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陸:小品比賽遭陌生人碰瓷,遊客身份曝光仍在頑抗
自從我的個人信息被曝光之後,我所有的社交賬號都處於無法添加狀態,連V友圈都關閉了。
高州攀就慘了,手機號碼都被曝光了,導致很多垃圾人發短信、打電話過來騷擾他。要不是他有兩張電話卡,估計連日常的學習生活都要大受影響。
這個世界就是有這麼多閒人,自己一整天閒着沒事幹,又不願意起來找事做,還不讓別人安心做事。
“天涯,準備工作怎麼樣了?”
“恩,我們部的人都準備好了,機器也OK。”
“那就好,系部領導老師每年都很看重‘戲劇與小品’比賽,可不能出亂子。”
“放心,攀哥,我都安排好了。”
“恩,我在上面看着,有事隨時對講呼我,走了。”
“好。”
高州攀頭也不回地離開大學生活動中心禮堂,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我也沒多在意,跟記者部的同學囑咐了兩句之後就走進後臺,跟等候多時的楊陽和葉子宇他們會合。
我們班的小品節目排在第二位,所以需要提前來做準備,順便再熟悉一遍劇本等等。
不得不說,徐芳戴上老奶奶假頭套的樣子真的很齣戲,我看着她就有點忍不住想笑。
“哎喲!天涯,這馬上就要上臺了,你這個樣子一會兒笑場了怎麼辦啊?”
“哈哈,對不起,我控制控制。”
“我請你一定要控制住啊!”
呃,楊陽這姑娘做事很認真,但有時好像過於認真了,很容易急躁。就連小宇的性格都有些向她靠攏了,一直在旁邊焦急地叫我別笑場,真是重色輕友。
徐常旭就要平靜一些了,自己在一旁默默地記臺詞,沒有多說一句話。
罷了,好在我們的演出很順利,精心設計的笑點也成功逗樂了很多觀衆,收穫了不少掌聲。不過,我個人覺得最後不要那一段“老人讓子女多陪伴”的說教就更完美了。
小品本就是爲了逗樂觀衆才存在的,搞那些教育幹啥呢?
可能是出於寓教於樂原則吧。
管他的,我得趕緊去看看那幫小夥伴們的工作如何了,有沒有拍下精彩的鏡頭。楊陽他們則是回到我們班的觀賞區就坐了。
我弓着身子走到張武林的機位旁,剛好看見一名離開座位的女生在臺階上摔倒了,便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攙扶。
“您沒事兒吧?要不要叫人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沒事沒事沒事,我就上個廁所,謝謝。”說完,那女生就着急忙慌地走了,不知道是真憋壞了,還是被我給嚇着了?應該不會是後者,畢竟這禮堂在演出時光線不好,她看不清我的臉的。
“別騙自己了,學長,肯定是你把人家給嚇着了。”
“嘿!你什麼意思啊?張武林。”
“啊哈哈!別鬧哈,學長,我這兒正工作呢,您可別害我捱罵。”
呵呵,這小子不愧是吳畏的好兄弟,跟他一樣滑頭。我也沒多囉嗦,叫他一會兒多拍點兒特寫鏡頭,就趕去替另一名小夥伴了。
我們在大學生活動中心一直耗到二十三點多才收工,沒辦法,參加小品與戲劇比賽的班級和學生組織太多了,且每個節目平均耗時八——十二分鐘,到後面甚至直接省略了評委點評環節。
工作還沒完呢!
剛洗漱完,系學生會總羣裏就冒出一張照片來,是某位學生在V友圈發的小作文的截圖,矛頭直指我趁着燈黑佔便宜,配圖正是我剛纔在禮堂扶起那名女生的照片。
無獨有偶,之前造謠我的那個“遊客”又開始發威了,自稱是那個被佔便宜的女生的室友,還揚言要撕掉我的僞裝?
“嘖,天涯,這下你可真火了。”
“恩,火氣大了。”
“呵呵,你們兩個別在這兒侃他了,人家現在臉都黑了!”
我的臉現在很黑嗎?或許吧。
儘管我解釋了一番,但是仍然被老師暫時停了職,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再恢復。心裏很是不甘心,又沒有辦法。
第二天,馬晴晴她們找到了那名摔倒的女生詢問情況,但對方根本不知情,說我壓根兒就沒有碰到她。而且,我們兩個當時都沒有注意到誰在拍照,她們只好根據禮堂的監控和記者部的攝影機裏找線索。
那名“遊客”期間一直在艾特我,叫我不要當縮頭烏龜,我則是聽鄧輝的暫時不迴應,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又過了一天,系學生會這邊就發來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拍照誣陷我的人,就是當時摔倒的那名女生的室友,而且,她們兩個人是一夥兒的。
原來,這兩個人都是柳薔薇的“閨蜜”,兩人因爲看着好朋友被下了副部長的位置不開心,爲了給她爭面子,所以才合夥演了一出好戲。至於那個遊客抖影號,就是柳薔薇自己的小號,儘管她每次都是用流量發的,但還是被鄧輝的朋友追蹤到了。
即使最後真相大白了,她們也只是出於被系部老師警告了,才毫無誠意地向我道了歉。除了那個柳薔薇。
我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讓她這麼痛恨我。
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