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下山之時!
哈哈哈,老子終於又可以化成人形啦!
啊嗚~
嘿嘿嘿~小乖乖們,狼大爺來嘍!
唉,真他媽帥呀!
就着月色,我看着湖裏的倒影,口水嘩啦啦的流~
這小臉,這身板,這氣質……得虧是屬於我狼大爺的人形狀態,要不然,嘿嘿嘿~
唉,如果不是春宵苦短,我是怎麼也不肯離開湖邊的,我看自己的人形狀態,從來也看不夠。
我悠哉遊哉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哈哈哈……死道士,老子現在是人形了,你來抓我呀!
尼瑪這條街上的人都有些智障,手指頭不要可以吃了呀,老指着我幹嘛,老子就算是再美,也扛不住這麼多人這麼赤裸裸的目光吧!
算了算了,唉,這也許就是美貌的代價吧!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破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人走路好像鴨子呀,哈哈哈,好傻逼!”
哎呦,我這暴脾氣,忍不了了,我要把他打得他娘都不認識。
這時,突然一個香噴噴的手絹落到了我頭上,誰呀,這麼沒有禮貌,竟然亂扔垃圾!
我擡頭一看,一個長相還勉強可以入眼的女人正倚着樓閣的欄杆笑吟吟的衝我招手!
我嚇了一跳,她的旁邊分明站着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脣紅齒白,突然衝我一笑,我的心沒來由就漏了兩拍,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好深的道行!
不怕不怕,我是狼人,月圓之夜,哪個道士也不能拿我。
他衝我舉了舉杯,含笑抿了一口,轉過身不見了。
真是可惡,道士怎麼能逛花樓呢!
我胸腔裏燃起一團怒火,燒得我失去了理智,我一怒之下跳到了樓閣之上,引得圍觀羣衆一陣陣喝彩。
小道士眉頭微挑,含笑引我入座。
我奪過小道士手裏的杯子,一口飲盡,竟不是酒,是茶水。
我胸中的怒火稍平,入了座,小道士喚人重新上了菜,竟都是我愛吃的,整整一桌子燒雞,我胸中怒氣盡散,那種奇怪的,心跳時不時漏兩拍的感覺又來了。
顧不得了,吃雞要緊。小乖乖們,我要開動嘍!
我拿起筷子,飛快的夾了一個雞腿,放在面前的盤子裏,又極其巧妙快速的用筷子將雞肉拆解下來送入口中。
哇~
真是太好吃了,這簡直是太享受了,我忍不住想要長嚎,啊嗚~
但我沒有嚎成,小道士突然噗呲笑了一聲,我看他時,他又板起臉,裝作沒有嘲笑過我的樣子。只見他揮退了衆人,捲起袖子,雙手抱起一整隻雞,直接啃了起來。
瑪德,這是什麼世道,我好不容易纔學會用筷子,竟然又可以直接上手了???
這簡直是太太太太好了!
我扔掉筷子抓起雞就開始啃,嘿嘿,那小道士可不是我的對手,我把一桌子雞啃的都只剩骨頭了,他手裏的那隻還沒有啃掉一半。
我抱着肚子,舒舒服服的打了個嗝。
他放下雞,走到角落的水盆邊淨了手,又擰了一個溼毛巾給我。
我擺擺手,“沒事兒,我等下舔舔就好了。那半隻雞你不吃了?”
他含笑點點頭,“要不要我再叫一桌子上來?”
我伸手拿起那半隻雞開始啃,含糊不清的說,“不用了,我實在吃不下了。”
小道士不再說話,他坐在旁邊含笑喝茶看我。
我的心跳得更亂了。
我窘迫的放下雞,也去角落裏淨了手。
“走吧,我帶你換一個地方喝茶。”
我們來到一個小船上,船上茶水點心很是齊全,船公將小船盪到湖心,就跳進水裏游泳離開了。
我嘖嘖舌,有錢人真會玩兒。
月色太美了,月光輕柔的撒在湖面上,我有些醉了。
“道士不能逛花樓……”
我醉的迷糊,竟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我還俗了,一直穿着這身道袍是爲了一個故人。你不喜歡,我以後不穿了。”
“額……還俗了也不能逛花樓。”
“那裏的雞是全城最好吃的,我去那裏,只是爲了等一個故人。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去了。”
故人!
我有些煩悶,就賭氣走出船艙,和煦的風吹溼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過是一個已經還俗的假道士罷了,心爲什麼那麼疼呢。
他來到我身邊,把我抱在懷裏,吻掉了我的淚,“傻瓜,故人就是你呀!”
我哭得更兇了,我一個大老爺們,被另一個大老爺們親了,還被這個大老爺們當傻子哄。
他嘆了口氣,擡手抽掉了我的髮簪,指着簪柄上的小字給我看,“這四個字念‘執子之手’”,又抽掉了自己的髮簪,“這四個字念‘與之偕老’”,將兩個簪子並在一起,“你的是鳳,我的是龍,合在一起叫‘龍鳳呈祥’。”
我止住了眼淚,好奇的拿起簪子看了又看,心裏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但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不對,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跟你龍鳳呈祥?”
他一邊幫我梳理着頭髮,一邊很溫柔的說:“你是狼人,月圓之夜會化爲人形,以前你總愛去道觀裏找我玩,後來被師父發現,打成重傷,我替你擋了師父致命一擊,當時假死過去,聽師兄們說,是一個長着大鬍子的人救了你,估計也是狼人。”
我一下子就想起月圓之夜我爹的一把大鬍子,“那是我爹。”
“嗯,我猜,你是失憶了,而伯父一直沒有告訴過你,你的性別。”
我噗呲笑了,“我爹纔不會跟我說這些,我們狼人都是獨自生活的,我的傷好了,他就離開了……”
是了,三年前我受過很重的傷,丟失了一些記憶,我爹告訴我,我是被老道士打的,可能打壞了腦袋,沒啥事兒,養養就好了。
我怒道:“我從小到大都是男人,你憑什麼說我是女人!”
他突然紅了臉,開始結巴起來,“反正我就知道,你一直以爲你是男人,你母親生你的時候就死了,你活了五百年,從沒有和女人相處過,你都學的你爹,你不懂這些的。”
那我就不服氣了,“就算我以前告訴過你我家裏的事兒,你憑什麼說我是女人……”
他突然堵住了我的嘴……
趁着他喘氣的空檔,我也喘着氣說,“你親我也沒用……”
他又堵住了我的嘴……
他又開始喘氣,我又喘着氣說:“你拖我進船艙也沒用……”
他壓到我的身上堵住了我的嘴……
我好不容易找到喘氣的空檔,“你脫我衣服也沒用……”
小船兒搖呀晃呀,搖晃了一整夜……
好吧,我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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