文//紫蘇
以前每年也都會至少感冒一次,畢竟我是體質弱的一類人。也許過去的事情容易忘記吧,這一次怎麼會這麼的難受。
昨夜感覺夜特別長,怎麼睡都無法看到黎明。渾身就像針扎似的刺痛,一會這裏,一會那裏,睡不了一個小時就疼醒了,感覺就像鬼捏住似的。
好不容易睡着一小會,還做了一個夢,夢到白子畫在睡着的花千骨臉上塗抹作畫。
而花千骨並不知道,醒來後頂着一張花貓臉,在絕情殿裏跑來跑去。
想不到平日高冷孤傲的白子畫,竟然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其實他骨子裏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就是太多的責任感,驅使他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情感,把愛隱藏起來了。
有可能是用洪 荒之力封印了,也說不定。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好奇怪。一夢醒來天怎麼還不亮?
就是天亮了又如何呢,難受的還在難受,痛苦的依然痛苦。
十分懷念小時候生病的時光,有個媽媽可以照顧自己,可以任意的虛弱,不害怕沒有人給你做好喫的,可以揮霍自己的任性,享受兒時難得的幸福。
現在生病了, 不僅沒有人給你端一杯水,連飯都沒有人做,總是在超過了飯點好久好久,我只好拖着一搖三晃的頭,騰雲駕霧似的隨便煮一點飯菜。一日三餐也縮減成三分之二。
喫飯也成了負擔。我一個病號還要伺候那兩個和我一樣生病的人。
有點恨他家哥哥,他們怕發燒傳染,非要把他母親送到我家來。
原本我兩個是好好的,沒有事,結果他母親來了兩天開始發燒,馬上我們倆也開始發燒了。
這樣子,三個人都發燒了。
他母親不僅發燒,還有別的病,說是肋骨疼,白天叫,晚上哼,一點也不知道收斂,叫的我心煩意亂。
本來我就難受的不行,自己照顧自己都是問題,還要拖着病體,照顧他們母子,我覺得自己好可憐。
昨天冬至,按我們這裏的習俗,冬至是要喫餃子,纔算真正的過了冬至,過一個小年。
可是我自顧不暇,哪裏還有體力和精力來弄餃子喫呢?
昨天他受不了他母親一而再的哼哼,帶着母親去醫院看病,回來又開始發燒,兩個人同時發熱。這是在醫院又染上的。
沒有見過那麼自私的哥嫂,母親住你們院子裏,又不在一個屋子生活,礙着你們哪裏?非要硬生生的弄到我家。
這下傳的我們都有病了,還不以爲然。
在我家發燒了,小事一樁,喫點退燒藥就好了,你家人發燒就是大事了,你家人了不起啊。
他母親也太偏心眼了,在老家大兒子院裏住,生病了也不敢吭聲,一個人躲屋子裏,自己受着。不敢在大兒子面前疼。來到我家解放了,認準了我們的孝順,肆意的哼啊哼,叫個不停。還說哪裏哪裏都疼。
誰不疼啊?我頭疼的更疼了。
難道小兒子心地善良,性情仁義,你作爲老人就利用我們的善良,任意揮霍我們的孝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