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酸雨

      今天的我一身古典裝扮,衣服簡化了,頭飾也簡化了,聽着國際上演奏的中國古典歌曲來到臺灣。

      這兒的大學生也在演奏一首中國詞,聽着聽着,我就會情不自禁地鑽進去,由於人與人之間的心靈隔閡,這些地方並沒有留太多門給我。每次都是自己努力鑽進校園的演播廳,一身白衣,仙氣飄飄的模樣,大家總要慢幾個拍才能認出我來。

      我繼續在人羣中飛行,徑直飛出走廊,來到人多的地方,本以爲是個令人害怕的地方,沒想到孩子們說這兒是敬老院。敬老院的房子實在小,陌生的老頭老太都是牀頭牀尾睡,只有老頭能多睡一點,老太可不行。我說接下來的房子要再大一點,老人們都笑了,我還把牀移動到正中間的位置,這樣保證老頭老太都能靠下來。

      出門時不知怎麼摔了一跤,褲子破個洞,雖爲夢裏的女神,也不總是高高在上的形象,多半像個孩子,同學們看到都笑話我太笨,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笨。

      我讓同學們趕緊幫我找衣服,行李箱,教學樓裏是翻不到了,同學們值日時在一堆垃圾裏找到我當時帶過去的麪包。孩子們一開始很嫌棄,當我指着自己狼狽的樣子說我都這樣了,你們還怕什麼的時候,他們也就放下面子,拿起麪包喫起來。夢境文化的麪包分爲兩袋,包裝得很好,拆開來都是新鮮的,有紫薯,紅薯,綠豆餡三個口味,孩子們嘗一口便開心地笑了。

      午睡時間,我開始催促孩子們回家,可他們還想逗留玩耍,直到我說老師來了,他們才匆匆忙忙逃竄,我竟然帶着他們不走正門,從另一個偏僻路口跑出來。

      身旁的兩位同學都當上老師,聽着別人稱呼老師,我有點兒不明白,難道我還不算孩子們的領路老師嗎?可我們被值日老師逮住,男老師還開玩笑說我可不是榜樣,起點那麼高,我笑笑逃走,作爲孩子們夢裏的女神,的確有些虛幻了。

      我準備飛回大陸,該和臺灣的孩子們說再見了,飛在草叢上竟然被一條蛇咬住,禁錮了身體。我捏起拳頭一身硬氣,怎麼也不服軟,這條蛇咬得實在太緊,我乾脆用手扯下來砸碎了。公路上也有很多蛇,陸陸續續咬住我的腳,而且它們難纏得很,然而今天同學們都看着,我還得爲他們做榜樣,愣是把蛇放進酸液體裏腐蝕乾淨。

      大蛇雖然沒了,腳底不知何時滋生一堆小蛇,小得和蛆蟲差不多,我將它們通通扔進硫酸液體中。大家只看到我辛苦戰鬥的背影,卻沒有真正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來的時候有蛇,那我走了還會有蛇,蛇是會滋生的,孩子們得定期清理,才能防止造成傷害。

      果然後來又發生一起蛇災,滿地都是蛇,我只好放下手裏的事,回來幫人們下一場酸雨。那酸雨流淌過的地方,彷彿燒焦一樣,一點一點燒出雲南的土地,它像一頁帶文字的紙張,上面還寫着蛇一樣的文字。如果不是酸雨,那麼多蛇是清理不了的,所以必須是場酸雨,高強度的酸雨。

      孩子們暫時讀不懂夢境,看不明白蛇一樣的文字沒關係,繼續關注我的夢就慢慢知曉了。


      2018.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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