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第3集
黃凝道找到了清掃金安府的契機,和方懋珍會審“人丁絲絹稅”的問題。
方懋珍勢單力孤,一個人搞不過黃凝道,請來了攬溪、萬成、同陽三縣助陣。
毛攀鳳、任意、鄧思齊,聯手向帥家默發難。
這一集裏
1、範淵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
範淵、鹿飛龍、程仁清一起在範府喫晚飯。
鹿飛龍一上來向範淵彙報兌回田地的事,被範淵打岔帶過。
之後鹿飛龍提到魚鱗檔案被蛀,讓自行估算裏面的數據,在範淵一個嚴厲的眼神下,又沒說下去。
而範淵則一直和程仁清在扯書和包書皮的事。
範淵說:“絲絹只不過是一個皮罷了,包在裏邊的東西纔是最有價值的。”
程仁清當時還以爲範淵愛書勝過書皮,其實,範淵還有更深層的意思。
範淵擔心的從來都不是“人丁絲絹稅”,而是連帶這筆稅會一起挖出來的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也正是鹿飛龍兩次提到的,但範淵並不想讓程仁清知道的。
鹿飛龍能幹“髒活”,心思卻比程仁清簡單許多。
換成你,你會信任一個心思簡單、能替你幹“髒活”的人,還是一個心細如塵、聰明到讓你看不透的人呢?
2、任意說了兩句很關鍵的話
來助陣的三縣,
攬溪的毛攀鳳,性子急,負責攪和大家的思路。
同陽的鄧思齊,算術精,負責找帥家默的漏洞。
萬成縣的任意,職位最低,年紀最大,話最少。
任意就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我們這些縣官都是來述職的,突然間揹回一筆無稽的稅賦回去,如何跟治下的子民交代?”
爲會審贏得了中場休息的機會。
第二句話:“我有幾句話要跟黃知府講……”
還沒講,他就暈倒了,直接將會審拖到了第二天。
看似在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時,任意都在犯困、打瞌睡。
其實,從一些細微的動作鏡頭中,可以看出他都在認真聽,瘋狂思考,審時度勢。
很多時候,說的話重不重要,並不是從數量取勝。
像毛攀鳳話多的急先鋒,基本都是“炮灰”,而任意那樣一句兩句致命的才最可怕。
3、黃凝道說了一句很“不要臉”的話
中場休息時,黃凝道找到了帥家默,暗示之後會找個由頭,讓七個縣都打開架閣庫,以便查閱。
帥家默表示認同,因爲他需要更多的數據來覈實他的推測。
那黃凝道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根本不關心什麼“人丁絲絹稅”,而是想通過這件事,在下屬的八個縣樹立他知府的威信。
他給帥家默悄悄指了路,卻讓他三緘其口,不能告訴其他人。
如果說程仁清是範淵的刀,那麼,帥家默就是黃凝道的刀。
其實,到後來,帥家默成了很多人手裏的刀。
真正關心他的死活,在乎他做什麼的,根本沒幾個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