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新故事

四新故事

前天,我看電視裏迎親,感慨萬千。人間女子無限好,車上郎君不暇狂。自行車迎親,多浪漫。“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着搖椅,慢慢聊”。新時代,多的是車。而我的自行車夢想,日月經天,江河行地,植於溫暖的氣息中。日起月息,冬來秋藏,時光把我的夢想沉澱。自行車情懷,變換着季節的色彩,溫婉了一懷愁緒,又激揚了一腔熱忱。

漂亮的秀嶼大道,騎自行車看景色,豐富的,動人的。四新故事裏頭,有自行車。歲月流轉,當“慢-慢-聊”的旋律再次響起,心裏有一絲“漣漪”。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流行“三轉一響”。那時喫不飽肚子,但不影響夢想。自行車,就是夢,自行車多鳳凰牌的、永久牌的。學車,要有人跟着。上車從後面上,先用左腳踏住踏腳板趟幾步,然後用力的把右腳甩過車子放腳踏板上。從前面上車,得把腳彎曲邁過橫檔。

那時,經常能看到那些十來幾歲的孩子,把腳從三角檔的中間,伸過去;然後,側着身子,踏半步的騎。26寸的永久牌的自行車,比較小,紅褐色的身子沒有橫檔,籠頭是中間凹下去,上面兩頭彎曲的。非常漂亮,女式的。女生喜歡得不得了,像寶貝一樣擦了又擦,用橘紅色的紗巾扎蝴蝶結,就像嫁妝一樣。那時買自行車,需要託關係。輕型的自行車,更是緊俏商品。車女矜容色,爲花不讓春。少女騎輕型的自行車,很風光。

《最浪漫的事》要數騎自行車,去城裏看電影。小城故事,最浪漫的,就是一些年齡相仿的男孩女孩們,騎自行車、看電影。那時消遣的文化,就是看電影,而一同去城裏的,基本上都是些閒散少年。有了公共汽車,但不坐。一同去城裏,會騎自行車。那些青年男女,把騎自行車,當浪漫的事做。自行車,多麼浪漫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我也有自行車的故事。1983年秋天,我在四新小學教書,去笏石的路有二。一條過紅埔,一條過大丘埔。二條路都好,草木蔥蘢,野趣十足。過大丘埔的路邊,栽種着不同的樹,輕風掠過,沙沙作響。歸時不省花間醉,綺陌騎車似水流。田野初秋,滿目蒼綠,農夫耕作於阡陌。我看沉靜不語的深藍天空,聽一遞一聲的鳥唱,有意思。樹有鳥,日光下的小生物,行動可愛,在空中如流星般來去,更其愉快活潑。

過紅埔的路,就是今天的秀嶼大道,可感覺到時光是多麼美好的路。渠道,緩水潺潺,目擊歡聲笑語,還有雪藏不滅的回憶。紅埔的今天,車輪滾滾,寬闊道路,四季交替,斗轉星移。汽車,無法替代我的自行車的記憶。出郊聞好語,盡道騎車賢。過去的,可以淡化;難忘的,永駐腦海;不滅的,天荒地老。幾十年過去了,世事變遷,少年不再,青年不再。然而,我的自行車情結依舊,依然讓我鍾情不已。

自行車,不費汽油,沒有噪音。觀風猶未盡,早晚騎車回。沐着溫和陽光,頂着習習涼風,奮勇前行。單車,繁花,光影,暖風。秀嶼大道的花樹,有了美女,時光顯得多好。教師進修學校美女多。“校花”小蔡,有“阿妹哥”氣質,她參加黨校青年幹部培訓班學習,態度認真,姿態優雅,人漂亮。黨校我教了二十六年,機關美女學員許多。朝隨雲起騎車去,莫趁女伴穿雲歸。小蔡騎自行車,秀嶼大道的一道風景線。

自行車可欣賞道旁的綠色,瀏覽日新月異的面貌,可以觀賞碧浪滾滾、蒼翠蓊鬱的田野和園林。六十懸車自古稀,哈螺年來獨忘機。自行車或急或緩,心隨已動,在怡心悅性中收穫騎行的樂趣。自行車領略春夏秋冬,感受物換景移,可以減輕心理壓力,從中體會生活樂趣,熱愛生活,珍惜生命。生涯心事已蹉跎,舊路依然此重過。啊,那歲月,那路,那人,那自行車,多麼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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