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圖書館離你有多遠

很慚愧,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幾十年,竟然是今天才第一次走進省圖。

羣裏有人發了一則消息:週五下午有一個《攝影與閱讀》講座在省圖三樓,徵詢有沒有想去聽課的人。我第一個舉手,想聽課。

他們說我一定是小時候受過刺激,否則,現在快退休年齡了,卻是如此的喜歡到處聽課?

的確,小時候我就是一個一直仰望學霸的人,總幻想着成績好,卻又是一個懶得付出行動的傢伙。所以一直成績平平,總是被家人嘲諷。

上班後,一直在外地工作,流動於各個工地,想看的書除了專業還是專業,因爲在校時,知識掌握沒那麼牢固,工作中總是誠惶誠恐,單位職工不說性命相托,也是信任全部,每天都小心翼翼,生怕出錯,誤人生命。

回到城裏,生孩子,帶孩子上班,每天早上5點多起牀,拎着睡夢中的孩子,塞飯,送幼兒園。急急忙忙趕到單位,陪着笑臉看考勤人的臉,幸好所遇都是仁慈的領導,憐我孩子小,允我遲到早退。越是這樣,越不敢造次。

孩子中學陪讀時,終於考完人生中所有要考的試了,可以讀一些自己喜歡的書了。也正是網購流行時,於是給自己家裏買了兩面牆的書,讀書的速度太慢,以至於到現在還有幾乎一半沒拆封,想起那句話“書非借不能讀”,真理啊!

其實,所有這些,只不過是給不愛讀書的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藉口而已。

的確,比起讀書來,我更喜歡聽課。首先,聽課可以不動腦子,把所有問題、困難的解決與分析都交給講課的人,我只要帶着耳朵,有時就能得到醍醐灌頂的收穫。講課的人總是比我視野開闊,有時也可以順着大咖們的指引看見前方更多的風景。

當然,聽課與讀書最大的區別就是,聽課時覺得收穫頗豐,有時還沒走進家門聽的內容就全部還給老師了。除非,回家再溫習,如果有那麼勤奮,就沒有這篇文章了。讀書不一樣,遇到一個心動的故事,一句共情的詞,那是可以記很久,甚至一輩子。

眼下,退崗了,時間多了,可以到處聽課了。但是,又恰逢疫情,能聽課的地方少之又少。校園不讓進,老年大學不開課,只能自己在家讀書。

完全沉入家庭後,讀書都是碎片化的,身邊每個人都認爲你不上班了,有的是時間,誰都可以攤派你一堆事,且每一件都是非做不可的。真正屬於自己的時間反而沒有上班時多,因爲那時大家都知道你上班,不敢隨意打攪。

碎片化的閱讀最方便的那就是電子書了。一個手機或平板,走哪都可以看,筆記也可以直接在手機中記載。但是,就是沒有讀書的氛圍,總是會被各種誘惑打擾。

“人類所有外在的弱點都有着精神上的源起。在一個惡性循環中,受習慣限制的肉體會阻礙心靈的發展。”的確,有躺着或靠着看書的習慣,就不會主動挑戰自己去圖書館坐在那,像上學時一樣的讀書。

週五聽課時,特地提前2小時到圖書館,一是爲了熟悉環境,更主要的是想辦個借書證,方便日後想被書香浸染時能找到地方。

下午課的主題《攝影與閱讀》,所有攝影,繪畫,音樂,寫作等等,如果沒有一定的積累,除了生活閱歷,更多的應該是知識的積累,否則你無法表達出雅俗共賞的主題,再美的景在你眼裏也會被認爲稀鬆平常的流過。

《國家地理》的單之薔說:風光攝影師就是代表人類與世界相遇。

攝影家王建軍說:音樂與攝影有密切的關聯。節奏、旋律、音色、音準等在攝影中一樣的表達。照片也是有節奏、有音樂旋律,更有色彩與準度,那就是曝光度的準確。

能沉浸在音樂中,傾聽自然的道說,自然就可以拍出神人共賞的大片。

作品開啓一個世界,但作品最後還要回歸大地。

當然,如果沒有足夠的閱讀量,沒有一定的知識積累,是無法把你心中所想清楚地表達出來的。也就像我們沒能像作家那寫出與人共情的文字一樣,因爲沒有足夠的語言表達能力,不管詞彙量還是認知度都不足以能支撐心中的夢想。

這就是平庸的我們與世界天天相遇,又總是擦肩而過,卻沒有能拍出一張好照片的原因。

課程是省圖老年大學安排的,聽完課是下午5點多一點。走出教室再次環視一下我們古老而樸素的安徽省圖書館,簡單得就一個“書”字形,四層主樓,座北面南,東西側樓幾乎垂直於主樓,東側一樓爲低幼借閱室,二樓有多功能廳,三樓設有自息室。西側樓借閱爲主。另外還有一座體量不算很大的五層西北樓。

圖書館沒有足夠大的停車場,離家也不是很近,肯定不方便常來,除非是自律性很高的人,如果每一個社區都有一個這樣的圖書館,不知道我會不會是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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