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好怪!
之前幾個晚上也這樣嗎?
至少十天前的晚上不是這樣的,我們還在操場跳舞。
那時間,路上車多,操場人多,公路兩邊的樓房燈光明亮。
昨天晚上八點時分,我走在夜間的公路上。
下午,我喝多了湯,肚子有點脹氣,晚上雖然少喫飯,只 喝點蘿蔔湯,一點青菜,就算這樣不給腸胃添負擔,肚子還是脹氣!
怎辦呢?
跳舞啊!
操場在重新修水溝,晚上沒有電。
我藉着微弱路燈跳了幾首曲子,我感覺肚子還是沒減少脹氣。
“不如跑步去!”
我隨感而發。
當然,我這炮子性格心動立即行動,收起小音響披上大衣踩着單車回了家,我放下東西又跟先生交代一聲立馬出門。
畢竟要近八點,我得趕在九點之前回家洗澡,然後早點休息。
我走在鄉間的公路上。
當我走出巷口,左邊的腸粉店在這個時間還不見燈光,那可以見得不開店。小食店在於這個時間肯定是沒開店。
我都想知道,我就這幾天晚上沒出門,兩家店居然關門?
我往右邊的公路走,快遞門前一輛載貨的四輪車子開動了,除了快遞對面修理摩托車的店開着,左邊、右邊的居住人家一戶也沒見開門, 禁閉的程度就如我們每一年的正月十六“忌平安”一般,各家各戶關門閉戶不見路過的生人,居家保平安。
我嫁到這個村子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安靜的晚上,這一次見過最奇怪的一幕就是這時間,晚上的八點,居然路人、車輛都不見了,兩邊樓房關門閉戶。
我們每一年正月十六日的“忌平安”是上輩人留下來的習俗。
在於“忌平安”這一天,就算我們不跟外村的人接觸,我們自家村子裏的人還可以喝喝茶、聊聊天,不搞大動作就行,路上的行人車輛照舊,出出進進的車輛行駛於公路上並沒有影響我們的生活,不打擾我們這個村的安寧。
如今這晚上,八點時分,公路上不見路過的車輛,也不見開摩托路過的人羣,人都到哪裏了?各家各戶大門緊閉,牛肉店除了夫妻也不見有一個客人,手機店除了他父子也沒見其他人,跌打損傷的藥店也關門大吉。
難道這些天村裏發生什麼變化?
聽聞村裏的診所排長龍看醫生,聽說鄰居的家庭大多有人發燒的情況,莫非情況都不樂觀才怕感染新冠?
我一路走一路看行人、兩邊樓房的居住人口。
開店的開着店沒見客人,住家的看見樓上有燈樓下關着門。
這樣的境況並不樂觀,可見疫情嚴重散佈到農村,被感染的人越來越多,診所的醫生都忙着抓藥!
昨天,村裏謝神。
我進去祠堂祭拜的人可以計算,三個計數、捐款收錢的人,幾個打理祭拜神明的老人,我算在其中也就十個人之內。
牆壁上捐款的人在於我來到這個村算是最少人捐錢的唯一一次。
我看了名單,最多的不就一個捐兩百元的人,我捐款120元,可以說是第二個捐最多的人。
我看一下其他捐款的名單,捐款多是20元,往常幾百幾百捐款好多,而這一次捐錢的戶頭不就四十左右戶人家,捐20元的最多,居住市區的流動人口也不見回來捐款、祭拜。
我震撼萬分!從這一張捐款單足可見疫情嚴重影響每一個家庭,沒有經濟收入的家庭拿不出錢捐款,也只能念心一下拿出幾十元錢算一戶。
世道艱難,每一個家庭都不容易,在於這個農村又有幾戶有錢賺的?又有幾個生活正常的?不都打着零碎工將就過日子的農村家庭,兩個孩子,如果沒有賺錢,就連養家都難。
從上一個星期開始,23號左右,鄰居家的孩子發燒多了,我的兒子也發燒了,兄弟女兒也發燒,我的妯娌也感冒,媳婦、孫子也發燒感冒,賣菜說她睡了三天,老人說她輸液了,喫不下……
先生說,張醫生診所排長龍,每人幾包藥片30元,我家跟他要好,只收20元。
如果家裏頭幾個要看醫生那得花多少錢?照顧家裏人的家屬有得出去賺錢嗎?
世道坎坷!
如此情況一年又一年折騰了三年的疫情,病毒散佈農村就是這時間,已經來勢洶洶!
未來會是如何的狀況,如果我還在,我會說說此時間,雖然不是硝煙戰火的年代,人們心裏間卻是陰沉未見晴天!
借陽光驅散病魔,
還人間太平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