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斬情絲,浮生一夢

午後明晃晃的日光如箭般射進屋子,暖風攜着熱浪陣陣吹來,陰涼昏暗的客棧多少增添了幾分春的氣息。阿桃喉間如撕裂般疼痛,她艱難地扭動身子,瞧見她的手被一雙修長的大手如蚌殼般禁錮在掌心之中。那人一身白衣,烏髮入鬢,整張臉埋在雙臂間,看不真切。從那橫

原创 梅子黃時雨 ——身逢絕處,相逢雨中

“抓小偷,抓小偷”一個錦袍公子發瘋似的朝我逃離的方向叫喊。我手緊緊攥着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溼漉漉的手心洇潮繁複的花邊,狹窄的巷道里人來人往。我邊跑邊喊道:“抓人伢子,抓人伢子……”稚嫩的聲音如炮竹般在人羣中轟然炸開,衆人紛紛佇足,我乘機鑽進人

原创 梅子黃時雨——遇險境,何去何從

將軍府座落在汴京繁華地段,踏過祥雲石階,推開朱漆門樓,雕鏤畫棟,亭臺樓宇盡收眼底。這是一處三進三出的大宅院,管家福伯帶我穿過遊廊,在一處坐北朝南的暖閣前站住,恭敬道:“小公子將軍吩咐您住在這裏,有什麼事就直接喚老奴便是。”我攏起長袖推門而入

原创 老屋鎖憶

    老屋那低矮的土牆,長年曆經風吹日曬的侵蝕,早已破損不堪。即便無風,坑坑窪窪的牆體也會蕭蕭落土。    奶奶用細鐵絲捆緊一根根粗樹枝,製成一人高的木柵欄,一端固定住,另一端可以自由推動,這種最原始最簡陋的鄉間木門,在七、八十年代的北方

原创 梅子黃時雨——臨危受命

  “  阿璃,阿璃”隨着一陣匆匆腳步聲,冬琅推門而入,他見我正在脫衣上牀,寶石般的藍眼鏡促狹地望了我一眼,喘着粗氣道:“怎麼?現在就要睡了,福伯正在四處找你,快去梅園管家在那裏等你。”  窗外竹林“沙沙”,夜色濃重,風帶着燥人的熱從半敞

原创 桃花依舊笑春風——世事多變,你仍是你,我仍是我

這裏是北方屬地,建築雖不似南方那般精美,卻有着北方獨有的粗獷。沿街紅瓦灰牆,街巷經緯分明,人流熙攘如織,商販的吆喝聲一撥一撥,好一派繁華勝景。阿桃把玩着一枚白玉素簪,簪身通體白淨柔滑,帶着初春的涼意絲絲縷縷流入皮膚裏,微涼微涼,她心中不免多

原创 梅子黃時雨——撥雲見日,人入將軍府

再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光線透過窗格斜斜地照在層層帳幔上,發出點點碎金,晃的我的眼睛都睜不動。我艱難轉身,見一個比我大五、六歲的華衣女子正低眉斂目,在我牀側忙活。她聽見窸窣聲連忙回頭,一瞧見我就面露喜色,雙手合十虔誠道:“謝謝老天爺,你

原创 梅子黃時雨——疾風摧花,花折枝

  還沒到將軍府,老遠就見管家福伯站在府門前的石獅旁踮腳張望,一見到我們,他就急急向前道:“將軍,裴侍衛還在前廳等着您!”  “嗯”慕容雪頭也不擡,摞起袍角,腳步飛快地朝前廳走去。檐角微弱的燭光罩在他挺拔的身上,襯着這寂寥的夜多了幾分不

原创 誰爲你紅袖添香?

瑟瑟秋風起,黃花入夢溼了心。聲聲孤笛繞紅燭,竹篁自搖難成曲。錦書欲託西飛雁羅羣輕舞翩如仙,憑欄獨舞爲誰看?殘花飛雪沒入眼,你淚流滿面,匆匆別離,伏枕難眠哀嘆幽怨,牆角凌霄花處處惹人憐對飲清愁三兩盞唯我形單夜深人靜,愁思成片可憐戎馬半生過,袍

原创 桃花依舊笑春風——霧裏看花

阿桃臉色蒼白如雪,淚流如注,從前的種種瞬間化成泡影。母親的呵護,父親的關愛,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她突然從溫柔如水的夢中驚醒,墜入望不見底的寒潭,冰冷刺骨。正是晌午,天色陰沉,寒風陣陣。穿過條條熙攘的街巷,她隱約聽見翠兒的呼喚“小姐,小姐

原创 桃花依舊笑春風——真相

半月後,阿桃準備回相府。一早,翠兒爲她挽起墨髮,插上玉簪;又在她那蒼白的臉上,塗上淡淡的胭脂紅,人顯得精神多了,但那雙如水明眸流淌的憂傷,怎麼也遮掩不住。管家將她送到府外,貼心地爲她搬來轎凳,關切地說道:“王妃,不必急着回來,在相府調理好

原创 桃花依舊笑春風——戰死沙場,知君心

翌日,陰雨綿綿,微風習習,連日的燥熱都被壓抑在翻滾的雲層裏。濛濛天際裏,旗卷旗舒,戰鼓雷雷,三軍將士,威風凜凜,整齊待發。隔着濛濛的細雨,阿桃看到歐元灝身姿挺拔,腰佩長劍,清冷的眉眼犀利地掃過三軍,高聲說道:“金戈鐵馬平北境,熱血揚帆護大夏

原创 桃花依舊笑春風——明裏傷我,暗裏傷你

養病的日子極爲安靜,小翠爲阿桃打理好了一切,又有區元灝的特別關照,上好的藥品、食材遠遠不斷,阿桃的病竟好了七七八八。區元灝自那日起再也沒有來過竹苑,阿桃也落得個清閒自在。天氣越來越熱,穿着薄紗絲裙都能悶出一身汗來。一早,阿桃就軟綿綿地斜靠在

原创 桃花依舊笑春風(3)——落水重拾記憶

  初晨的陽光輕盈柔和,葉欲翠,花芬芳,蝶戀花枝,雙飛翔,空氣中浮動着幽幽暗香綿延悠長,令人嚮往。    連日來困於房中,阿桃忽然有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院中春雨初歇,草木肆意,浮光繚繞,她徜徉在曲折的迴廊上,束束掠影照射在她精緻的綾衣

原创 桃花依舊笑春風(2)

早晨的曙光,穿過精緻窗格,斑駁的照在紅桌上,紅椅上,紅地上,細細碎碎的光輕盈迷茫。到處都是喜慶,到處都纏繞着紅紗幔帳。翠兒隔着層層紅幔,輕聲喚道:“小姐,小姐……”阿桃伸着懶腰,瞧見身上的中衣仍完好地穿着,便好奇地問道:“翠兒,二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