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不了的石頭緣

2月22日,多雲,9℃~-3℃。

我在黃河邊的散步從來都不像非白那樣循規蹈矩,他走起路來目不斜視,而我走走停停,不是擡頭看天看樹就是左顧右盼找可拍照的景緻。

於是乎,我常常被他落在後面好遠。今天亦如是。

我從步道旁的一個入口下到河岸邊,經過一個大的洄水灣,就到了我幾年前撿過石頭的亂石灘。

現在是枯水期,水位下降得厲害,石灘面積更大了。

四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在岸邊尋找石頭,踩在一堆石頭上,不料一腳沒踩穩,整個身子直接滑出去,仰面朝天躺在了母親河的懷抱裏。

幸虧岸邊水淺,也仗着自己會點游泳功夫,所以當時並沒有感到恐懼。反轉身體劃拉了幾下,從水裏爬了出來。

當時穿的牛仔褲,我的蘋果手機就裝在屁股兜裏。當我下意識摸手機的時候,發現褲兜布片被扯開了,手機不見了。

我又下到落水的地方,躬下身在水裏摸索,試圖找到手機。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再往裏走,手夠不到河牀才作罷。

手機丟掉是小事,我擔心把自己也搭進去。

只是可惜了我三年間海內外旅遊時拍攝的一萬多張照片和上千個視頻徹底丟失,我生命的年輪似乎有了黑洞,缺失了很多寶貴的記憶。

自那以後,我心裏有了忌憚,再也沒有去過這片石灘。今天鬼使神差忍不住又去了。

低着頭一路尋尋覓覓,翻翻撿撿。遇到稍順眼的石頭就用水洗洗,並沒有發現中意的,就挨個拍照留念吧。

撿了一堆,儘管沒有一塊特別可心的,但它們的形狀和紋理圖案都獨一無二,還是很仔細很認真地欣賞了許久。

這個季節的黃河水清澈見底,波光粼粼,從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石頭上歡快地流過,會讓人忘了時間忘了周圍一切的存在。

臨走前又撿到一塊小石頭。

肩頭扛着一塊稍大的,手裏握着一塊小的步行回家。

到家時已經十二點半,非白午飯也做好了。

下午米子約我散步聊天,我倆去了溼地公園,蹓躂了近兩個小時。

兩人雖時常視頻,但分別已近九個月,有許多知心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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