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少白,我爲我的筆名代言
有人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我一直認爲,火車上頂多是搶一個座位,我們丟三落四,忘記帶東西下車,但是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有一種挑釁,一種爭吵,一種我都不知道有什麼怨氣讓人那麼暴躁的行爲。你們聽我慢慢道來。
我在山海關,火車停靠的幾分鐘,我選擇下車透透氣,慢慢的思念讓我忘記了坐車的慵懶。一哨子聲傳來,火車馬上要走了,可是我發現就在上車的洗手的地方,兩個姐姐吵了起來。
其中一個大一點,我們管她叫火姐(脾氣火爆)另一個我們暫叫鬥姐(不恐懼,不軟弱)。
我在一邊聽了好久終於,聽懂了怎麼一回事了。火姐年齡有些年長,身體本身有點小情況,她沒買到坐票,就身下墊個墊子睡在洗手池前。鬥姐呢,在山海關停靠的時候扔垃圾,踩了一下火姐墊子,沒說道歉,這火姐東北人能讓?一頓火藥狂噴。
大家說,出門在外是不是要有對象(男人)守護會好一點,鬥姐確實有一個不錯的老公,一看鬥姐被抓住,穿越了半個多車廂,立刻出現在鬥姐與火姐中間,制止了火姐過分的言論。本以爲到這裏是不是該結束了,可是我發現她們給我一個很好的啓發。
火姐瞬間爆發啦:有男人怎麼了,要打我嗎?反正我一個老太太,也半截土埋身子了,我能怕你?一頓羞言亂語,不停歇的開始挑釁,乘務員根本沒法插話。
火姐彷彿和小孩子一般,大家越攔着她,她氣焰越是囂張,都要上手去打對方了,鬥姐老公哪能認這種倒黴事,也就張口反擊(好在素質沒讓他出手傷人)。
我只聽火姐說了一句:你打算再哪劃下道道,我今天在火車上也得打了你,不打女人我就打你這個男人(鬥姐老公)。誰能不認識我黑龍江徐老四,不信你就試一試。剛說完,一下子就昏了過去。我內心一下亂顫,前幾年勸人喝酒,把人喝過去了,還要承擔刑事責任,那現在呢?一頓爭吵,那人也過去了,最少也是刑事責任吧。在我的觀點裏,本來火姐是有理的,但是一直不停的爭吵,讓她有點咄咄逼人了,有點太過分了。
暫時安靜了下來,氣氛有點沉重,一顆舒心救心丸才讓氣氛緩和了下來。本來這事就差不多該過去了吧,也吵了,也罵了,也讓整車人都醒了。最起碼都昏過去了,也該不爭不吵,懂點生命可貴,火氣傷己的道理了。可是火姐畢竟是“姐”,醒了還沒緩和三句話,就又開始了。乘務員那能讓事件更惡劣下去,帶火姐去餐車去吃點東西……
天空開始放晴,我卻越來越困。
看着對面男孩醒來,王哥王嫂眼皮也開始打架,看着大叔也坐到他孩子旁邊互相給個依靠,我孤家寡人一枚,也只能自己與桌子爲伴,開始了放空思想。
我迷迷糊糊聽到了什麼,一睜眼,我的天。火姐他們又在爭吵,上午5點50多將近六點鐘。
一羣人在圍觀,我剛醒腦袋暈沉沉的,而且距離很遠,我沒有太注意他們都發生什麼了,我只是在考慮:
我爸媽,從小教我,與人爲善,做錯事要道歉。
大度對人,大度對己,不要總是和別人生氣,所有的不安與脾氣都要給對方一個微笑,寧可自己吃點虧,也不要這樣無休止的爭吵。
我爸媽他們多麼普通的一個人,卻這樣的育人,而現在社會上一點點的謙讓,彷彿讓人們很丟面子一般,我很是不理解。
天空開始晴朗,這一夜的波折也慢慢落下帷幕。
不管是我們四個人來回的禮讓座位,輪換休息,還是火姐與鬥姐的言辭決絕,在馬上到終點的時刻,這些顯得都不是很重要了。
看着火車上大部分人開始收拾行李,看着每個人的臉,彷彿千百滋味在眼底,卻報以晶瑩剔透於世人。
黑夜,不是寂靜的讓人窒息,就是紛雜的讓人沉迷。
不要讓無休止的爭吵,像黑夜一樣漫長,
要讓不求回報的喜愛,像時間一樣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