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的二次方之夢見匆忙(2)

詩/夢見匆忙


關於那最初的悸動的情感,只是不是報之以背叛,無論是過去了多少年,是以何種結局收場,時間總是會將它釀成一杯醇香的美酒,藏在時間流裏,讓你慢慢品味。

在我以爲阿煙心裏完全沒有我的時候,我收到了阿煙的來信,雖然只是簡單的寒暄,仍像一股暖流,溫暖了我逐漸冰冷的心。懷着激動的心情,我給阿煙回了一封長長的心,字斟句酌,用那並不明顯的句子,訴說着我對阿煙的傾慕與思念。

這是我寫給阿煙的第一封信,準確地講,是我給阿煙的回信,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給一個女生寫信。因爲喜歡阿煙的緣故,我一直把給阿煙寫的信,當作是青春歲月裏最美的情書。當然了,或許也只有我這樣認爲。

在我給阿煙寫信後不久,我就收到了阿煙的回信,我依舊是滿心的歡喜。阿煙在信中跟我說了一些她在新學校發生的事,我寫信告訴阿煙,“我喜歡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阿煙回信說:“我一直拿你當朋友。”至於她在信中還說了些什麼,我已經記不清了,也許她說的其他的事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腦子裏迴響的只是那一句“我一直拿你當朋友”。

像是一盆冷水迎頭澆下,澆滅了我所有的熱情,也澆滅了我關於愛情最初的期望與幻想。像是一匹沉浸在痛苦裏的狼,獨自於無數個夜月裏,緩緩恢復着那不算傷口的傷。從那天起,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跟所有人主動說話的興趣,也變得越來越沉默了。

喜歡阿煙,我是固執的,偏激的,甚至有些如魔般的不可理喻。我想,如果我和阿煙還在一個學校,也不用每天,只要能夠時常見幾面,我想我斷然不會如此。畢竟那時的我還將“久伴”當作愛情的一種。

不是我自信阿煙一定會愛上我,也不是我自信阿煙不會愛上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我只是敢賭沒有一個男生能接受得了身邊有個我的阿煙,也想賭阿煙不會因爲任何人要與我決絕。

雖然我和阿煙從來都不是戀人關係,但在所有人看來,我們要比戀人還像戀人。

然而如果只是如果,現實卻是現實,所以我依然固執,依然偏激。看着阿煙寫給我那封“我只是把你當朋友”的信,我回信給她說:“你不是說做不了戀人就做不了朋友嗎?現在,你知道我喜歡你了,戀人還是陌生人?你選一個吧。”

阿煙回信說:“做朋友。”

我知道我是幸運的,至少在阿煙的心裏,我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過喜歡阿煙,我是貪婪的。我不想跟她做朋友,我想跟她做情侶,從校服到婚紗,從相識到白頭,如果有來生,我也想跟她預訂。

所以,關於阿煙那封“做朋友”的信我沒有回,不是我想跟阿煙斷了聯繫,而是我想聽她說“我願意”。

現實於我是殘酷的,我始終也沒有等到我想要的結果,於等待之中,我也覺得愈發的痛苦了。同時也覺得我那還不曾開始的愛情已經於等待之中結束了。

於痛苦之中,我覺得我會像那受傷的孤狼一樣,於時間之中緩慢癒合我那不曾流血的傷口,然後走向人生的另一個方向。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方向它終究指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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