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七點半起牀,對於我這種貪睡之人,算早的了,難得。
八點走出家門,八點四十拎着兩個袋子進家門,早飯中飯全有了。
牛奶油條喫完一抹嘴,幹活。
每個週日千篇一律,拖地、擦桌子、洗衣服(被套)、刷馬桶,今天還多一樣,清潔油煙機和竈頭,這項工作每月纔來一回,因爲我比較懶嘛!
氣溫升高,沒多一回,身上開始冒火,必須脫了棉襖,汗津津和冷唧唧,都叫人不舒服。
晾衣架擦乾淨,被子抱出去曬曬,既非頂樓,又不在一樓,晾衣架必然擠擠挨挨,太陽就無法酣暢淋漓地利用,免不了衣服曬成夾生飯。
這麼一想,還是覺得農村好,偌大的空間,太陽一瀉千里,想曬什麼曬什麼,高低縱橫,想怎麼曬就怎麼曬,策馬奔騰,氣勢磅礴,唯我獨尊。
想也沒用,那就因陋就簡吧,上了歲月的人,就這點好處,老胳膊老腿了,不跟人比較那有得沒得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再曲裏拐彎,也要摸回生活的最初:不跟自己擰巴,廢物利用,過好眼面前的日子,過好自己的日子。
窗戶外,鳥兒掠着翅膀飛過,人來人往,市聲如潮;窗戶內,陽光像浮游的小魚,甩着尾巴,一個勁地往人身上撲騰,我似乎聽到它們身上的鱗片撞得叮鈴鈴,叮鈴鈴,猶如風鈴在跳。
太陽如此好,不花錢不費力就能得到,而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成了擁有無數金銀的富翁,想怎麼揮霍怎麼揮霍,氣吞萬里不足形容。
收回眯着的眼睛,再看手機,哦,已經十一點十分了。
回到北房間,打開高勝美的情歌,在《青青河邊草》中扭動起來,還有韓寶儀與龍飄飄,聽了老歌,過去的時光跟着翩翩飛舞。
小蠻腰是一去不復返了, 但咱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扭總比不扭好,還不錯,突破一尺八之後,依舊在二尺之內徘徊。
十二點零五分 ,那個在廚房忙活的人,啞着嗓子喊喫飯。
分工明確,我打掃衛生,他做飯,二選一。
十二點四十,推開飯碗,坐到桌前,爲半天的瑣事記下流水賬。
因爲午睡過後,腦子進入模糊狀態,轉得勉爲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