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808丨好人失路

在李慶西《老讀三國》一書裏有兩篇是關於《水滸傳》。在詩經《大雅·文王之什·綿》中有“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於岐下”的詩句,講的是周太王率領部族遷徙的故事。這句詩翻譯成大白話就是-----古公亶父,早晨趕着他的馬,順着西水岸,來到歧

原创 799丨一隻燕子捎不來春天

《第一等人》一書講的是明清鼎革之際一個家族的選擇和變遷的故事。但這本書最大的特色是讓那些冰冷泛黃的古籍連同看似“忠臣孝子“的故事重新活泛起來,讓我們看到在大歷史敘述中不曾出現過的最微觀的個人的喜怒哀樂和命運選擇。《第一等人》的主線人物有兩位

原创 802丨史記的溪流

我們現在看到的《史記》一書按照今人的統計,合共有533505字,其中使用的單字數爲5122字。也就是說,一個人識字超過五千個,就基本上可以將《史記》讀下來。從傳說中的黃帝初造文明到漢武帝太初元年總計二千五百年的歷史概略就擠在在這五十三萬多字

原创 800丨“我們會成爲好的祖先嗎?”

十年往事不堪論,憑仗清樽減淚痕。獨上雲和樓上月,天涯還照幾人存?《第一等人》一書提到,到了康熙九年(1670年),嘉定侯家“江左六龍”一代人,只剩下年齡最長的侯玄汸一人。此時,清朝定鼎已有二十五年。一個枝葉繁茂的家族,至此可以稱得上凋零。對

原创 801丨疫情三年

如果將2020年作爲新型冠狀病毒流行初始之年的話,那麼,時至今時,用另一種紀年方法同時標記這個事件長度和時間跨度的話,2022年可稱之爲“疫情三年”。現在細數這個紀年方法中留存在自己記憶中的日日夜夜,“希望它早點過去”這個簡單的念頭其實一直

原创 804丨人生問題總有某種辦法解決

齊邦媛在《巨河流》寫過這樣的話:“災難是無法比較的,對每個受苦的人,他的災難都是最大的”。這話,我心服。寫出受苦人的苦,好比菩薩們唸的經。不論菩薩們用何種語言、語調、語音來吟誦人的苦,我深知,菩薩們不會在人間的任何一種苦味前蹙眉。多如恆河沙

原创 803丨我的日出就是這個樣子的

嚴明在《大國志》一書曾寫過這樣一句話:“我們的歷史文化和生存環境,是我的作品關注的核心”。這是嚴明用“我”去觀察“我們”的落腳之處。當一個作爲單數的“我”面對作爲複數的“我們”時,嚴明在這個過程中看到了什麼呢?也許正如他自己陳述這一段經歷時

原创 806丨對賭與押寶

在現代商業模式中有一種行爲模式稱之爲“對賭”。它所要解決的是投資方和融資方在面對公司未來發展的不確定性、信息不對稱所造成的不信任,最終以“對賭協議”的契約方式來進行。在讀李慶西的《三國如何演義----三國的歷史敘事和文學敘述》過程中,看人來

原创 807丨不能自安

李慶西在《三國如何演義》一書中評論司馬懿時,用了“謹慎”二字。此“謹慎”多表現在司馬懿個人行事上。在“謹慎”的背後,隱忍纔是司馬懿的真功夫。在《晉書 宣帝紀》中有這樣的記載:帝(司馬懿)內忌外寬,猜忌多權變。魏武(曹操)察帝有雄豪志,聞有狼

原创 805丨祕訣和心法

李慶西的《老讀三國》最早在2016年結集出版,另外一本《三國如何演義---三國的歷史敘述和文學敘事》是2019年出版。兩本書在內容上有重合,不過後者話題更集中一些。以三聯版爲準,所以前一本有251頁,後一本則有386頁。這兩本書裏的文章是李

原创 753丨門後的世界也值得追問一下

看那充滿慾念的古城遺址, 遊魂野鬼依然徘徊不散。 人的慾望, 就如慘烈的戰場。 不論古今, 都永不變改........ 周思成先生將黑澤明電影《蜘蛛巢城》片頭的哀歌作爲《隳三都》一書的結語。《蜘蛛巢城》改編自莎士比亞的悲劇《麥克白》。麥克

原创 757丨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

按照後人的統計,蘇軾平生的詩文從嘉佑二年(1057)進士登科算起的話,他共留下了二千七百多首詩、三百多首詞、四千八百多篇文章。歷時四十餘年。黃州,是蘇軾文風大變的地方。我們現在讀蘇東坡的詩文,繞不開黃州,也繞不開東坡雪堂和江邊臨皋亭之間的那

原创 754丨覆舟之時,水會怎樣?

《隳三都》一書的作者周思成主要的研究領域是蒙元史。在他的個人簡介中,有些內容讓人側目,其人通曉英語、法語、德語,能閱讀日文、俄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拉丁文、波斯文、阿拉伯文、藏文、維吾爾文和蒙古文。他的另外兩部已出版的作品是《大汗之怒:元

原创 755丨一敗塗地的滋味

亡國之君沒人想當,但總會落在某個人頭上。看看歷史上的記錄,或許只有亡國之君纔會對一敗塗地這種境遇感受最深。從現實發生的角度來看,一敗塗地是一個有些漫長的過程,並非朝夕之間轉瞬即至。君王的失敗,國家的失敗,不是瞬間才發生的事情。它相當地磨人。

原创 756丨故我今我同爲一人 並不使我難爲情

朱剛先生的《蘇軾十講》是一本安靜的書,這安靜鑲嵌在文字和敘述裏。按照朱剛在本書前言中的自述,《蘇軾十講》一書脫胎於他主講的“蘇軾精講”這門課程,這門課講來講去已有十餘年了,即便如此,還沒有把蘇軾講完。讀完《蘇軾十講》一書,我想起的是切斯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