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的名字叫臧礼英——我的老家

因为父母去世的比较早,我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再回家时只能见到我的祖母了。因此,父母的影子在我的心里,始终是抹也抹不掉的。于是,我还常常梦回老屋。好像我的父母并没有离开似的。有好多次,我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父母曾经睡过的床上,并在那个床上悠悠地跟母亲聊着天。


其实,这么多年来,这样的回忆已经不是一次,这样的梦境反复出现过多次。我不能明白的是,这种不温不热的思念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袭来,且是突然的袭来。


我最后一次老宅,是在新农村建设开始后不久的一个秋日,弟弟在电话里告诉我说,老宅的房子要全面拆掉了。我说,拆就拆吧,告诉我又有什么用!况且,这老宅上房子的拆迁,轮不到我去过问。但后来的某一个周日,我还是重踏了故土,说是专程去看望老宅也好,说是无心去看看早已无人居住的老屋也罢。


老宅上没有了我熟悉的人,屋子也早已不成样子了。斑斑驳驳的墙面,风风蚀蚀的厉害!大弟与二弟两家的断墙残垣,更让我伤心不已。慢慢地推开一扇门,只听吱呀一声,听得我心碎。我依稀听见了弟兄两家为这老宅而争吵不断的声音。老宅留下的点点滴滴痕迹,包括那掀了瓦的屋顶,我似乎看到了父亲那老泪纵横的双眼,还有那佝偻着的身影。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一起于屋前玩纸牌,玩泥蛋,跳皮筋,堆雪人,还有我们几个一起用扁担捣房梁上悬挂的白面饼的情景。


堂屋的墙面上,记录我读书勤奋的奖状,弟弟们的长跑记录,好多的花花绿绿东西还在。虽然已蒙满灰尘,纸的色彩也已变样,且缺角掉渣的,但整体看上去还很完整。我知道,那是母亲一生的骄傲和欣慰。光阴似箭,如今细想母亲都离开我二十五年了,父亲也离开我十九个年头了。


等到我第二年清明节回去时,老宅完全被拆了,连同父母亲一生辛苦置办的家什。因为,在弟弟们的家里,我并没有见到原来大家庭里的一草一木。我本想寻找一些留下纪念的,包括母亲父亲的照片,皆徒劳!


老宅没了,当然,不没也是不行的。只是,有时候躺在床上想想,发现我永远忘不了那老宅,想象着父母亲辛劳一生建起来的老屋,想象着那为我遮风挡雨的老屋!(待续)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