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喜憂(39)

 


    滇東的天上籠罩着溼溼的冷氣,那越來越濃的霧氣任西北風怎麼吹,也吹不散,相反卻將溼氣凝成了冰掛在樹上,給樹加了一件銀色的鎧甲,每一片未脫離的樹葉下都有有一顆尖尖的透明冰針,欲用其微薄之力保護樹兒不受傷害。

      有些學生開始恐慌,他們不知病毒有多嚴重,但他們認爲回到家纔是安全的,於是有一部分學生想要翻過圍牆,悄悄回家,只是剛翻出圍牆,就被外圍把守的武警給抓住,做了思想工作後又給送了回來。

      第一個感染病毒的是體育系的大三學生,他去萬福KTV唱歌,回來第二天就生病了,其他同學去上課,他就在宿舍睡覺,發高燒後沒人照顧,等晚上同學發現已經死亡,因爲政府重視,再加上有上面的截獲的祕密消息,迅速將體育系所有師生帶到醫院隔離觀察治療,所有滇東大學師生不能與外界聯繫,主要是觀察其他師生是否有感染可能。

    醫院傳來消息,目前此病毒無藥可治,唯一欣慰的是,由於此學生活動軌跡比較單一,除了他所在宿舍幾個同學感染,其他師生目前還是安全的。

      只是目前不知道病毒是從那兒來,很顯然,萬福KTV是調查的重點地方,但不能打草驚蛇。

      致遠與商少華分析着案情,他們在還未進入校園之前,得在外圍觀察一圈,決定讓商少華負責在外聯絡偵察,致遠與徐樹去學校調查事件並保護寧靜。

    這些天寧靜累得不行,所有的物資運輸只有一個地方進入,只有一張卡車可以進出,這些日子負責運送各種物資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名叫敖成。

      今天,他又運送了一車純牛奶進入學校食堂,寧靜與其他志願者還一些老師在此等着幫忙下貨。

      敖成與學院簽訂過合同,不能將學院的事向外傳播,他已和學院合作了兩三年,院方覺得小夥子平時質樸,可信,這一次就將運輸生活物資的任務給了他。

    他每一次運進學院後,必須進消毒,他本人也不能下車。

    就這樣,他每次都坐車望着大家忙着從車上搬運貨物,雖然學生,老師都不強壯,但他們都很賣力。其中有一個倩影特別突出,有一次工罩不小心被弄掉了,那一張堪比明星們整容還精緻的臉,讓敖成在駕駛室裏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此時又過來一些男同學,他們都穿着統一的紅色志願者紅馬甲,戴着紅色的帽子,戴看藍色口罩,其中有兩個男生身材較高,身材比例勻稱,步伐矯健。

    這兩人便是致遠與徐樹,他們查出寧靜參加了志願者,他倆也扮成了學生志願者。

    終於將牛奶都搬進食堂一樓,老師,學生都已冒汗了,只是那些在宿舍裏的學生那能體會這些日子老師與學生中的志願者有多辛苦,老師是站在三尺講臺上的學者,現在是搬運工,食堂送餐者,還是學生心理疏導者,還冒着極大的生命危險穿梭在校園裏。

    學生的志願者也是如此,這些學生深深體會這事的危險性。搬完後,大家自覺散開,不再聚集在一起。

      寧靜也找個合適的位置,洗了洗手,只是水太冰了,刺得寧靜白析的手全變紅了,冼完後一張紙遞了過來。

    寧靜這才發現旁邊站着一個人,一個她一直想忘掉卻不斷出現在夢裏的那個人:曾致遠!

    寧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有些呆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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