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漢別傳 第一回 簡說二漢身家史,漫談仲男血仇因

第一回 簡說二漢身家史,漫談仲男血仇因

詩曰:

人皆生兒又育女,爹疼娘愛好歡喜。

成龍成鳳終成憾,一場悲歡惹空嘆。

古往今來英雄無數,海內化外豪傑不窮。但凡有些名號的英雄好漢,梟雄大王都已有人爲之樹碑立傳,但亦有許多豪爽行俠的義士卻籍籍無聞,豈不悲哉?!

若問其功德並無相異之處,只不過其人行事不求人知,自然聲名微薄,史無載記而已,然豈可因其聲名而忘其功德?此是爲作書人之初衷也。

閒言少敘,此番單表一表舊都長安張二漢。

舊時長安城郊一依山傍水處,有一村喚做張頭村,張頭村以張姓者爲尊,他姓次之,故稱張頭村。

這張頭村內有一位張老爹,先生了一個兒子叫做張大郎,待到了張老爹五十歲時其妻又誕下一子,因爲生的癡頑,便喚做張二漢,取字仲男。

老來得子,張老爹自是十分歡喜,對這小兒寵愛有加不提。

叵耐悲喜相隨,張老孃畢竟年歲已大,又因月子坐的不佳,待二漢誕下數日便染病故去了。

張老爹難免哭哭啼啼,肝腸寸斷,也免不了要裝棺入殮,發送下葬,自此守着這小兒過活不提。

這張二漢其實生的骨骼奇特,相貌非凡,只是常人不能識得,一日一位銀鬚皓髮身穿菜白法袍的道長路過,看到二漢在院中玩耍,便駐足不行,觀看多時,找到張老爹便要將二漢化去,張老爹驚道:

"自古來有化米的化面的,化衣的化線的,從不聽言有化人兒子的!這哪裏是出家的方士,分明是販人的盜賊!若不自去,打將去也!"

道長說道:"此子非是凡人,乃是天界羅漢爺下降,一般父母當不得他!今番若不化予貧道,他日必遭血光兇災,身亡家敗!"

張老爹聞言火起,舉杖欲打,喝道:"何方來的瘋道人?!哪個好人家就肯將兒女化出去,而今說出這許多不吉的話來,莫非是要誆錢的麼?!"

道長喟嘆一聲:"癡人!癡人!今日不化與我,他日也是自來投!"說罷徑自去了。

張老爹跟出院外,果真望見那道人遠遠的去了,方纔放下心來,引着二漢回屋去了,過了數日,便將此事忘卻。

且說這張老爹是位勤懇之人,會做手藝,尤擅編筐,每番集市拿去變賣,不出刻鐘便搶購一空,故而常有些餘錢。種田下地更加不辭辛苦,五穀糜豆,樣樣都有,因此家中常有餘糧,如此這般,光景自然過的殷實。

那張大郎亦是個勤謹忠誠之人,娶了惠家莊賣火燒的惠老爹之女爲妻,賢良得體,人都喚她惠大嫂,那惠大嫂生的俊俏非常,幾不似莊戶人家的兒女,倒像是宰相家的明珠,然而成婚數載,並未生得一兒半女,夫妻兩人便將幼弟二漢當做骨肉看待,疼愛有加。

張大郎擅能燒菜做飯,故在張頭村東去三裏外五方街上醉仙樓幫廚,月月可得些許佣錢,不必勒掯張老爹過活。

光陰如白馬過隙,晃眼間這二漢便已癡長到一十二歲。一日張大郎回到家來,與父張老爹言說那酒肆缺個燒湯的孩兒,是他求請了店家主人,說他有個幼弟頗能燒火,方纔求得這個差事,望張老爹應允。

張老爹雖有不捨,然而寵兒不成事,嬌子難成人,教子須當使其吃苦,便教二漢去了。

自此二兄弟肝膽相幫,勤勉做工,日子倒也過得快活。

可惜天不遂人願,有道是安穩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端的是怎的一番禍端,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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