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臨滄2

        永遠不會爲誰停留的時間之河,流淌得悄無聲息,或許也有驚濤駭浪的時候,比如我們未曾經歷過的那十年,如今想來必然是聲響巨大,折磨着每個人的耳膜,站在不同的岸邊看,它卻有時湍急,有時舒緩,即便是今天,我感覺臨滄的時光也流淌得比昆明

原创 臨滄1 - 草稿

        我看着麥克甩着手向十字路口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左右張望,兩個女郎迎面走來,說着什麼,一起開心的笑了起來,如同瀾滄江吹來的一陣清風,麥克甩着的手慢了下來,肆無忌憚的盯着兩個女郎。只要我決定在哪坐一會,他就會說要去周圍轉轉,就這樣

原创 天涯咖啡館

      有這樣一個咖啡館,開在海邊,泛着泡沫的浪花拍打着白沙灘,屋頂垂下的稻草搖晃的時候,風就吹開白色的門簾,前來拜訪。還有這樣一個咖啡館,開在山巔,雲從山腳下升起,不一會就瀰漫過來,在老木頭的窗臺上留下水滴,雲散開的間隙,陽光下的水

原创 倉園巷口的達摩

        那棵銀杏,像達摩一樣站在巷口,倉園巷,身後跟着一排低矮的小房子,像他虔誠的弟子,跟巷子名字一樣謙卑,低着頭,一個比一個矮,灰撲撲的,默唸着佛偈,卑微的跟在這棵樹後面。        大多數時候他像達摩般打坐,長眉低垂,心裏

原创 再見,流浪漢

      “你喝多了不會哭吧?”我想起昨天才上車時鎖在她眉宇的烏雲,我認真的問她。我見過不少喝醉了愛哭的人,女人男人都有,哭得真是傷心,那時候我總是不知所措一籌莫展,甚至有點狼狽,沒人會喜歡狼狽。    “爲什麼要哭啊?喝酒不是爲了高興嗎

原创 吉普賽風格綺想曲

      我坐在吧檯上,吧檯就是爲孤獨的客人準備的,面前擺着半杯健力士,細長的杯子本來剛好夠裝一瓶,可酒一打開就只剩半瓶了,另外半瓶變成金黃色的泡沫噴的到處都是,沒有人可以不噴泡沫就打開瓶裝健力士,此刻站在吧檯裏打掃泡沫的酒保也不行。 

原创 雙魚座

      她打開車載音響,一陣輕鬆的鼓點,是女聲翻唱的《no woman no cry》,才第二句我就聽出是誰來了。      “Joan baez?”我問,我以爲我已經聽過她所有的歌了,看來這個想法和以爲自己瞭解女人一樣幼稚。     

原创 永遠看不完的書

        我並不是說浩如煙海的圖書館,自然也不是龐大現代的書店,在裏面只會迷路。圖書館自然是好地方,只是閱讀應該是非常私人的一種體驗,看到精彩處,彷彿頭頂有一片芳香的空氣,令人愉悅,那麼多人坐在一起一起發出芳香的空氣,有點難以想象。

原创 一個啤酒瓶爆炸引發的新聞

        我喝了一瓶前年的啤酒        它在去年就該過期了        由於又被發現的過於興奮        或者沉寂很久的鬱鬱寡歡        它哧溜哧溜的冒着二氧化碳        做爲一瓶另類的啤酒     

原创 孤獨天使

      我看得太慢了!慢到我已經想不起來第一次撕開透明塑料紙打開第一頁是什麼時候了,六個月前?還是兩年前?每次打開折了角的那一頁都像是夜裏酒喝多了一頭扎進了家裏別墅後院黑暗中的泳池,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當然,家裏沒有別墅也沒有泳池,但這

原创 薩爾瓦多

      此刻我的腦海一片狼籍,像剛被一顆炸彈炸過,和所有突然得知自己身患重病的人一樣。“你就好好等着我來複查吧!”我想,我非常清楚他們是怎麼對付神經病的,他們會把你關在山清水秀人跡罕至叫做療養院的大院子裏,用口袋一樣的衣服捆着你,按在牀

原创 漫遊症患者

      如果你不曾在茫茫黑夜徘徊,在黑暗吞噬的午夜街頭夢想,那我無從對你開口。      我在這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還在猶豫,要不要掛這個腦內科專家的號,我安慰我自己,我想,這個世界大同小異,無非就是這裏,或者那裏,無關痛癢的出了一些小問題

原创 宿舍

    我做過一個夢。    我坐在一列綠皮火車上,一個小小的包裹放在膝蓋上,列車穿過鐵道兩旁綿綿的綠色,雨絲掛在車窗玻璃上,過一會又往斜下方走一小段,身後拖出一道淺淺的軌跡。前方有一棵微笑的芭蕉樹,芭蕉樹後面的山谷籠罩着一片薄薄的晨霧

原创 老狗

      那是一個森林中的堡壘,黑色的鐵門和水泥構築的堡壘,我躲在花叢後面,大家都在草地上,能走的在四處活動,不能走的坐着輪椅,朝陽裏每個人都很高興,保安在和顏悅色的聊天,並沒有發現我消失了,直到廣播中大聲說有人逃跑了,保安開始四處找我,

原创 狂奔

    我們在火車站外面的小店裏吃牛肉粉時,小薩的電話響了。習慣了震動之後,身邊每一次手機鈴聲響起都會嚇我一跳,不管是帶着電磁聲的拙劣單音和絃還是智能手機纔有的歌曲片段,總能嚇我一跳,它們總是帶來一些還沒準備好接聽的消息。看來是個重要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