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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有一头老黄牛，年事已高，但身形依旧健硕，四脚着地堪比成人，一对暗淡的牛角十分锋利，粗壮的树干在它面前犹如薄纸。
老黄牛忠心憨厚、温顺随和，刘老大一家甚是喜爱，唯独一孙儿天性顽劣总拿石子作弄它。
牟！
每当听见老黄牛的哀嚎声，刘老大就拿着两米长竹竿跑出来，一边挥舞一边训斥孙儿。
这种场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四五次。
顽劣孙儿屡教不改，刘老大稍不留神他就再次拿起石子招惹老黄牛，砸得老黄牛满头包。
这头老黄牛跟了刘老大十余年，早已视为亲人，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亦狠不下心教训孙儿，只能事后找些优质草粮来安慰安慰它。
见爷爷不再过多言语，孙儿便愈加放肆，嬉笑着举起石子往老黄牛眼睛部位招呼。钻心的疼痛使老牛怒不可遏，当即立起身形，仰天长啸，前蹄落地发力，一下便挣脱了缰绳。它双眼通红，目光牢牢锁定刘老大的孙儿，浑身散发出暴戾的气质吓得他浑身颤抖、面色苍白。
等刘老大闻询赶回，院内早已一片狼藉，女婿倒在石墩旁不省人事，女儿抱着皮开肉绽的孙儿泣不成声。老黄牛默默蹲在柴火堆旁，脑袋正对着砍柴刀，鲜血顺着牛角流下来，双眸紧闭，无声无息。
老黄牛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忍难为刘老大，安安静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