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三十三天 第二天

中午起來,米露裹着被子打開冰箱喝了一小杯奶昔吃了一小塊脫脂奶油水果蛋糕,昏昏沉沉的窩到沙發上,回憶和楊森剛認識時的那些日子。

米露給誰的印象都是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在公司休息室的陽臺上敢隨便和不認識的大叔討煙抽,弄的許多大叔以爲她對他們有意思,紛紛買有檔次有品味的好煙抽,而當他們約米露出去的時候,米露總是擺擺夾着煙的手邊吐煙氣邊含糊不清的說:

“算了吧大叔,我還想約比我小的呢!”

大叔們毫不氣餒,並帶動了一圈小鮮肉前後夾攻米露,漸漸的米露和一個剛進公司比她小兩歲的男孩開始約會,約了幾次,大叔們和其他小鮮肉都跟他打聽進展,男孩兩手一攤,一臉無計可施的模樣說道:

“目前僅知她的吻技不錯。”

聽的大叔們惋惜,小鮮肉們咂嘴。

三個月過去,眼看她們倆還沒有實際進展,許多人都喪失了繼續關注的興趣,而更多的人開始打賭她倆什麼時候能“上車”,賭金從一杯咖啡到幾十一百直至一千,賭池裏的資金越滾越大,甚至打掃衛生的阿姨都參加了,買了半個月內“上車”一賠五。

當米露每次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打掃衛生的阿姨總是用詭異的笑眯眯的目光斜視她的時候,她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終於一天午餐過後米露把打掃衛生的阿姨堵在了洗手間的一個單間裏,威逼利誘問她爲什麼最近老是用那種怪怪的眼光看她?

打掃衛生的阿姨用一口河南土話對米露說:

“俺娘嘞,你這女孩恁聰明咋會不知道嘞!?”

然後就把米露和那個男孩開始約會以來她倆背後所發生的事事無鉅細的都說了一遍,米露聽完這些事,除了被馬桶洗潔劑和打掃衛生阿姨的一嘴大蔥味兒薰得頭有些頭疼外,剛開始覺得有點哭笑不得,後來聽說賭注加起來都快有一萬了,慢慢覺的還挺有意思,就讓打掃衛生的阿姨也幫她壓了一千塊一賠五的賭注,壓的是三個月後。

然而事情的轉變的是誰都始料不及的。

一個月後,米露吃完午餐,繼續到休息室的陽臺上找大叔們討煙抽,剛點着沒抽幾口,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陽臺另一頭坐在桌子旁抽着煙看着窗外的一個青年頭也不轉的問旁邊的大叔:

“那小子誰呀?!”

大叔用過來明白人的口吻笑兮兮的說:

“新來的,剛敦煌出差回來的風光攝影師!”

米露還是沒有回頭:

“我們不是美食雜誌麼?怎麼又開始弄風光攝影了?”

米露上一家公司裏有許多的戶外攝影師,每次那些人出差回來到公司放設備時,都又黑又髒,頭髮亂的像老鴉窩一樣,看着活脫脫就是野人,米露每次看見都想:

“這些人回來時好好洗個澡理個髮換身乾淨衣服能死嗎?還總以爲自己那副野樣很性感呢!”

可是這個年輕小夥看着很乾淨利落,除了穿在身上的戶外鞋褲外看不出是剛從野外回來的。

大叔順着米露的目光也看着那個年輕人還是用之前的語氣說:

“誰知道呢,總部突然說要搞旅遊美食板塊,而且要在一個月內做起來,丫頭,好好照着他們供的照片寫稿吧,把握住機會。”

米露不知道那位大叔說的機會具體是什麼,但按米露自己的理解應該是把握住和那個青年約會的機會?

就是這麼湊巧,就像米露老爹經常說的一句話一樣,剛瞌睡就正好遇到了枕頭,米露被抽調到這個剛成立的“美食與旅遊”的板塊工作組裏,又恰好和那個青年在一個組。

剛開始他們負責出去拍照片,然後用郵箱發給撰稿組,讓撰稿組根據照片寫成攻略和美食遊記,但是出了幾期反響並不是很好,於是領導讓撰稿組和攝影組一塊出去實地體驗好讓稿子更加真實鮮活,米露默默的在心裏罵:

“剛開始就該這麼做,扣扣扣!就知道省錢!!”

考慮到工作便利性,公司儘可能按全是男性或者全是女性爲一組出差,可是碰巧分到米露那一組時,就剩下她和那個年輕攝影師了,不得已領導抽出一個已婚大叔跟着他們,算是調劑一下。

頭三次出差米露和他幾乎沒說什麼話,只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楊森,而那個跟着他們的大叔更是個工作狂,每天天不亮就看不見人影了,每天晚上回來纔跟米露對事先約好看過的景點,而楊森,那個年輕攝影師,雖然和米露一塊出去拍景點,拍美食,卻並不怎麼說話。

正當米露感覺有些心涼的時候,在第四次他們出差結束就要回去的前一個傍晚,楊森敲響了米露的房門,米露偷過貓眼看見楊森以爲他又要談工作上的事,就無精打采的開了門,沒想到楊森開門就說:

“要去看日落嗎?這會兒的火燒雲很美。”

米露抓起門口衣架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什麼話也沒說就跟楊森爬到了旅館的房頂,兩個人默默的坐下來看着落日和雲霞,不知不覺的手就抓在了一起,突然他們很默契的對視了對方一眼,然後他們開始擁抱接吻了。

等他們擁抱接吻結束天都已經暗到看不見了,他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把時間都忘卻了。

回去的時候米露笑嘻嘻的說:

“你的吻技比我的還好啊,沒少親別的女孩吧?”

楊森卻說:

“沒有,你是第一個。”

米露依然笑着說:

“咦~,還害羞吶哦!”

楊森也笑了笑沒有說話。

回到房間,米露要楊森留下來別走,楊森吻了吻米露的額頭,很溫柔的對她說:

“這幾天太累了,下次吧?”

米露哈哈笑了起來說:

“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楊森聽了顯得有些尷尬,然後有些故作輕鬆的笑着說:

“你不會還是處女了吧?”

米露噗嗤笑出了聲來說:

“問的好,還就是。”

楊森又抱了抱米露,吻了吻她的額頭說:

“好啦,真得累了,早點休息吧。”

然後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米露看着楊森走出去關上門,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至於爲什麼,她也不知道。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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