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枝

      回家的路上,遇到幾朵花,白色的,紅色的,粉色的皆有。於是,我立馬想到了那個細膩的女作家雪小禪。想到她人的同時,我自然而然地又想到了她的文:《賞心只有三兩枝》。


        文不長,字裏行間卻透着一股深深韻味。是呀,正如雪小禪所說的那般:“我本是個各色的女子”。


        朋友用一句玩笑話懟我,說是寫文的人便是無病呻吟之人。尤其是女人,寫到最後,還有可能變態,或者叫不食人間煙火。這是一句原話,我親耳聽到的,且現場還有十來個男女。他說的時候,我甚至連他舉的例子皆一笑帶過。其實,對他的懟,我十分的認同。就像我遇到的那幾朵花一般,你來與不來,它都在,也都在盡情地綻放。就如有人不喜歡熱鬧一樣,不喜歡誇誇其談的風騷女人。可那一轟而上的東西,在現實中,也未必就是另類。她可能也有發呆的時候,一個人,僅一個人,安靜地走路,安靜地賞花,安靜地思考。即便是坐了下來,然後隨心地玩弄一些文字,就像有人在那聽書或者看電影似的,難道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後來,我乾脆就蹲下了身子,輕手輕腳地撫弄起那些花兒來了。 白的純潔如水,透明着;紅的豔麗,耀眼着;粉的溫馨,可心着。再瞧它們的四周所包圍的那片綠色,可謂是碧綠碧綠的。尚未到碧眼的程度,但那種欲滴的模樣,如果用垂涎三尺來形容,恐怕也不爲過的。因爲那兩三枝花朵就在我家樓下的綠化帶裏,時間尚充裕着,我也就那麼不急不慢地癡癡地瞅着,想着······


        還是雪小禪說的好,“賞心只有三兩枝。”現實中,能做到僅賞三兩枝的人,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而真正的妙處卻在於,能有兩個或者是三個可心的人,小桌小杯小茶圍坐,不管是在炎炎的夏日,還是在冷冷的冬日,搖扇、泡茶、喝酒與賞梅,這樣的知己,這種的小聚,這樣的談論,算得上真情、真知與真味的了。而獨來獨往,於寂寞裏品嚐生活的滋味,又未嘗不是一種更美、更悠與更妙的意境,少了那些勾心鬥角的脣槍舌劍,那般“獨釣寒江雪”的情趣,和無趣,變態以及不食人間煙火,實在是着不了邊際的。

        妙!實在是妙哉!一個小女子於花草間陡生出不與苟同的人生妙境來!實在是奇怪!況且,就在那兩三枝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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