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不癢往哪兒撓的亡人偵破案(偵探小小說)

去燒烤店的路上,副駕駛座上的女人摔s了。

e發後不久,十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大批仵作迅速包圍了e發現場。

仵作領隊勘察了現場亡者後,上前問司機,怎麼會這樣?

司機說,她要去喫燒烤,我說錢不多了,不能胡花俏,剩那點碎銀子還要過年用的,她不依,我們各持己見,爭論不下…她說不讓她去喫她就跳車,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她就這樣了。

誰信妳的鬼話?口說無憑…又妳一面之辭…儘自圓其說欲洗白自己的說辭而已。仵作頭目不予認可。

司機說,貞負…我說好說歹都不重要,妳也可以不信,我這裏有車載錄相哩,妳們可以調出來看看…我又沒動她一指頭,我怕啥?妳們一看,準會相信我是無辜的!

嗯,這個…也算是個理兒,我們會察看的。但妳要給我們先講清楚,妳倆兒是什麼關係?仵作頭目問。

司機苦笑笑,說,她是我小孩兒的媽,我是她小孩兒的爸…妳們猜,我倆兒會是什麼關係?

是夫妻麼?

不是!

那…妳們是糊塗絞麻纏瞎胡混兒勾打又連環的露水鴛鴦?

也不是!

那…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妳們是什麼?仵作頭目抓了抓頭皮,思慮着說。

這不很簡單麼?以前是結髮夫妻,後來離了…就各奔東西啦!司機輕描淡寫地回話。

仵作回過神兒來,嚴肅道:少扯皮…嚴肅點兒!人M案都出了,妳還沒逃離現場,竟然胡言亂語…說瞎話矇騙當鋸?罪加一等…妳可喫對得起?

司機瞪大了驚恐的雙眼,反問道:官家,我沒胡言亂語,也沒說瞎話,更不敢欺騙妳們…妳們要明察秋明還我一個清白,我說的句句可都是實話呀…長官!

馬上該上刑場服極刑了…妳還嘴硬?妳不是剛纔還對我們說妳倆兒已各奔東西了麼?

對呀?沒錯!…我是這麼說過的。

那就對頭嘍!看妳也識相…不打自招了,也好…省了我們許多麻煩。那我再問妳,妳既然說妳們早已各奔東西了,那爲什麼她現在竟s在了妳的手裏?

這一下該司機傻瞪眼了,啾啾啾地說,妳…妳這位仵作頭目咋恁地會血口噴人?她明明摔亡在大道上…怎,怎…經妳一說,就s在了我的手上了呢?難道妳們沒看到她在地面,我在車裏…誰也一動都沒動,彼岸八棒子括不着…怎麼會是…會是我…?再說我的手這麼小,而她的身軀又那麼大…怎可以躺平在我這手上面呢?司機呆呆地伸着雙手,雙目直楞楞地凝視着2掌心,抨着呼吸,大惑不解。

仵作頭目仰臉兒望望天,又俯首瞥瞥地,不耐煩地說,我這不是用了…比較形象而貼切的描述語兒麼?勢必妳離亡者最近而妳又是案情有涉的當事人…這一點兒總毋庸置疑吧!

司機眨眨眼,也斗膽頂了一句兒,我那不也是用了…比較形象而貼切的描述語兒麼…無非是說我們已分道揚鑣了的離婚事實,就比如說自此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是一樣的意思,但總不能認爲那就是真的是去各找各的母親呀?

仵作頭目揚揚手,制止道:好啦好啦!…別扯恁些沒用的行不?咱說正事兒…妳剛纔,說什麼來着?說她要喫什麼燒烤?

對!她要喫燒烤。

她爲什麼要喫燒烤?她經常喫麼?

她喜歡喫…許是喫上癮了!她是經常喫。

嗯…經常喫。還喫上癮…喫上癮麼?噢…有了!那仵作頭目點着頭,若有所思。忽然又接着問道,她經常喫的那家燒烤店在哪兒?妳知道那家店牌子叫什麼嗎?

司機手一指,說,就在前面鬧市區不遠處,名字麼…我記得清楚,是叫喫上癮燒烤店。

二分隊!那頭目猛叫一聲。

到。請頭目指示!一個幹練利索的年輕仵作跨到目前。

頭目交頭接耳給那年輕人嘀咕了一陣什麼,那小頭目點點頭,帶四五名弟兄,驅車直向市區一溜煙兒馳去了。

不一會兒,對講機裏傳出話音來:報告頭目,燒烤店老闆已被控制,我們並沒在他燒烤的肉食品中發現大煙等任何可疑物質。是派出小頭目的聲音。

不會吧?沒大煙…那怎會那麼好喫?又怎會讓一個年輕婦女喫得上癮?再細心查一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些蛛絲馬跡?頭目撥出腰間對講機,並作出重要指示。

嗯…是!頭目…不過情況是這樣的,那店老闆也坦誠交待了,他說…他家燒烤的食物只所以好喫,是因爲主要是十代單傳的老店…獨家經營,用料考究,祕方配製…

什麼祕方配製?頭目打斷對方講話,對着對講機急不可耐地追問。

報告頭目,那店老闆說了,他家的祕方配製…主要有三大佐料…山花椒、巴角與蜀葵。

那妳們搞明白三原料是從哪裏弄來的麼?是市場供貨商送的還是產地一條龍直銷?

