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兩次被好朋友鎖在家中

剛看一個叫(米林子的樹洞)的簡友寫她悽慘的日子,是腳被崴了,沒人照顧,讓我想起了自己有一次腳崴的經歷。

其實我以前曾寫過我最好的朋友和摯友,在老家只有兩個。

一個就是我下學以後,在街上給姑姑賣東西的時候,認識的爸爸一個朋友弟弟的孩子。她叫潔。

認識潔還是因爲她的父親那時當兵復員後,在我們那當稅務所的所長。後來她下學後就在她父母的單位上班了,經常挨家挨戶的收稅。

那時我是不管收多少稅的,只是四媽的妹妹在那個街上開了一個髮廊,潔的老家和她是鄰隊的,以前就認識。開發廊一般都收得很晚,因此一到晚上我們就這樣聚到了一起,一來二去就熟了。

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天天去找我,還帶着她的堂妹,她的堂妹是我中學老師的孩子,因此姑姑的店鋪就成了我們的歡樂地。

每天晚上我們把門一關就在那或唱歌,或玩跳棋,要不下午沒人的時候去爬山。

不知道她爲什麼對我那麼好,雖然我們認識的並不長。記得我過生日第一個給我送花的是她,我感冒給我送藥的是她,她半夜突然接到通知,要去市裏開會,怕我不知道,天寒地凍的半夜裏,她風塵僕僕的敲開我的門, 只是爲了告訴我一聲她要出遠門開會去,得兩天才能回來。其實我們那離市裏只有35公里的。

現在想起還是很感動,感動於她對我的真情,只有付出沒有回報,只有真誠而沒有虛假。

那時姑姑把一個店鋪交給我,我也只是十幾歲的孩子,不要說會做生意,也正是貪玩的年紀,且那個店鋪也很偏,離正街很遠。因此那個店鋪交給我幹了一年多就黃了。

回家以後我們見面就很少了。她還時常的去我家看我,還幫我幹些農活。

有時沒事我就和她一起去她們家,她家還有一個哥哥,聽我哥說他們還打過架。她的家人對我都很客氣,每次去我只是給她們打個招呼,我不太愛說話,人也很靦腆。因此每次去我只待在她的房間裏和她聊天,偶爾和她母親聊聊天。

有一次我去她們家後,她突然有事,要出去辦事,我就要回去,她怎麼就不讓我走,非要讓我在家等她,她家也沒有其他人,我感覺不妥,一定要走。

誰知道她竟然把我鎖在了她的房間,自己走了。沒辦法我只好在她房間裏等她。

可等了很久也沒見她回去,我想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去,我不能就這樣待在她家,我還要回去幫爸爸媽媽幹活呢!

於是我焦急的從窗子往院子裏看,這一看,感覺窗子離地面不太高,就閃出了要跳窗下去的念頭。那時也是愛頑皮,總是喜歡從高坡往下跳,感覺這麼高不算事。誰知道我這一跳,半個月都走不了道了。

當時我把窗子打開,也不知道那來的勇氣一下就跳了下去,跳下去後沒有什麼感覺,後來越走右腳越疼。幸虧我家離小街很近,快到家時我發現我的腳踝腫起來老高,沒法走路了,後來只能走走歇歇,一坡一拐的總算到了家。

這件事過去了很多年了,早就遺忘在生活的塵埃裏,今天突然看到一篇文章,想起了一件事,也想起了曾經對我極好的人。

那時我要出門打工,父母不同意,還是潔給我錢支持我出去,後來父母沒法,才送我來到了北京。當然後來我把錢還給了她,但是她的情意,始終在我的心裏,成爲我人生最厚重的溫暖。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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