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裏的黑暗

上班對於我來說太陌生了,年輕時上了幾年班,中年時上了兩年的班,其餘基本上不是在休息就是在給自己幹,但是雖然上班的時間不多,可記憶卻很深刻。

說起長相還好,對於一個打工的女孩來說,漂亮其實也是一種災難,談談我的長相。

記得我上初一的時候,我們班一個小學時的女同學,一天莫名其妙的在班裏對我說,你也就長得中上等。

我很奇怪她給我說這話,雖然我們同學幾年,但我們並沒深交,她就是矮些總做頭一排,我總做在最後,很少交集,爲什麼會突然給我說那句話,因此這一直是我心中的疑問。

還有一次中午在家喫完飯,去學校的路上,遇到一個熟悉的男孩,我們並沒說過話,他莫名其妙的對着我說,“白白是假顏色。”

因爲當時路上只有我們倆個,並且是向反的方向行走,擦肩而過。那時太陽還很熱,我就奇怪,我招誰了嗎?白是天生的,並且我還是老家人說的那種,“曬白臉”那類,那時根本都不會化妝的。

這基本上也就是我印象最深的,別人直接給我評價自己的長相了。

但我從來沒感覺自己長得多漂亮,只是從來沒有爲自己的長相自卑過而已。

在外打工的日子,有好人也有壞人,雖然好人比壞人多,但是遇到一個壞人也很頭疼。

不知道爲什麼不管到哪去,我都是和老闆鬧矛盾而走的。

我的性格很溫順,也不愛說話。在哪幹活都很踏實,不願意來回的去換工作。但是如果讓我幹一些喪失原則的事,或不開心的事,我絕不會答應的。

記得我在一個餐廳幹了兩年,後來那個和我同歲的老闆總是找我的茬,他的一個同學一有空就去找我,只要那同學去,他就莫名其妙的找我的茬,給我發脾氣。我很氣憤,最後就辭職走了。

然後去了一個小餐廳,我剛在那幹了一個月,那個老闆在沒人時就想欺負我,讓我拿火燙的煤錐把他趕跑了,最後自己又哭着走了。

後來經過一個老鄉的介紹到了一個大的酒樓當服務員,在那幹了兩年,有一天我們幾個服務員在前臺聊天,老闆的弟弟也在那,突然一個以前的老服務員,對着我的臉就是一巴掌。

那個服務員是本地的,我和她沒怎麼說過話,只是在一起上班,當時那裏有10多個服務員。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她,懵了圈,眼淚卻流了出來,自己也不知道還手的。原來老闆的弟弟是她男朋友,她說他一直就看着我,要多冤有多冤,這管我什麼事?別人的眼睛長別人身上,打我幹什麼?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把那個女的開除了。

但是當時快春節了,我就說要回老家,然後也離開了那個屈辱的地方,因爲我從小到大都沒捱過打,在那卻莫名其妙的捱了一巴掌,想着都委屈,從此再也沒去過那鬼地方。

由此我便再也不想給別人打工了,於是就下定決心自己幹,再去北京,我就自己租了一間小房子,找堂妹借了一些錢,還有自己攢的一些錢加起來,去租了一個門面,開始了我的創業生涯。

再打工是孩子上初三時,老公說什麼都不讓我做生意了,當時互聯網已經流行,實體經濟已經走下坡路,於是我便關了店鋪,在家相夫教子。

閒着無聊,就去我們隔壁的學校,去給學校做飯。這是一家國營單位,光廚房就有一百多平,每天的水果蔬菜源源不斷。

但是員工內部卻偷竊成風。大到鍋碗瓢盆,小到牛羊肉,蔬菜水果,雖然到處都是監控也無濟於事,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做到的。

經理更是大偷,聽說不但養了一個小白兔,還偷偷的在海南買了一套房。可是每天卻開着一個破摩托車上班,聽說是怕別人眼紅。

但是他的職位還是被一個新去的校長給撬了,把食堂包給了別人,自己拿了幾十萬的好處費。

一個小小的食堂也是亂的不成樣子,兩個領導兩個心,都惦記着往自己腰包里弄錢,員工也是無所適從,不知道要聽誰的好。我很討厭這樣的環境,想着上班真的不容易。

你幹少了領導不高興,你幹多了同事不高興。

真的不如自己做生意暢快,自此我對上班很是牴觸。也許是自己自由慣了。

生活有很多無奈,在社會的大家庭裏,要保留一顆初心,不被誘惑,活成真實的自己,真的不容易。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迷失自己,在任何情況下要自愛,自強,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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