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聲明:此文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
清晨在陽光中醒來
我漫步叢林
看陽光照射進濃蔭
聽鳥兒賣弄歌喉
走過一樹一樹的花開
踏遍滿地落紅
然後走過一旁
酣眠着花夢的潮湧
天旋地轉
忘記塵世的喧囂
只是我會不會孤獨
沒有你賞心悅目
獨自吞嚥苦果
然後埋藏在記憶深處
腦海中翻曬
苦澀地咬緊了嘴脣
知否知否
一切重又虛構
隨水飄走
我爲什麼如此偏愛清晨?那是我小時候,背起書包去上學。冬季上學的情景我詳詳細細地寫在了《穿暖和,上學去》當中,同學兼好友的妮妮看過之後也表示自己曾有類似的經歷。
今天我要說的是夏季上學時的情景。那時候天早已亮了,路上行人真的很少,單單隻因爲作爲學生的我們起得實在太早了。東郭小學那時候的規矩是早上五點半到校,六點早自習,默習功課,六點半出早操,七點到八點纔算正兒八經的早自習,老師必然走進教室例行檢查。早上只有兩節課,一節語文,一節數學,然後放學。那時候邵寨塬上還是遵循傳統一天只吃兩頓飯,學生們也按照這個標準進行作息。
溝堖社到東郭小學這段路既直且平,周圍少有人家,路旁亦無樹木遮擋,除了莊稼地,別無他物。那是一條自西向東的寬闊大道,我們直面東方,看着鮮紅的噴薄的又大又圓的太陽冉冉升起。
有句話說,“世界上有兩種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我想,這裏說的太陽絕對不是早上初升的太陽。魯迅曾經說過,“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他還說過,“有缺點的戰士始終是個戰士,完美的蒼蠅不過是隻蒼蠅。”直視太陽,盯得久了,眼前的空氣中會出現一些狀若燈泡鎢絲的電流本體,在不斷斜移,飄過眼簾和頭腦,最終消失不見。
我那時候特別愛玩一種遊戲,愣愣地盯着火紅的鮮豔的太陽,眼睛一眨不眨,然後目光移向別處,使勁地快速地眨眼。然後太陽的光斑便會剎那間“拓印”在藍天裏,電線杆上,麥田裏,土地上。一圈圈五彩斑斕的光圈,或圓形,或正六邊形,像彩虹一樣有好幾種色彩,或橘黃,或青紫,或桃紅,或柳綠,或蔚藍,或鵝黃,重疊着,閃現着。這樣只是眨眼睛的遊戲,我樂此不疲,能走一路玩一路,只要不擔心遲到,我往往會放慢腳步。
我忽而想起學校唯一的音樂老師郭富德教給我們的兩首歌,一是《上學歌》: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爲什麼背上小書包。我去上學,天天不遲到,愛學習愛勞動,長大要爲人民立功勞。二是《我們走在大路上》: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志昂揚。共產黨領導革命隊伍,披荊斬棘奔向前方。向前進,向前進,革命氣勢不可阻擋。向前進,向前進,朝着勝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