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失望週末

並未去過荷蘭,也不曾親眼見過歐洲是什麼樣子,不過遇到一首詩,題目就叫“荷蘭”,彷彿一見如故。有點長,但字並不多:

水之國

花之國

牧場之國

條條運河間的綠草低地

黑白奶牛

牛犢像貴婦人

老牛像大家長

這是荷蘭


白色的綿羊

天堂般的青翠草地

烏豬成羣呼嚕

像是對什麼都表示贊同

成千上萬的小雞,長毛山羊

沒有一個人影

這是荷蘭


傍晚

有人駕着小船來

坐在板凳上擠牛奶

西天金色的晚霞

遠處汽笛聲

一片寂靜

擠奶者默不作聲

這是荷蘭


裝滿奶桶的船緩緩航行

汽車,火車

載着牛奶運往城市

狗不吠,牛不鳴

馬不踢廄欄

黑漆的夜晚

幾座燈塔發着微弱的光芒

這是荷蘭

全神貫注地閱讀時彷彿身臨其境,寥寥數語就像寫出了全貌,雖然多數讀者都沒有親自踏上那片土地。或許旅行愛好者們不能苟同,在想象的土地上遨遊一圈好像真的遊玩了一圈,脫胎換骨了一樣。如果心裏記着這首詩,未來有機會再去一趟,自然也不反對。關於荷蘭,腦子裏最美好的印象除了梵高就是《雛菊》,儘管都是年頭已久的舊相識,也從未抹殺掉絲毫的美好。

週末,好天氣,空氣和皮膚觸碰,並未感到一絲不爽,天空很藍,白雲偶爾零零碎碎,看上去十分怡人的油畫也不過如此。很適合找一家安靜的咖啡館,聽着例如小野麗莎,單純的感受着時間的緩緩運行,我相信,這時候每個人的腦子或思想都不會讓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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