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詩—我就是這樣的少年

我就是這樣的少年 打小囿在山坳裏 卻總極力透過山脊 眺望、夢想遼闊的世界 每天揹着的沉甸甸書包 一下下地拍打着屁股 上學的路上腳步快速交錯 超過眼前的每一個行人 偶爾也會駐足 有時是因爲斑駁樹影下的蟻穴 有時是因爲透過茂密枝葉 傳來斷斷續續

原创 詩—摩西奶奶

摩西奶奶 我可愛的摩西奶奶 你雙手摩挲着畫紙 微笑而憐愛地對我說 多麼潔白啊 我看着你的一團銀髮 沒有一絲凋零 如盛開的雪蓮 當你離開,我來到你的案前 一張張畫紙上留下了你的 幾抹充滿情意的色彩 而紙的留白處 堆滿着瑩瑩的雪花

原创 詩—在夢中

在夢中 只有在夢中 我捉着周身遊離的光子 一點點地砌築你的模樣 她不消散 只在你的輪廓內流轉 她忽明忽暗 閃動着經年的容顏

原创 詩—隨性的人生沒有意義嗎

隨性的人生沒有意義嗎? 音符、節奏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手指從琴鍵滑過: 上身向下彎曲,並向左傾斜 直至與湖面平行 一片卵石從手中飛出 留下朵朵雜亂的浪花 那就開始吧: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絲絲雨線時隱時現 一針針地雕琢着 青石板上的水

原创 詩—衝動

昨夜,我和她 如一座亢奮的火山 盡情地噴薄岩漿 燃燒耕田、叢林、夜空 直至,岩漿耗盡 岩石和土塊有氣無力地 繼續零星地拋擲…… 清晨,被一陣冷風 從沉睡中拖拽出來 赤裸着身體 殘留着令人作嘔的汗味 身體,一處處劇痛的關節 就如案板上被切斷的

原创 詩—山麓

驅車經過壁立的羣山 一路顛簸 把盎然的興趣抖落殆盡 車停在一片開闊地 漫天的翠綠向高處伸展 一陣陣微風 使人心深處慵懶的蟲子 充盈全身 若靜靜地躺在這裏 就如躺在女人的小腹上 偶爾她的笑聲 還有飢餓的呼嚕聲 哄我入睡 看着綿延、平緩的山麓

原创 詩—不安分

深冬,寒冷的天氣 封凍住蜿蜒的河流 只留下凌亂的風 心漸漸也被凍結 外人看起來晶瑩剔透 有的人疾速地奔跑着 欲要掙脫單調色彩的束縛 有的人彷徨,喃喃自語 把皚皚白雪描繪成四季交替的車輪 站在光禿的柳樹下 枝條瑟瑟發抖 卻也在風中撫弄臉龐 捲

原创 詩—煢煢孑立的日子

不知何時開始,便浸泡在羊水裏 慈愛的聲音盪來盪去 不曾減弱 一些“史學家”們確鑿地宣稱 我們摯愛的“老祖宗” 漂浮在無盡的泡沫中 撇下一根蘆葦 我與它便隨波而去 霧氣要麼被推開,要麼消融 煢煢孑立的日子 我只與天地相伴 任風在我們之間隨意

原创 詩—我和光

我和光一直奔跑着 在陡峭的山脊上 我咬緊牙,目視前方 追趕着它 在叢林深處 它生疏地閃躲着繁茂的枝幹 尋影緊隨 在曠野中 我們甩開拖拽着的草葉 並肩而行 清朗夜空下的傑古沙龍湖 泛光的巨龍、長袖 盡情地飛舞着 我獨

原创 兩種理論

關於人自身的兩種理論,一是建構論,一是水桶論。建構論,就如人們讀書,只是改變頭腦,而改變頭腦什麼了,絕不是完全抽象的“頭腦”。而是改變了自身大腦內部結構,也就是外界的,或者內在的自我動力促進大腦結構的改變,進而行爲和思想產生變化。行爲和思想

原创 詩—一種聲音劃過

一種聲音劃過 不像流星那樣,撕裂天空 劇烈地摩擦,造成種種假象 人們聚在夜幕下 欣賞所謂的流星雨 一種聲音劃過 人們杯裏的酒水,去除色彩 逆着躁動的聲響 消失在夜空 去迎接清晨的雲 一種聲音劃過 手中的錢幣竟然化成碎土 順着指縫緩緩流下 安

原创 詩—村頭的集市

村頭的集市托起了朝陽 陽光驅趕着寒冷 牽引着晨露緩緩上升 集市上就那麼七八個人 夜釣的老爺子抽着旱菸 幾條河魚在魚簍翻騰着 憨厚的大姐嘮叨着 自己納的鞋墊多麼耐用 老張依舊向人們爆村裏的那點料 他把眼睛鼓得圓圓的 擡頭紋一層層地堆在前額 他

原创 詩—奔跑的小女孩

小女孩奔跑在田野間 青蛙、蟾蜍紛紛跳去兩側的水田中 小女孩奔跑在果林裏 漿果、樹葉鋪滿草叢 小女孩奔跑着 她抿着嘴,偶爾露出笑意 她穿過村莊 掠過雞鳴、犬吠 她站在村頭的土坡上 她向着朝陽舉起手中的野菊花 比對着它們的光彩

原创 白骨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