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清蓮庵

房東姜姨心愛的狗狗不見了,她就外出了一頓飯的工夫。那是一條我叫不出名字的狗,個頭不大,灰毛,嘴脣肥厚,鼻孔朝天,很像我工作後遇到的那個上海男人。我喘着粗氣,提着被褥搬進來的那天,它竟十分熱情,搖着毛茸茸尾巴,如故友重逢,伸着脖子細細嗅了我一

原创 一個牛X的人叫鬍子牛

【鄭重聲明:文章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鬍子牛是我大學三年的校友,確切地說,是我是我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鬍子牛是個挺牛X的人。那時候我們住的還是比我太爺爺年齡還大的筒子樓,宿舍在頂樓,又與公廁作伴。這也並非全無好處,比如它每天提醒我們一個深刻

原创 【文字之光】|一封詛咒的信

一個星期前,苦逼的我,一個人坐在塞滿空虛與無聊的一樓值班室內,所以我看到了那封信。孃的,那晚本不該是我出現在那。那晚的頭天中午,我與人高馬大的鄭局在廁所不期而遇。我叫聲鄭局好,他衝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各掏各的,各爽各的。等我提上褲子轉身想離

原创 欲•罪

一天傍晚,鄉衛生所即將關門歇業時,走進來一個男人:高個,瘦削,膚色暗黃,凹着眼,顴骨突出,看上去四十多歲。我知道他可能不過三十歲。這兒是國家級貧困區,革命老區,這兒的山民普遍顯成熟。這個男人,這個點,匆匆走進來,還是讓我吃了一驚。這兒的百姓

原创 【文字之光】|旗袍

有人敲門。傍晚時分,我正一個人蝸在店裏唯一的沙發上數手指頭算漂到這裏的時間。懶散的目光透過那個巴掌大的窗戶,又看到本市標誌性建築東方明珠,錐子般無聲無息刺入鉛灰色的蒼穹,邊際一片殘紅。應該不是阿麗,她沒這麼早回來。再說,她似乎也沒敲門的習慣

原创 一封詛咒的信

一個星期前,苦逼的我,一個人坐在塞滿空虛與無聊的局值班室內,所以我看到了那封奇怪的信件。那晚我本不該出現在那。那晚的頭天中午,我與人高馬大的鄭局在廁所不期而遇。我叫聲鄭局好,地中海髮型的他衝我點點頭,然後我們各掏各的,各爽各的。等我抖了抖、

原创 我的大腳奶奶

遵照舊俗,給奶奶洗腳。有人端過一盆水,試水溫,剛剛好。我爹兄弟幾個排成一溜,挨個彎腰過去,跪下,捧腳,放入,輕揉。個個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奶奶的一雙大腳,現擱在她那個烏黑的大木盆中,就像歷經風雨的兩隻小舟,降了風帆除了槳櫓,孤獨地擱淺在淺灘

原创 【文字之光】|我的傳奇爺爺

今天我準備向大夥講一講我爺爺那點事。下面我所說的,是我努力通過各種方式、用盡洪荒之力挖來的,大概是可信的。                                                ———題記說起我爺爺,他在世時可是個人

原创 【文字之光】|哦,澡堂子

天地瑟暗,萬物凋殘,不經意間又與冬天撞了個滿懷。在這個天寒地凍的季節,人們往往是不甘蟄伏屋角炕頭的,尤其男人們;擱以前冬日農村,若要推一個適宜消遣之地,除了暖陽下誰家老房子一堵泛起硝皮的土牆根,在廣大北方地區,非一方熱氣騰騰、溫暖如春的澡堂

原创 【文字之光】||好好活着

她打着哈欠拉開房門,眼睛被外面的白色麥芒似的猛刺了一下。她不由後退一步,揉了會眼,又裹緊身上臃腫的棉襖,然後才縮頭哈腰朝遠處快步走去。工地上今天飄起了雪花,昨天一場冷雨。臘月了。工地上的兩間茅廁全塌了,只能跑到那堵牆後面方便了。老李這傢伙,

原创 【文字之光】||我的父親

我被我娘用燒火棍狠狠削了一頓,因爲我讓手中的一塊新鮮的尿泥在冬瓜的餅子臉上炸裂開來。他大哭,還流了長長的鼻涕,哦,不,紅紅的鼻血。村西頭那個高高在上的大鐵喇叭尿急似的突然吼叫起來:"張志國!張志國!那個快點到鄉里開會,快點啦!"一個夏日的午

原创 【人間文品】開河

大早上,光屁股的我被他從牀上一把揪起來胖捶了一頓。揍完我後,他扛着他的黑腦袋和一把黑鐵鍬,又黑着臉,下地去了,午飯也沒回來喫。我也去叫了,他像沒聽見,一直在吭哧吭哧刨地,與腳下的泥地沒完沒了地較勁,像個鬥士似的。他,是我爹,一個平時三棍子打

原创 【文字之光】|舊事•露天電影

今晚手機上讀到網友一篇憶舊散文,提到他兒時的露天電影,這讓我倍感溫馨,一架放映機在我心頭又徐徐轉動起來。                                                    ———題記 對上個世紀七八十年

原创 哦,澡堂子

天地瑟暗,萬物凋殘,不經意間又與冬天撞了個滿懷。在這個天寒地凍的季節,人們往往是不甘蟄伏屋角炕頭的,尤其男人們;擱以前冬日農村,若要推一個適宜消遣之地,除了暖陽下誰家一溜起皮的土牆根,在廣大北方地區,非一方熱氣騰騰、溫暖如春的澡堂子莫屬。小

原创 【文字之光】|山娃

山娃回來了?!山娃是十年前一個人溜出去的。山娃見到坳裏的男人就敬上一顆香菸,帶過濾嘴,雪白雪白的,大夥多沒見過。山娃是喫百家飯長大的。大夥當時你一口來我一口,把他當條小狗養,自從山娃的爹孃跌落後山崖出事後。山娃,長大了!坳裏的女人們說。山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