報告頭目,這個…我們真還順藤摸瓜問過了,他說…是附近山民專種專供的一條龍服務…啃啃兒就三家,別的…他都不用,不要錢…倒找錢給他…他都不用,他說他信不過別的那質量。

好!那妳們帶那店老闆立馬進山,迅速分別把那三個種植山貨的供應商拘捕歸案,聽侯發落,路上小心,不得有誤!

是!

頭目重挎好對講機,扭頭又對司機問道,妳剛纔不是說妳們早已離過婚了麼?都不一家人了…爲啥還要妳來帶她去喫燒烤?

她沒錢。

她的錢呢?

她哪兒有錢呀?她還淨欠別人二十七萬多呢?

她怎麼欠那麼多的外債?

她打牌…打得大了,對手又使壞,她就掉坑裏了。

在哪個賭場?

聽說在市中那個小託斯委拉斯。

妳確定?

我確定!

好!三分隊!

到!

立馬帶三小隊成員,迅速包圍市中小拖拉斯!清場。捉拿開賭場的丁不三丁不四兩個黑道頭目,押來審問,不得有誤!

是!三小隊人馬駕車呼嘯而去。

仵作頭目刻不容緩,接着又問司機,妳就因妻子嗜賭又欠鉅債才與她離的?

不是。離之前,她還沒這壞習氣…也不欠誰債務。

那妳們爲啥…離?

她…她作風不正!

怎麼作風不正?紅杏出牆了?外頭有人了?還是…給妳戴了不該戴的有色帽子?

司機想了想,字斟句酌地說,主要是她骨子裏的引蕩…太風流。妳後面問的三問…只能說也是也不是。

怎麼…妳的回答聽着咋那麼模棱2可呢?妳還是個男子漢麼?恁地不括利…我只替妳着急!

我每每出外打工…她,她都要隔三差四到煙花柳巷裏胡混,出入各種會所高檔賓館和名目不同的酒吧,常常喝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

那妳說說…她常去的娛樂會所有哪些?

我只知道她常去的…有風月無邊不夜城和迷妳小西湖醉八仙宴賓樓這兩個地方,其它…就不太清楚了。

好!四分隊和五分隊!

到!

妳們各自帶領人馬,立即分頭封剿風月城和小青樓,任何人不得逃逸!

是!

…一週後,經有關方面公審公判,責令經濟制裁名單如下:

    風月城,罰款:2ow。

    小青樓,罰款:2ow。

    小託斯賭城丁不三:罰款1ow。

                      丁不四:罰款10w。

    燒烤店,罰款:5w。

    山花椒種植園主,罰3w。

    巴角種植園主,罰3w。

    蜀葵種植園主,罰3w。

共計七十四w,用作對亡者的賠償金。因亡者已不在人世,特由其父母代管。特有本市公證處公證。

公判結束後不久,司機在公暑門前見到那位仵作頭目,不由地問:怎會那麼個評判結果?

仵作伸手作鉤兒點點他的額頭,微笑着說,妳冇長腦子呀?不這麼判…妳小子,如今還不在那一間裏緊鎖了喝稀飯喲!

那妳…爲什麼對我這麼寬容?

是因妳根本就不是x手麼!…妳的車載錄相我都反覆看了七八十來遍了,始終找不到妳犯罪的事實。再說,妳小子也太誠實…給我的印象…特好!我倆兒…同病相憐麼!嘿嘿嘿。

長官…妳女人…也治了對不起妳的事兒?

噓!一一妳小子小聲點兒…行不,誰也不會把妳當啞吧賣喫嘍!

司機苦笑,並默默地低下了頭。

頭目說,念及妳倆早離了…她要s,誰也攔不住,再說人s不能復生…憑直覺,憑好感…本關實不想把她的不幸再連帶到妳的頭上去。

長官,那我怎麼才能報答妳的大恩大德呀…我做牛做馬也要…

去去去!看妳兄弟說哪去了?妳不用報答我,我也沒對妳做啥有益的事,切記,人生於世間,要堂堂正正做人,憑良心活着。妳要真義氣,夠哥們兒,就聽爲哥2句勸…行不?

哥…您請說!

好…兄弟!一,回家好好兒培養妳家孩子多讀書讀好書,快長大成才,成爲對社會對人民有大用的人;二,好好照顧妳年邁的岳父岳母,使他們晚年有依靠把生活過幸福。順便把妳前妻的欠債還了…從今往後,安安分分…好好過日子!

哥…好啊哥!弟弟我全聽妳的!司機答應着,躬身作揖再三再四不止,淚水滂沱,已無語凝噎。

    2月6凌晨2點於蘇州玉出昆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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