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

       最近想了很多,可以說,一直在思考,緊接着,忽略和漠視了所想的。

       忽而某個瞬間,想起一句很美的詩,想起那一刻忽然變得美好和難忘,常常使我嘴角浮現起優美的弧度,使我覺得生活之美妙,人生之美好,使我想到天工造物般美得不可秒言,而那個時間,別人小小驚訝或者沒有注意到我的笑靨如花。

       房子呢,不想回去。本來是想要那間向陽的房間的,那裏面還有風扇和電視,出於經濟和不必要的原因,再加上堂弟在一旁建議,我選擇了這間半是實體房屋半是活動板房的屋子,算是我暫時的棲身之所。所來堂弟因爲工作去了金昌,突然間,房子顯得空曠,而牀則過於寬大了。還記得我和堂弟睡一張牀上,看着頭頂慘白的天花板,一邊聽他講他的羅曼史;還記得他一直保留着戀人送他的那朵塑料的白蘭花,無論金昌還是山東,他都一絲不苟得妥善保存;還記得我們頭靠在一起聽金城細密的小雨,沙沙的沉悶的雨腳不可斷絕地落在屋頂,滴在我們空落落且迷茫的心裏;還記得早晨我們被隔壁叮叮噹噹的切菜聲吵醒,在聽夠了他們蚊蚋般細小的竊竊私語之後,又得承受鍋碗瓢盆極不和諧的交響曲;還記得他走那天我們略顯單調而又簡單的離別,我接過了鑰匙。我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充滿了不捨和留戀。從小到大,都是我帶着他,走過黃土高原上那一道道高低不平的溝和坎,我帶着他一起去水潭釣魚,我帶着他一起遊戲。突然有一天,我發現,他走的地兒比我還廣闊,他可以講出我不知道的事情和內容,他可以自信滿滿地說他熟悉的領域,講他的愛情故事,我才明白,哦,原來,我落後了。我竟然打心眼裏佩服他,並且深深地心裏感到安慰。

       成長帶給我們的傷痛和歡樂太多了,我並不想多說什麼,因爲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言,而且想法也在時時刻刻地改變着。

       上週六在總結完西寧會議後,在忍受了長久的沉默和尷尬氣氛後,我們集體去了火立方KTV。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二次來,而且破天荒地在衆人面前唱歌,大聲說話。當然走音走得不知道跑得哪裏去了,估計誰聽了都會皺眉頭。一直以來,都是在人後面活着,在芸芸衆生中人云亦云地傾聽,鼓掌,感嘆,突然有一天把你推倒風口浪尖,站在一個大舞臺上,面對着熟人,陌生人,突然就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如何撐得起場面。我早就習慣了不加思索地敲出文字,但要講話,我還是緊張了,囧了。我聽得出我的聲音因爲害怕和羞澀而大幅度地顫抖,心兒也撲通撲通跳躍個不停,但最後,還是踏出了那一步,效果還是一如既往地糟糕,事後還是惴惴不安和不知所措。

       工作上,電話依然如故,依然在被拒絕着,依然在堅持,依然在莫名其妙地傷感,厭煩和順從。也許我早已習慣被命運安排。看着周圍亂糟糟卻又熟悉的話術,我突然感覺到,這就是我的生活,這就是我熟悉的環境。我的朋友們,我親愛的同仁們,相聚真的不容易,不必說人生苦短太匆匆,不必說生活濃雲愁永皺,單這簡單的相遇和短短的相識,已像流星劃過夜空,綻放出它生命的奪目光彩了。珍惜,珍重。

       由原來的三部調整到了二部,由亮哥領導。這個表面很潮流很色的大男孩總給我新意和感觸良多。或許真正地接近某個人,某樣事物纔會真切地感受到他們獨特的氣質和內在的品質吧。

       手機丟了,這是第二次丟電話了。很無語,我沒有怪自己爲什麼不長記性,我只是驚奇,要是我撿到的話會不會拾金不昧呢。但我要說的是,我手機不是丟失的,而是被盜。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窮途末路了,我沒有食物和衣物,我會不會趁人不注意而奪人之美呢?

       對了,今天去西固發單了,把我們的邀請函發放到牛人手裏,很新奇,但是也很失望。因爲老闆們大多都不在,而且正如我遇到的第一個餐飲老闆說的,客戶從來不愁,而且短時間內很難做很大的調整,更別說做到更大更強了。會議永遠和現實有過多是差距。這是不可忽視的,也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走過,而我,我們,在思考,在遺忘,在努力,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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