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T數字經濟研究:建平臺要以“網絡效應”爲目標

MIT數字經濟研究:建平臺要以“網絡效應”爲目標
MIT數字經濟研究計劃(MIT INITIATIVE ON THE DIGITAL ECONOMY,MIT IDE)是MIT Sloan管理學院發起的研究項目,旨在研究如何在數字經濟時代發展繁榮。MIT教授Michael Scharge在2016年發起了一個IDE研究方向:網絡效應,即亞馬遜、阿里、Google、Apple、Facebook、Uber、Airbnb等平臺的真正成功之道。該研究對今天數字化轉型中普遍關注的數字平臺建設來說極具價值。

以下翻譯自MICHAEL SCHRAGE於2016年發佈的研究概要:《Rethinking Networks: Exploring Strategies For Making Users More Valuable 》。

隨着人、流程和技術之間的相互聯繫和互操作性的不斷增強,“網絡效應”作爲經濟現象和商業機會正變得更加重要。數據驅動的數字經濟競爭者,將越來越多地投資於如何最好地創造、培育和變現“網絡效應”。

從技術上講,經濟學家說的“網絡效應”,也被稱爲“網絡外部性”,指當產品或服務對用戶的價值隨着用戶數量的增加而增加時,就存在“網絡效應”。但這個傳統的定義非常不完整,例如使用產品或服務的質量以及用戶的質量,對於價值創造的影響來說,與用戶數量一樣重要甚至更爲重要。換句話說,“如何”和“多少”同樣重要。

正如創造了Web2.0術語的媒體企業家Tim O'Reilly敏銳地觀察到的那樣,“一個真正的Web 2.0應用程序是人們使用得越多越好。例如,每當有人在網絡上建立鏈接時,谷歌就會變得更聰明;每次有人進行搜索,谷歌就會變得更聰明;每次有人點擊廣告,它就會變得更聰明;它會根據這些信息立即採取行動,改善其他人的體驗。”

這種設計思路同樣適用於瀏覽亞馬遜和Netflix的推薦、利用優步叫車(或駕駛)、尋找或提供Airbnb住宿,以及使用智能手機應用。用戶的參與越多,就能迅速產生更高的價值和有價值的體驗。創造的價值越多,就會產生更多的用戶以及創新的用途。

這種良性的價值循環同時顛覆和改變了世界各地的產業。價值可以實現指數級增長,但成本只有略微增長。這使得“網絡效應”的經濟學效應令人信服。
推動創新和價值創造

圍繞“平臺”的所有討論,通過經驗觀察表明,其最有價值的經濟和商業影響來自“網絡效應”。數字平臺的主要使命很可能是實現“網絡效應”,而“平臺”可以被視爲達到“網絡效應”目的的手段和媒體,也應該得到相應的管理。

MIT數字經濟研究計劃(IDE)在2016年的初步研究推測,“網絡效應”——而不是平臺——爲數字經濟中的創新和價值創造提供了更好、更實用的“組織原則”。投資健康和豐富的“網絡效應”組合,這是讓企業成功的關鍵任務。

這其中最重要的經濟學觀點是:“網絡效應”是把用戶變成資產的“資產”,使能它們將賦予用戶創造新價值的能力,這個價值主張從一開始就必須明確。 因此,“網絡效應”成爲對參與者的資本、競爭力、創造力和能力的“真實”投資,無論是人還是機器。 (物聯網可以說是下一個偉大的“網絡效應”市場。)
讓用戶變得更好,就會有更好的用戶

“網絡效應”不僅僅是爲更多的用戶創造更多的價值,它還承擔讓更多的用戶對企業和彼此實現更多價值的挑戰。網絡效應之所以特殊,在於它讓貢獻者因對網絡中的每個人都更有價值,而自身變得更有價值。

簡單地說,讓用戶更好,就能帶來更好的用戶。“網絡效應”投資理念也是一種重要的設計啓發。什麼樣的工具、技能和技術能讓用戶“更好”? 數據驅動的建議或創新的應用程序如何使其網絡參與更具生產力? 思考和回答這些問題,將吸引和鼓勵創新。

這對於供應商(開發者)側和用戶及客戶側來說同樣重要。在雙邊市場中,讓雙邊都實現“網絡效應”,這是IT下一階段的核心——“創新轉型”。例如,優步司機和iPhone應用程序開發商都從改善自身能力的投資中獲得收益,而谷歌搜索者和LinkedIn求職者也是類似的情況。影響個人網絡表現的數字接入、算法和分析,將同時促進和加速“網絡效應”。
評估網絡效應的投資回報率

這從根本上改變了戰略投資的視角。在數字經濟中,可持續的成功不僅來自於改進產品、服務和用戶體驗,還來自於推動用戶、客戶、渠道和供應商的改變。這對營銷和創新高管提出了挑戰,要求他們明確回答有關評估其“網絡效應”投資回報的關鍵問題:

如何讓用戶更容易參與並創建他們認爲有價值的“連接”? 如何讓自己更容易識別用戶參與、貢獻和鏈接的價值? 應該如何(重新)組織自己,以收穫“網絡效應”的最佳價值,從而顯着提升產品的質量、機會和“用戶體驗”?

