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六一 李生

蒲松齡 原著        商河縣李生,喜好佛法。村外一里左右,有一寺廟;築有精舍三間,李生打坐在其中。遊食的僧道,常往來寄宿這裏,李生總是與他們傾談無盡,供給不厭。        一日,大雪嚴寒,有一老僧肩擔行囊來借住,老僧言詞玄妙。告知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五七 某乙

蒲松齡 原著        縣西某乙,本是樑上君子。他妻子很是因此害怕,屢次勸他停止;某乙於是翻然自改。        過了二三年,某乙貧窮不能自忍,考慮想再一次重操舊業而後歇手,便託詞前去貿易,找到善卜人,來決判去向。卜人道:“東南方吉,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五零 化男

蒲松齡 原著        蘇州木瀆鎮,有一村女夜坐庭院中,忽然被星落隕石擊中頭顱,仆地昏死。她父母年老無子,只此一女,哀呼急救。許久她才甦醒,含笑道:“我如今變爲男子了!”查驗她,果然。自家不以爲是妖邪,竟暗喜他們得一男兒。此爲丁亥年間事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四九 夏雪

蒲松齡 原著        丁亥年七月初六那日,蘇州大雪。百姓惶恐,同去金龍四大王廟禱祝。大王忽然附身一人說道:“如今稱老爺的,都需加一大字;他們以爲我是個小神,消受不起一大字嗎?”衆人驚悚,齊呼“大老爺”,雪立時停止了。由此看來,神也歡喜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五一 禽俠

蒲松齡 原著        天津某寺,鸛鳥築巢在屋脊端的鴟尾。大殿天花板上,藏一大蛇粗壯如盆,每年到鸛雛垂翼時侯,大蛇總是爬出將它們吞食淨盡。雌雄兩鸛悲鳴數日才離去。如此三年,人們料想兩鸛必將不再來了,而次年它們築巢如故。約算鸛雛長成,兩鸛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五三 象

蒲松齡 原著        粵中有一獵獸人,挾箭入山。偶然躺下憩息,不覺沉沉睡去,被一頭象走來用鼻子卷提走了。獵人自料必遭殘害。不久,他被象釋放在樹下,象頓首一鳴,羣象紛至,在獵人四面旋繞,若有所求。        前象跪伏樹下,仰視樹上又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五二 鴻

蒲松齡 原著        天津獵人射得一鴻雁,那雄鳥跟隨到獵人家,哀鳴翱翔,到晚時才離去。次日,獵人早出,卻見雄雁已到,飛號着隨從他;然後集落他腳下。獵人想一併捉住。見它伸頸俯仰,吐出黃金半錠。獵人領悟其意,便道:“此金將用來贖回雁婦。”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四七 藏蝨

蒲松齡 原著        同鄉某人,偶坐樹下,自衣中摸得一蝨子,用片紙包了它,塞藏樹洞中後離開。過了二三年,他又經過此處,忽然憶起前事,看樹洞中紙包依然在那兒。打開查驗,蝨子已輕薄得如麩皮。放在掌中看它。片刻,感覺掌中奇癢,而蝨子腹部漸漸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四四 鬼妻

蒲松齡 原著        泰安州聶鵬雲,與妻某氏,魚水般兩情融洽頗爲和諧。妻子染疾身亡,聶生坐臥悲思,忽忽若有所失。        一晚聶生獨坐,妻子忽然推門進來,聶生驚問:“從何而來?”妻子笑稱:“妾已成鬼了。深感夫君悼念情深,我哀告地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四六 三朝元老

蒲松齡 原著        某中堂,原爲明朝宰相。曾經降過流寇,世論醜惡。告老歸隱鄉野,奉祖祠堂建成,幾個人值宿在那。天明,見堂上掛一匾寫着:“三朝元老。”一聯稱:“一二三四五六七,孝弟忠信禮義廉。”不知何時懸掛的。衆人奇怪,不解其義。有人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四八 夜明

蒲松齡 原著        有一客商泛舟於南海。三更時分,舟中大亮如晨曉。他起身查看,見一巨物,半身探出水上,儼如山嶽一般;那物雙目如同兩輪紅日初升,光明四射,大地皆明。客商驚問舟人,並沒有知道此爲何物的。衆人共同趴伏望着巨物。許久,那物漸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四五 黃將軍

蒲松齡 原著        靖南侯黃得功微賤時,與兩位孝廉同赴京都,途遇響寇。孝廉害怕,長跪獻出錢資。黃公惱怒非常,手無寸鐵,便以兩手握抓騾腳,奮力舉起投擲過去。賊寇不及提防,馬倒人落。黃公揮拳打賊致其手臂折斷,搜索被搶錢資返還孝廉。孝廉佩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四三 男生子

蒲松齡 原著        福建總兵楊輔,有一美貌伺童,忽然腹內震動不止。十月已滿,他夢一神人剖取他兩根脅骨。夢醒後,兩男嬰夾躺他左右正啼哭。起身查看脅下,剖痕尚在。兩小兒取名爲天舍、地舍。        異史氏道:“查考此事爲吳三桂未叛亂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四零 役鬼

蒲松齡 原著        山西省一姓楊醫生,善於鍼灸之術;又能役使鬼魂。每一出門,捉騾操鞭的,皆爲鬼物。他曾夜裏自他處歸家,與友人同行。途中看見有二人前來,身形修偉異於常人。友人大驚。楊先生便問:“何人?”應答稱:“長腳王、大頭李,敬迎主

原创 《聊齋志異》短篇集 一四一 畫馬

蒲松齡 原著        臨清縣崔生,家境貧困,圍牆都無力修補。每日晨起,總見一馬臥趴露草間,黑地白紋;惟尾毛不齊整,象似被火燎斷。驅馬離開,夜裏又再來,不知來自哪裏。崔生有一好友,爲官在晉省,崔生想去投奔他,苦無健畜代步,便捉來那馬套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