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離異的母親,爲了尋找姦殺自己女兒的兇手,她豎起廣告牌指控警察的無能,甚至縱火燒了警局。
你可能已經知道了,耐撕君要說的就是下面這部片子——《三塊廣告牌》。
故事發生在美國密蘇里州的一個名叫艾賓(Ebbing)的小鎮,一個虛構的地方。Ebbing的意思是衰落,由此不難理解:這是發生在一個體制扭曲、人性淪喪、好人難尋的病態社會裏的故事。
作爲一名離異的單身媽媽,主人公Mildred在自己女兒被姦殺七個月後豎起三塊廣告牌,隔空責問當地警察局長爲何沒有抓到兇手,想倒逼警察局加快破案。
然而,直到我們看完整部片子,Mildred始終沒有找到確切的兇手,反而引發了一系列的家庭和社會衝突。
爲什麼會這樣?
良知已死。
邪惡無處不在,社會已經病入膏肓。
這是導演馬丁·麥克唐納想要告訴我們的。爲了更好的說明這一事實,他精心設計了三個角色。
Mildred。
作爲廣告牌事件的始作俑者,她看起來像一個堅強勇敢的鐵血女戰士,實則卻是一個可憐又可恨的矛盾體。
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力分子。
在家裏她常常對自己的兒女進行語言辱罵,在外面她一心秉持“會鬧得益”的行爲準則。外出永遠穿着男性的工裝頭帶代表抗爭的頭巾,滿大街的說着“motherfucker”,隨處向對她稍有不敬的人施以拳腳,甚至不惜縱火燒燬警察局。
她是一個痛失愛女的可憐婦人。
在其男性化的裝束之下包裹着的是一顆脆弱的心。她常常因爲自己的語言暴力間接導致女兒被害而後悔自責;她在彷徨不定時對着一頭麋鹿痛哭流淚;她在下決心報復警察的時候對着自己的雙鞋自言自語;又在看到Dixon冒死搶救自己女兒的案宗時候感激涕零……
她是社會底層的典型代表,頑固不化、愚昧無知、可憐可恨。
Dixon。
艾賓鎮臭名昭著的惡棍警察。
他酗酒,歧視同性戀,虐待有色人種,利用暴力手段威脅Mildred拆除廣告牌,在Willinghby警長自殺後通過暴力毆打廣告商來發泄憤怒和悲傷。
然而,我們從Willinghby留給他的遺書中得知Dixon之所以墮落如此,是因爲他的父親曾經遭受了社會的某些不公正待遇。
事實也證明Dixon並非心無正義。
他被逐出警察局後感到無比失落;他被Willinghby的遺書點醒之後冒死保護姦殺案的案宗;在無意中聽到有人吹噓強姦經歷後甘願討揍冒死取得對方的DNA樣本;而在警察局忌憚疑犯的軍隊背景而不敢追查時他對整個社會體制感到失望卻又私下陪同Mildred前去調查所爲的只是守護心中的那份愛和正義……
從某種意義上講,Dixon代表了在病態社會裏密室的政府精英。
Willinghby。
艾賓鎮德高望重的警察局長,一個溫情脈脈的男人。
他勤勞、顧家、寬容、大度,他對自己受到Mildred的無理指控感到憤悶卻始終能理解對方,甚至幫Mildred付清拖欠的廣告費。
他竭力阻攔Dixon對居民施以暴力卻始終理解他的行爲,甚至在自殺後還留下遺書勸Dixon重拾正義和信仰。
他清楚知道社會中的種種弊端,也極力緩和各種矛盾……
他是整個病態社會中爲數不多的清醒着的人,他代表了社會的良知與公義。
然而他卻患上了胰腺癌,時日不多,箇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平民的愚昧。
精英的迷失。
公義的消亡。
造就了一個病態的社會。
三塊血紅的廣告牌,與其說是對權威的指責,倒不如說是對整個病態社會的控訴。
哪裏纔是出路?
導演通過Willinghby給出了答案。
Willinghby自殺的槍聲是人生的句號,也是向整個病態的社會發出吶喊。
死亡亦是救贖,結束纔是開始。
他留下堪稱雞湯的遺書來喚醒深陷泥潭的Mildred和Dixon,給出了自我解脫和社會救贖的良方。
理解、寬容和愛。
受到Willinghby的感召之後,Dixon和Mildred幡然醒悟,開始放下心中怨恨,齊心協力尋找兇手。
影片的最後,Dixon和Mildred坐在同一輛汽車裏,開往嫌疑犯所在的地方。
他們能否抓住正真的兇手?
答案或許就在你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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