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同學:王白木

上午正收拾家,有人打電話,顯示榆林的號碼。榆林有我的好幾位大學同學,我趕緊接起來。聽聲音像是老張。我心裏想,老張換手機號碼了?

對方直呼其名問我:“老同學,過年好!你在延安了?”我回答:“是呀,我在家裏,你在哪裏?”對方說:“我在上海。”心裏想着,狗慫老張到上海玩去玩了。

我又多問了一句:“王春和兒子也去了?”對方解釋說:“沒有呀!就我一個人。”他問我王春是誰。我說:“你不是老張?”對方說:“我不是老張,是老王!”

“昂?哪就是聽錯了。”我說老張是我的大學同學,老王說他也是大學同學。這下我懵了,哪個大學同學?搜腸刮肚找大學同學裏榆林姓王的同學,想不起來。

他讓我猜,怎麼也猜不見,最後他自報家門,原來是王白木。“原來是你!”我驚呼道。大學畢業三十多年了,從來沒遇到過,王同學說打過一次電話,我想不起來。

通報姓名後,我就想起該同學大學時道貌岸然的老學究樣子。他年齡大,是黨員,出口閉口不離主義,假裝穩重,我們很少來往,暗中叫他“馬白木”。

該同學明明姓王,他問爲什麼叫“馬白木”?那時我們解釋說是“馬克思主義的馬”。所以打電話時我搜索不到他。榆林還有一個姓王的同學,來往多點,聲音好判斷。

王白木同學突然來電話,跟我啦家常,左右而言他,我猜想他肯定有正事,但是就不往正題上引。年齡大了,都喜歡聽好的。我只管恭維同學:聽說你還是原來帥氣的樣子?聽說你在北京有幾套房子?

王同學聽了直呵呵,說他在北京有好幾套房子,西安也有房子和家。我問位置,王同學說是在二環內的熱點地段。我從電話波送去羨慕的嘖嘖聲:“那可是個風水寶地啊!”其實我是路盲,根本不知道他說的地方。

最後轉入正題,他打電話要諮詢我退休前的單位某些事項。我離開單位好幾年了,把他推給我愛人和另外一個男同學。結束電話前,我提醒王白木同學:我給愛人說過你,權高位重人帥氣,全班女同學的夢中情人。如果愛人態度不好,多包涵!

王同學口頭上說“哪裏哪裏?!”,聲音裏飄着自豪和喜悅,要我加微信。

同學這種最親的社會關係,親切中有點微妙。不過有一點:在教室關係好的,到社會上還是好朋友。同窗的時候關係一般,出了校園好不到哪去。不管關係好不好,我還是按王白木同學的提議加上微信。

打完電話我在想,是不是有點損?!

接完王白木的電話,我給老張打了個拜年電話,簡單直白的老張簡直就是王白木的相反數和對比。老張跟我們宿舍的人緣分較深,上學時常來玩,有說不完的話,還樂意幫我們繞毛線。畢業後每次來延安都聯繫,來了就喝酒,喝酒就喝大。

老張話就是多。先通報了家人疫情,老少皆平安。老張說他也快退休了,在自己小區附近給兒子買好房子,目前就急兒子沒對象還不認真談戀愛。他又問了我的近況。這個年齡段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存在的問題都差不多。互致平安健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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