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選擇纔是正確的

今天昕陽公司舉辦年會。

中途她發來信息說:“謝總告訴我,讓我幹總公司的人資,可我不想幹。我太累了。”

我問她:“今天的年會,沒有更激發你的幹工作的積極性、上進心,反而更讓你有了不想幹的決心?”

她說:“是的。一年到頭忙死,工資又低,領導也記不住。我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覺得人資這個工作一點意思都沒有的想法,昕陽表達了很多次。經常就是做死工資,還要催促各級領導及時審批,工作總是不能很順利的推進。這尤其讓她煩。

他們的公司是今年新成立的分公司。昕陽參與了公司從無到有的全過程,也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關鍵是一年沒回過一次家,現在年末了,還不能確定哪天讓回家。這讓念家的昕陽尤其不能忍受。

前幾天,她說公司要重組。以後再沒有分公司,而是要把三個城市的分公司整合成一個總公司。這三個公司,綜合部有7個人,成立總公司之後只要三個人。有四個人,要麼調整崗位,要麼辭退。

今天她得到的信息,看來她要被留任了,繼續幹總公司的人資。總公司人肯定比分公司多的多,水漲船高,相應的她要乾的工作也應該要多的多。原先分公司的人資,她就覺得幹得特別累,現在的留任,沒有讓她有一點喜悅的感覺,反而覺得更累了。

其實人力資源這個崗位,就我的理解,它雖然不能產生效益,但是卻與公司的每個員工息息相關,關乎着公司每個職員的工資發放。公司員工辛辛苦苦的工作一個月,就是希望工資能夠足額、按時的發放到手裏面。

沒有人力資源崗,公司員工的信息就無人管理,工資就無人提交發放,這一塊就會亂了套。所以對於一個公司來說,這個崗位也至關重要。

昕陽之所以說沒有一點意思,一是她覺得這個工作對她能力的提升幫助不大,二是覺得學不到其他的東西。最主要的原因,我覺得還是她不喜歡這個工作。

她參加工作不久,就覺得這個工作她不喜歡,不想幹。無數次的想辭職,但在我們的勸說下,跌跌撞撞還是堅持了一年。年終工作也得到了領導的認可和高度評價。現在7留3中間能把她留下來,也充分說明了領導對她工作的肯定。

可昕陽還是不喜歡,不想幹。

按傳統觀念來看,孩子要麼考公,要麼考研,一定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長久的幹下去,這才符合人們所認爲的正確的人生道路。如果孩子沒有一份穩定的長久的工作,那這個孩子就是沒出息。

可我看昕陽的意思,她對幹工作,釘釘闆闆的這種工作並不感興趣。她不願意受束縛,更喜歡一種自由隨性的工作和生活。凡事她自己主動想去幹,她就喜歡去做。讓人逼迫着去幹,她就覺得很痛苦。

如果一件工作,讓她每天都乾的很痛苦,上班成了一種煎熬。這種班上的還有多少意思呢?

人活着是要輕鬆快樂的去活着,而不應該是在痛苦的深淵中苦苦的煎熬。

怎樣的人生纔是正確的人生呢?難道說只有符合世俗的、傳統的觀念而去過的人生,纔是正確的人生嗎?

怎樣過都是一輩子,我一直這麼認爲。所以我並不想過於束縛昕陽,她的人生應該由她自己來決定。

今天在每晚共讀一本書的公號中讀到一篇文章《〈月亮與六便士〉:世界上並不存在一種正確的生活》。

《月亮與六便士》這本書裏寫到主人公斯特里克蘭做了一個在其他人看來錯誤且愚蠢的決定。

在他四十歲的時候,他放棄了自己半生奮鬥才擁有的東西,事業、家庭以及舒適、穩定的生活,去過一種落魄潦倒、貧困動盪的生活。

他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用來畫畫,對喫、穿、住完全不在意,只維持最低的生存標準。

他死後卻極其哀榮,他的畫被賣出了天價。

當“我”代表他的妻子去勸他的時候他卻這麼說:

他打了一個比方:

我跟你說過我必須畫畫。
我控制不住自己。
假如有人掉進水裏,那麼他游泳的本事高明也好,差勁也好,都是無關緊要的:他要麼掙扎着爬出來,要麼就被淹死。
如果用世俗的成功標準和利益得失來衡量他的選擇,他確實是一個傻瓜,放棄優渥的生活,奔赴一個前途未卜的不明智的、盲目冒險的傻瓜。

把有限的生命用來忍受在不喜歡、不快樂的生活,世人才是傻瓜。

一個人,把有限的生命用來追逐自己的夢想,不論成敗,不計得失地投身自己所熱愛的事物,這是傻還是勇?這是糊塗還是清醒?

所以結尾作者寫到:

《月亮與六便士》這本書,告訴我兩件非常重要的事:

第一,並不存在一種正確的生活,所以不要隨便去評判別人的生活方式;

第二,並不存在一種正確的生活,你不用活在別人的期待和評價標準裏,你要找到自己人生的意義,爲自己的那個意義而活。

我覺得作者的觀點非常有道理。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應該拋卻世俗觀念,尊重孩子的選擇,她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就讓她自己選擇好了。

只有自己真正熱愛的工作她才能過得舒心快活吧!

昕陽要辭職,我也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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