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石河子的春天

是春天呀是春之雪,是枯枝黃是冬遺落的風,也是你在春花綠意裏披上的月光

原创 春天哈了一口氣

春天哈了一口氣柔軟的黃,透着玫瑰嬌羞的紅把圖書館裏的我,侵襲我甘願,甘願做一把椅子的腳承了春天的這一口氣息是的,這口氣是春天的溫情是一個熾熱的,明麗的,吻我甘願,甘願爲花瓶裏的一株草哪怕是,旁邊的一枚殘葉受了春天的這一波輕撩淡淡的,悄悄地得

原创 我的名字化作雪

我的名字化作雪,在西北的軍墾第一城從山荊子樹上脫落的紅,在等與你名字的重逢春天來了,但春天還沒有來我的名字等不到春天,就這樣碎了一地烏鶇鳥銜去一些殘骸,卻說它沒有信使的經驗我的名字溶於雪,被口罩遮住留在西北的春天,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原创 是春天啊

有一段時間了,我的夢沒有領我走向詩歌的園地像一隻飛蛾拖着黏滿油漬的身子從鐵黑鍋的邊緣爬起只有一個方向,仍然是那一隻飛蛾,立起了身子朝頭頂的白熾燈飛了去我大口地吮吸着乳白色的光汁像剛出生的嬰兒的嘴巴,貼近媽媽的乳房是春天啊,你我的明麗從一株油

原创 從花之蕊落下的雪,依舊沒能燃燒

她種植玫瑰但她的眼裏卻只有灰白如果一座花園能容下浪漫那一定是被撕得粉碎的陰涼她祈禱自由但她的語言中卻只有鐵索如果樊籠能關住杜鵑那一定是春天還沒有到來她享受閱讀但她的日記裏卻沒有墨痕從花之蕊落下的雪依舊沒能燃燒

原创 溪水被大海遺棄

溪水被大海遺棄只有岸邊的樹,傾身把它擁吻寒鴉傍月而啼只有憩石的老人,側耳悄聲以慰孤獨是一片花海,但沒有陽光的眷顧而我,只是一片落蕊

原创 土坯房嚥下最後一口氣

土坯房嚥下最後一口氣依偎着夜色,另一邊扯了扯山巒之被,躺了下去一簾窗燈,搖落下黃昏竹嘯與風同來孑月,隱在黑雲背後向世人露出殘身,只剩一道細長的割痕,再也不能遮掩細綿的雨,送來了春天斑駁的夜色,飄起了竹林的落葉雞犬褪去相聞的熱情,緩緩地落下眼

原创 致元旦

夜雨,厚重的最後一滴把風的喉嚨卡住,刺穿靜謐世界卻只允許雞鳴微微若,也滲透出幾聲鳥啼在遙遠的眼裏,青霜青山與清淨殘霧染白屋檐,最後飄零涼遍了山田,甚至藏在叢草的塵泥低垂的黃花感染了奧密克戎人類再也沒有出門,哪怕今天是元旦,這裏是一片祥和的村

原创 光撥開夜的面紗

十月初的月亮,俯身緩行重陽節的思念,爬上山陵潛藏在夜裏的,還在等昨天的那個天明犬吠叫醒老鴰,而蟬奏散了屋後的秋嵐一隻椿象,正偷食藤蔓窸窸窣窣的,繚繞了鼻息光撥開了夜的面紗,此時我已被自然傾倒,乃至解析我倚靠着山木,山木倚靠着夜我們都被光,刮

原创 曬太陽的柿子

一粒太陽,很遠很遠像剝了皮的鹹鴨蛋黃,分外赤紅自然拾了兩片秋色,貼在竹簸箕沿岸我借了一棵槐樹的陰涼,在岸邊看裏面的光海柿子的臉龐喝足了光,變得褶皺就像我泡足了水的肌理,紋路清晰虛影總朝向太陽的那一方,傾斜而實我,卻常常揹着炙熱的明求問社會—

原创 風又回來了

夜裏,風的呼吸摸進紗窗歪歪斜斜地,落亡攪散枕邊未關的憂慮,以及一絲孤獨的月光我赤裸着,任由黑夜看盡因爲黑暗,從未譏笑過我衣服掩蓋住的每一處不雅粗俗大口地喘着氣息醜陋盡情地展現明麗風又回來了,這一次它披着暗夜,帶着幽靜搖搖墜墜地,像是喝了酒爬

原创 秋天近了

秋天近了蒼翠接住了赤紅,一片葉子的臉被割裂成兩種顏色,一同被割裂的還有你眼裏的夕陽秋天到了自然的成熟漫過山田一綹一綹的稻穗,與落霞一起鍍了一籮筐的金秋天遠了鄉野遺落的枯黃,和風塵一起一會兒打滾,一會兒靜躺黃昏悄無聲息地關上了燈

原创 風竊去了秋的目錄

風竊去了秋的目錄閱讀迷失了方向我拾起幾行關於秋的言語一行描寫着雨,一行追述着雲還有剩下的幾行,在和陌生的你尋找上下文風盜走了秋的目錄閱讀丟失了指引我摘了些許關於秋的故事一些關於自然歌聲與風的對抗一些關於月亮爬上樹梢的浪漫還有的大概是,關於和

原创 一隻椿象

一隻椿象,在旁聽我的課此時英語課正在講哲學,而椿象也如這課堂轉換般,突如其來是的,我又在英語課跑了神瀕臨輪迴的邊緣,一隻花斑蟲子在掙扎孤孑的離魂試圖將它,摁進地獄終於,僅存的一絲善意拉回了它索性離了課堂,找一張白紙送了它,歸去自然幸好,這是

原创 朝霞燒裂了黑夜

一排一排的火,在寫晨曦我也模仿着,拿一隻筆鑑賞——一點一點的夜,被撥開我黑色的筆墨,一滴一滴地隨着夜色遺落紙上,遺落了的還有清晨的薄霧一團一團的火,在燒黑夜我遠遠地看,一層一層的黑緩慢裂開,隨之乍現的是一簇一簇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