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萬籟俱寂》

在萬籟俱寂中不停地有水滴從上方落下濺起種種可能性那些矯情的理想主義詩人爲此而囤積彩票我看到兩隻互相嘲諷的嘴咬住了同一顆蘋果他們注重署名、印章、獲獎名單他們感恩社會並在廣播裏昭告天下誰認可我誰就是英雄藉着這種粗俗原則我把那十五的滿月裝裱,掛在

原创 《 面具》

從晴天的空氣中撈取三百毫升的陽光與電流混合調製後注射進你的咽喉那些挑釁我的動物已被寫入我的暗殺名單在橋下,在暴雪中我用詩句製造槍械蚊子永遠都不會懂兒童讀物裏的成人道理那些妓女扮裝成公主混入今晚的電視節目我取下斯芬克斯的面具將吻展示給衆人

原创 《魚肉》

有所收斂的上帝把白雲揉碎成雪撒到我盛滿魚肉的碗裏岩漿是,地核的呢喃把我哄睡入夢夜在封鎖城市,圍攏地球一位退休偵探來到我的墳前,俯下身偵查陰間的通貨膨脹魂魄內部的膽固醇他和那些精靈必須要圍成一個圓墓誌銘纔會顯露出他必然的光輝

原创 《賬單》

那道德準則裏的膽固醇不能再支持我們發瘋當夜的死灰復燃賬單重新化作一牀棉被覆蓋在我們屍體上在必要的時刻從股市而來的,子彈的碎片擊穿我們的鎧甲握住死者之手的手在必要的時刻徒手挖掘血液凝成的礦脈截獲祖先埋下的養分也許我們最好將身體獻祭給偉大的不確

原创 《阿斯巴甜》

我像是一隻蟾蜍正吐出舌頭去夠那喑啞的太陽期待着攫取到四分之一的溫暖或是就此而昇華母親啊,爲我低血糖的魂魄注射三療程的阿斯巴甜爲我的思想刮痧爲我頻繁失靈的意識形態除去那層兩性關係的鱗時間在我眼瞼上結成了痂,我將其撕下帶着英雄主義的態度和中立國

原创 《藍色觀念》

所謂解脫,即是被風扯掉所有衣物、武器、邪念重新赤裸地、嬰兒般地回到初始狀態裏去空行與空行之間撰寫着我的藍色怨念我命中註定的悲傷向必要的清規戒律妥協一位扛着獵槍的鰥夫總坐在懸崖上看月亮她坐在月亮上看他相隔有一座墓碑的距離我係上藍色眼罩依舊能看

原创 《假性近視》

他耷拉着那隻眼睛觀察着皮膚老化的過程褶皺的春天,銀色之夢他在無限的想入非非中進化爲一個生殖器官或者進化爲一頭鯨他坐在島上,用鐵鍋熬煮那女人的貞操遍體長滿魚鱗的惡人拍下了這一幕閃電自雲中發生落到我堅硬的牙牀他們用統治力來治療靈魂的假性近視

原创 《捕鼠器》

在那該死的萬籟俱寂裏我是一隻離羣所居的蠓蟲專以失眠者的意志爲食物坐在命運的斷壁殘垣上我們垂釣童年記憶用捕鼠器去捕捉春天我早已對那赤裸對彌留之際的蟬鳴免疫在機械的、麻木的選擇題中隱藏有你的求生意志你嬗變的本能你把夢當做面膜敷在自己紅腫的臉上試

原创 《合同》

我與上帝簽訂的合同關於他給予我自由我犧牲掉自身的健康一枚鋁合金硬幣正面是人類羣體的命運反面是你梅毒的解藥我撕開我的枕頭揪出藏在絨毛間的夢把它抖在空中爲我的靈魂消毒吧爲我的過去祈禱他以投搶地來反抗把宇宙揉成團塞進你的保溫杯

原创 《安眠藥》

隨孤雁愉快地墮入那虛無主義的襁褓我們張開凍僵的嘴在社會的漁網中翻騰摺疊最後一公里一羣擅長修辭學的候鳥遷徙至我的腦海過冬爲何不再複述現實爲何比喻性別爲武器街燈爲這一季節的安眠藥那太陽只是塑料在模具中形成的劣質品你剪掉指甲徒手去抓那朵黑雲

原创 《溫室效應》

我塗了防腐劑的心臟將永葆青春、健壯將對溫室效應免疫黑夜堅不可摧而我們只要訂閱一瓶藥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入母親在山坡上放風她突然舉起雙手拉住它們,像拉住一條絲巾身體裏的騷動制約了我們伸懶腰的力量驅散房間裏的霧夢中流亡者們必須用歎號才能表達自己。

原创 《腮紅》

腮紅所象徵的也許是那些跛腳的暴力傾向者所抵制的生理缺陷萬惡的鋁合金眼瞼資本主義的笑靨鋪設在左右心房之間的瀝青公路你看他們那鍍金的腳踝在火山灰裏閃着金光踩進無產階級的礦整個民族的發展方向是將蝴蝶結奉爲圭臬信奉實證主義勝過淚液把我們的歇斯底里包

原创 《麥芽糖》

一羣聚集在窨井裏的人從污水中萃取話語權和用以延續生命的麥芽糖他們用淚水沖泡那陽光的粉末在雕像前一飲而盡我的腦袋我的身軀開始長出蘑菇,各類真菌風在我身上採集像屁股決定腦袋風向決定鮮血的甜度飢餓決定暴動把我壓縮成膨化食品裝進那些錫紙真空包裝袋

原创 《墳前》

那些充滿血性的侏儒症患者被擡上擔架走過祖國與真理之間的海峽那些極端右翼分子總喜歡在便祕症發作前立下毒誓,關於長生不老穿越網絡的沙漠某個厄勒克特拉情結者來到禁言者的墳前腐敗之水,潰爛之糧爲永續發展而產生爲大衆意識而設計掌權者們來我的血管種下小

原创 曼陀羅之歌

【原創首發,文責自負】她以一種斯德哥爾摩症患者的精神熱愛着奧爾罕·帕穆克,熱愛着他的《神祕的臉》和《寂靜的房子》,但我更相信她是在熱愛着那種奧斯曼帝國式的文化背景,更甚至她可能是在打着留學深造的旗號或是以文化交流使者的名義冥冥之中向社會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