目前還沒有“千篇一律”的方法或算法來回答這些問題,但MIT數字經濟研究計劃(IDE)的工作提供了簡單而強大的研究框架,以便有效地開始。例如,“Triple-S”研究框架已被世界各地組織成功的應用,以尋求對“網絡效應”進行有益的試驗——它要求高管們將“網絡效應”分解爲三個相互關聯的部分: 細分用戶、社交化和技能化。
MIT數字經濟研究:建平臺要以“網絡效應”爲目標
(MIT IDE的3S模型,來源:MIT IDE研究概要)

細分用戶。在客戶、渠道、開發商、供應商等內部進行特定的“用戶細分”識別,這些細分的用戶被認爲特別重要或非常有價值。例如,對外推薦最多的客戶、提出最多創新的供應商、最忠誠的渠道等。“80/20帕累託原則”是一種流行的區分方式,比如哪20%的客戶最賺錢、哪20%的供應商製造最多的問題,等等。簡而言之,組織希望針對哪些用戶、投資哪些用戶,並圍繞這些用戶創建“網絡效應”?

社交化。社交媒體平臺的數量和功能,無論在企業的防火牆內外,都令人印象深刻。在 Yammer、Chatter、Sharepoint、LinkedIn、Pinterest、Twitter、YouTube和Yelp等之間,用戶可以無限度的選擇,他們溝通、協調、自組織和共享高帶寬信息的能力不斷提高。

不同的平臺引發不同的關係和結果。例如,全球法國化妝品公司絲芙蘭(Sephora)發現,其Pinterest社區的貢獻者在產品上的花費大約是Facebook粉絲的10倍。關鍵不在於Pinterest是比Facebook更好的化妝品推廣平臺,而在於不同的社交媒體平臺可能促成不同類型的“網絡效應”。組織不僅需要定義他們所希望用戶以及用戶社區如何分享,他們還必須決定如何衡量他們的“RONE”,即網絡效應的回報。

技能化。技能化是指在用戶和用戶社區中創建新功能。例如,共享和編輯圖像代表了一種超越共享和編輯文本的功能。技能化意味着增強人力資本。例如,谷歌發現其最好和最滿意的客戶使用了“谷歌分析”,因此該公司於2014年推出了其首個全球MOOC 課程——教授谷歌分析。這就是“讓用戶更好,就能帶來更好的用戶”的案例之一。其他公司使用YouTube視頻來培訓用戶或提供應用程序以構建有價值的新用戶能力。新能力爲補充和/或補充現有的“網絡效應”創造了新的機會。
“三”的力量

這三個主題之間的相互依賴關係是S-Cycle框架(即Triple-S)有效性的核心。將技能化、社會化和細分用戶明確地聯繫起來,提供了一種有效的從啓動網絡效應到檢驗網絡效應的方法,獨立或功能性地管理它們將會導致失敗。

也就是說,細分的用戶可以更容易地鼓勵他們之間的社交,並針對他們的實際和預期需求定位新技能。社交化的用戶允許組織根據需要去識別所要服務的細分用戶和/或新技能。技能化鼓勵了用戶圍繞提供的應用和功能,從“自我細分”和“社交化”的方面提供建議與評論。

從組織上講,網絡效應受企業對用戶和客戶的細分、社交化及技能化程度的影響,以及對開發人員和供應商的細分、社交化及技能化程度的影響。用戶如何分享並社交化最重要的信息和見解?什麼樣技能和能力讓用戶對自己、對企業和對彼此更有價值?Triple-S框架提供了一種相對簡單、安全和可擴展的方式來研究這些問題。此外,數據驅動的企業可以識別並捕獲雙邊市場中的3S關係:也就是說,企業可以看到“3S”化的客戶行爲如何影響開發人員實現“3S”化的響應。 反之,他們可以觀察到來自開發人員如何利用的“3S”化的網絡效應來邀請並激發來自用戶和客戶的新“用例”。

這種方法與風險投資家、PayPal聯合創始人Peter Thiel在《從0到1》(Zero to One)一書中所觀察到的成功的“網絡效應”一致:

“網絡效應可能很強大,但除非你的產品對第一批用戶來說很有價值,否則你永遠不會收穫它們。矛盾的是,網絡效應企業必須從特別小的市場開始。Facebook最初只有哈佛的學生 ——馬克·扎克伯格的第一個產品旨在讓所有同學報名參加,而不是吸引所有地球人。這就是爲什麼成功的網絡效應企業很少從MBA類型開始的原因:最初的市場非常小,甚至看起來根本不是商業機會。”

當然,從技術和架構上來說,網絡效應來自企業提供的API(應用程序編程接口)、分析和應用程序。這些直接映射到Triple-S“細分、社交和技能化“的框架中。組織級的挑戰也變成了在API、分析和應用程序之間創建良性循環,而不是獨立地管理它們。

這是應該由CNEO(首席網絡效應官)領導,還是由“網絡效應委員會”(Network Effects Council)監督,還有待商榷。但無可爭議的是,“網絡效應”的廣泛性和超越性要求高管們給予具體而明確的關注。具有諷刺意味但恰當地說,組織使用“網絡效應”創造價值的創新性越強,就會變得越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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