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錄 581.偶遇仇敵

鄭義看着鄭嘉峪,腦海裏浮出幾個鬼怪似的人影,不由地仇恨從心底起。他心中怒道:

“惡魔,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血債血還吧。”

鄭義懷着滿腔仇恨就向鄭嘉峪走去。遠遠地,看見有兩點紅光向他靠近,接着又聽到“梆梆梆”的三聲響。他以爲被人發覺,遂躲向路邊的樹旁,以靜制動。

三聲梆子響過後,再沒什麼動靜。兩點紅光繼續向前來,待鄭義看清楚時,卻是兩盞紅燈籠,由兩個人挑着。兩人大概走了五十步,又“梆梆梆”敲了三聲響。

這時,鄭義已看清兩人,都頭戴斗笠,挑着燈籠慢吞吞地走。他便想:

“大晚上的,這兩個人敲着梆子走路,是幹什麼的?不管他,我正好向他們打聽血狼羔的一夥下落。”

挑燈籠的兩個人靠近了,鄭義便從路邊跳出來,對他們說道:

“老鄉們好!”

那兩個人見鄭義猛地出現在面前,卻並不喫驚。一個人則低聲向鄭義喝道:

“什麼人在此何干?”

“老鄉,我是鄭嘉峪人……”

“鄭嘉峪人……外來的吧?哈哈,老大,抓到一個,今晩咱要立大功了。”

另一個人則惡狠狠道:“王二,那還廢話幹嘛?捆了他。”

“好的。老大。”

那個頭稍矮一點的,把燈籠放在地上,伸手就來捉鄭義。鄭義側身上前,一個捉手摺腕就讓王二跪在了地上直嚎。

那“老大”則怒吼一聲,一掀斗笠露出太歲面容,揮拳砸向鄭義。鄭義看到“老大”面容,恨叫一聲:

“血狼羔的。”

即丟下王二,飛身起來一腳踢在血狼羔的的手腕上。血狼羔的怎經得起蕩魔神俠鄭義的一腳?立時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鄭義箭步竄上前去,一腳踏住血狼羔的,咬牙道:

“血狼羔的,你可認識爺爺我是誰?”

血狼羔的被一腳踢斷手腕摔倒地,知道又遇上了硬茬子。這個一問欺軟怕硬的玩意,馬上見風使舵,哀求道:

“好漢爺爺饒命。恕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你……我哥哥哪?”

“好漢爺的哥哥是誰?”

“鄭嘉仁。”

“你說耗子臉……啊,不,是大爺爺,他……生病死了。”

這時,血狼羔的心涼涼的,他已隱約猜到了把他踩在腳下的人是哪一個了。他感到怕是活過不去今天晩上了。

果然,“啊”地一聲慘叫,“噗咚”一聲砸地聲響,驗證了血狼羔的的擔心。原是王二打算趁鄭義不注意,要進行偷襲來救血狼羔的。不料鄭義看都沒看他一眼,甩手一掌就打飛了他,一頭摔在地上就嗝屁了。

“說,他得什麼病死的?”

鄭義腳下一加力,血狼羔的感覺骨頭都要斷了,就急叫道:

“好漢爺腳下留情,我好說話。”

原是血狼羔的料道難活過今晚,就索性求個快死,乾脆有問必答就好了。他有如此心思,關鍵是他現在的日子,是了無生趣。

鄭義冷“哼”了一聲,稍稍鬆了一下腳。血狼羔的說:

“鄭嘉仁是得了狂犬病死的。”

“他……怎麼就得了那病?”

“他和張三、李四去捉狗,不小心被狗咬了。過一段時間就發病了,沒有藥治就死了。”

鄭義不由地哽咽了一下,又說道:

“一定是你們這羣惡人,逼他去捉狗的。他非你殺,也因你死。我一腳踩死你,可有抱怨?”

“沒有。我欠鄭家太多,甘願受死。你打死我罷了。反正,我現在的日子,也是過得和狗一樣,任人吆來喝去。只求好漢爺給個痛快死。”

“算你識想。不過要死得痛快,你須還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漢爺,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凡我所知,應答盡答。”

“好。現在整個鄭嘉峪谷地,有多少日月五毒教人?”

“現在整個鄭嘉峪的人,都在日月教的編營治下。可以說無人不是日月教人。”

“這裏的總頭目是什麼人?”

“總當家有兩人。一個叫無形刀李說,一個叫妙口郎君程珠。”

“他們如何對待這裏先前百姓的?”

“他們對這裏所有人都實行軍伍化管理。統一勞作,統一喫住,統一訓化。青壯年人每日還要習武操演。”

“他們果然要造反。那麼,我問你,現在這裏的老百姓生活過得如何?”

“可以說所有人喫喝不愁,安居樂業。雖然這裏規矩太多,太嚴厲了,但是所有守規矩的人還是過得很安全、很快活的。”

“規矩如何嚴厲?”

“比如一個動口罵了一個人,不但要接受當衆自摑嘴巴五百下,以打腫爲有效,而且還要像牲口一樣做至少半個月的苦力活。膽敢有撒潑耍賴的,直接送到演武場上,做拳腳袋子,直到打死爲止。”

“哼!規矩是姓李的與姓程的立下的?”

“對。他們立下的規矩有幾千條,每條都嚴格執行不容徇私,徇私者與犯規者同罪。像你今晚走夜路,被捉了就得受重罰。”

“哼!那……還有人敢捉狗?”

“捉狗是程、李兩人立規矩以前的事。”

“姓程的和姓李的住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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