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合肥

        還記得很小時候猜一個謎語,叫做“兩個胖子結姻緣”,打一個地名,謎底就是“合肥”。那時吧,覺得合肥是非常可愛的一個地名,同時又覺得是一個非常土氣城市名,讓人一下子就記住了。其實不然。合肥的得名,據北魏酈道元所著《水經注》稱:“夏水暴漲,施(南淝河)合於肥(東淝河),故曰合肥。”

        腦海中的畫面:時光倒流中,旌旗獵獵,戰馬嘶鳴,回到那狼煙四起、羣雄逐鹿、英雄輩出的三國時代。

        三國爭霸時期,無疑是我國曆史上最爲精彩的一段。三國諸多名人和諸多耳熟能詳的大戰,同樣爲合肥這座古城留下頗多的傳說和歷史遺蹟。所以,一說起合肥這樣的中原地區,兵家必爭之地,就讓人想起青石踏痕的古城牆,以及護城河的依依楊柳,同樣想起胭紅酒濃的舊亭閣。

        在乍暖還寒的初春,春寒料峭時節,我們踏足合肥。從車上下來,冷風撲面而來,宛如寒冬臘月被人潑了冷水,冷得通透。好一個冷字了得。本地人有言,別個地方四季如春,我們合肥呀春如四季,時常三月還飄着雪花。

        沿路兩旁滿是懸鈴木,我們小時候叫做法國梧桐的樹,樹不僅高,而且大,被寒風一吹葉子就都掉了,擡頭看去就像天空一片片的碎掉了,叫人悲涼,宛如是一段逆流成河的往事。

        這個時候,合肥給我的感覺是慢慢的,是伴着檯燈漸漸黯淡的天空的那種感覺。

        我閉目暢想,倘若清晨行走其間,陽光打在掛着露珠的密密匝匝樹葉上,定可以瞧見五光十色的樹葉在微風中搖曳。這時,人們大可愜意地躺在梧桐旁的草地上,與花爲伴,與清新爲伍,感受時光的美好。

      第二天早上,我感受到了合肥的藍天白雲,一個美字了得。藍色的天空像畫板上的冷色調和暖色調被蘊滿了水的畫筆打亂,帶着幾分隨意與慵懶。還有上空的雲朵,軟軟綿綿,高低胖瘦,有時沉穩,有時飛揚,讓人沉醉。

      去了包公祠才知道,包公沒有黑臉膛,額頭上亦沒有月牙,身高僅僅一米六,但是其剛正不阿,彈劾皇帝老丈人時,唾沫星子都濺到了皇帝的臉上。

        又後來去了李鴻章故居,顛覆了對於這位晚清喧囂一時的大人物的認知。“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覓封侯。”讀到其中李鴻章的這句詩,我不由得爲之一震。多麼意氣風發,多麼豪邁,多麼的富有激情啊!李鴻章以其痞子的個性,周旋於萬惡的洋人、搖搖欲墜的清朝廷、當時的鄉紳富豪之間,試圖通過學習西洋的先進做法,拯救其朝廷,創造了中國的多個第一,可謂嘔心瀝血,死而後已。

        今晚,去了半勺餐廳,初探合肥之美食。吃了徽州臭撅魚,它的以臭聞名於世,實則是發酵的美食。喝了點酒,似乎又深察了人生的真諦。正如某人曰:人生如茶,品過才知濃淡;生命如途,走過才知深淺;歲月如酒,醉過才知夢醒。

        匆匆一瞥,猶如管中窺豹,興許一丁點沒有品出合肥的味道,偏頗了。

                        龍泉劍客

              二O二三年二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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