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理年頭(修改)

這個天氣裏去理髮,確實有點不舒服,不情願。我家的大黃臥在籠子裏都懶得動,更不捨得亂掉一根黃毛。確實,頭髮長一點沒關係,只要不亂糟糟,對自身的形象不大,還能抵禦一下冷風。只是這理髮的間隔時間不算短,應該有兩個多月了吧?卻又記不準確。記不住沒事

原创 臘底的圓子

年也是一個圓,從年頭到年尾,完成了一個交結,就圓滿了。人的一生都在畫這個圓,這個過程的苦與樂只有自己知道;像樹的年輪,一年一年擴張,到最後終究要枯萎,手舉不起來,腳擡不起來,腦子轉不起來,人也算圓了。在我的老家,到了臘底,也不知道哪年開始傳

原创 曬點鹹貨過大年

天特奇的好,太陽鋪天蓋地地照着。村莊,樹木,連同土地上的萬物都有點懶羊羊的,顯得溫順,都不忍心發一點點脾氣。我坐在塞滿陽光的院子裏,看早上洗的衣服、被單不到午後都乾透了,在微風中輕搖細擺,也是一付很享受的樣子。再看看小菜地上空的不鏽鋼晾衣架

原创 菜爐子

晚飯時,兒子見到端上來一盆菜,是不鏽鋼鍋,再伸伸頭,裏面是黃燦燦的生腐燒肉。他說等等喫,轉身找了一隻酒精爐子,方方正正,好像也是不鏽鋼的,只不過很久未用沾了些灰塵,顏色有點暗淡。圓形的口中能見到兩塊小鐵片成剪刀狀,這是調節火候大小的開關,最

原创 行走河西街

新年的第一天,去嘉定望新的弟弟家看望老孃。午飯後,獨自下樓出來走走。我來上海的時候,望新是鄉,後來改成鎮,再後來就變成外岡鎮下面的一個社區。望新變化不大,依舊是以前的格局,不同的是路面全都澆上了瀝青。像一個喫不胖餓不瘦的人,即便是換上時髦的

原创 爬上樹梢的青藤

屋後有十幾棵水杉,其中靠近小水溝邊的一棵很特別,特別的地方是樹的周身纏繞着青藤,密密集集的,從樹根一直纏到樹梢,即便是零下五度的寒冬,青藤的葉子依舊翠綠,暖陽下,打了蠟般透着光澤,像是有無數個小太陽,反射出幽幽的亮點。我不知道水杉栽下去有多

原创 盤點我的2022

進入臘月,轉眼之間,一年又將過去。在年首時望不清年尾,但現在年尾了,回望一年所走過的路,卻真切如昨。老規矩了,還是總結一下吧!1月一,近鄰~《文筆精華》二,陽光燦燦的日子~《同步悅讀》三,童年的冬天四,冬日暖陽五,村東的小路六,老家的蘆葦蕩

原创 與菜爲鄰

我隔離時住的房子門對着菜地,還有那棵《又見桐花開》的泡桐樹。如果坐在靠東開的窗下桌邊,能看到的天空還沒有泡桐樹後人家的房子多。不過太陽光從我這邊經過的,陰晴冷暖,沒有什麼擋得住。以往早上爬起來就喜歡出門,再出院子,穿過一條窄窄的巷子到菜地邊

原创 平安夜,我貼上了一個標籤

什麼事發生前其實都有徵兆的。前晚九點我還躺在牀上比劃着手機,在小羣裏聊天,聊了兩句聊不下去,就睡了。所謂的夜長夢多,我夢見自己也躺下了。先是有咳嗽,接着頭疼,像是一根彎曲的經被硬生生地拽直,肉疼皮酸頭髮脹。然後開始出汗,桑拿房裏鑽出來一樣。

原创 密接者

倘若時光往回撥一丟丟,今天的我就屬於次密接了,所謂我吹過你吹過的風的那個人。好像有點繞口,但許多時候,繞口的話也是一種詩意。兒子一早打電話給我。我看看手機有點不相信,他睡樓上,我也睡樓上,只是隔着一堵牆,只是我比他先下樓而已。他叫我把客廳後

原创 屋後速寫

屋後不遠處有棵楝樹。站在後牆拐一眼就能瞄到,我有時候懷疑,是不是老早的麻雀,從老家北埂之渠邊銜來的一粒楝果子生長出來的。我在上海這麼多年,看到和家鄉一模一樣的只有這一棵。現在已是冬天,春天淺紫色的花,夏天淺綠色的葉子都已被秋風收走了。來不及

原创 小姨妹陽了

抖音裏陽了的人多了起來,我的小姨妹也陽了。我不怎麼刷視頻,知道她陽是聽妻子說的。最近家人羣很熱鬧,白天夜晚動不動就視頻聊天,這也與陽有關。我偶爾伸頭瞅瞅妻子的手機,滿滿的一個個方格里,人像都很標準,像是開遠程會議。小姨妹也在方格里,有她的聲

原创 在菜地與菜地之間散步

送孫子去幼兒園回來,大都在九點左右,有時順便到菜場兜一圈,便要多花半個小時;下午三點二十準時去學校,來回又要個把小時。一天天就這樣被扯得四分五裂。改修的房子完工了,年底租房的人不多,有來看的人,還沒有來住的人。和我一道送孫子的妻子一回家便要

原创 時光中的小罐

母親打電話過來,沒別的事,問我去年帶的一罐醃菜喫完了沒有,有沒有裝東西。三鬼(我弟弟的小名)回家做冬至時,記住叫他拐個彎,把空罐捎回去。又說家裏白菜醃好了,有半小缸,石頭還壓着呢,可以裝一罐帶來。我說,小罐保管得好好的,你腰不好就不要弄那些

原创 有的人活着,但已經死了

從街上回來兩點缺一丟丟,進屋給杯子里加滿了水。復出,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扭頭看看天空,老天似乎有些傷心過度,雨下了一天一夜,仍沒恢復的樣子。就在那個時候,東發打電話過來,開口就讓我猜猜他在什麼地方?上半年他動過大手術,據說胃切了一半,他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