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

       準備了一週的我們的“蘭州會議”終於落下了它值得期待的帷幕,我們固然由衷地感到輕鬆,並且有理由高興,因爲在這一週裏我們付出了我們的艱辛和努力,留下了我們的歡笑和汗水,同樣,收穫了不一樣的人生經歷,無論其結果如何。因爲新的一週即將到來,也預示着明日的佛曉終將會噴薄出嶄新的黎明!

       2012年9月14日,我們組織了“移動搜索,經濟發展新機遇”論壇會議。現在大會結束,可整個過程中的情景我還歷歷在目,回味猶新。九月是一個收穫的美好季節。當碧玉妝成的樹冠開始有了泛黃的葉子,敦煌的葡萄接踵而至,紛紛上市。九月飄香,不一樣是菊花的清香,不一樣是瓜果的芬芳,還有我們年輕的故事,難忘的時光,溫情的歲月,燃情的戰場!

       相約天助,我相信緣分。

       我是7月末在58同城發的求職簡歷,對此呢我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算是填滿自己急需慰藉的心靈而已。在我歷盡了七月金城熬人的酷熱,和一位來自平涼的朋友穿梭在安寧的大街小巷,四處打聽,尋找信息,看過一路路的小字報,聽過一聲聲的小道消息,在一遍又一遍地打過電話後,最後還是失望地放棄了,於是我選擇了回家,背起行裝,踏上了一個人苦澀的旅途。也就是在前一天我接到了施總的電話,想讓我來試試看。當時我只記得他介紹自己說他的施是施耐庵的施,於是,我在手機上輸入了“施大哥”這個字樣。當我再次來到蘭州,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了。經過親戚介紹,我在蘭州第三屆車展上幫了六天忙,算是一種體驗和見識了。這事結束後,我想到了今後何去何存的問題,於是想起了“施大哥”,但是由於一個月沒有答覆,也沒有過去看看,便覺得不好意思,只好語氣陳懇中切地發了一條短信,問是否記得我,還可以來看看麼。令我欣喜的是,這個“施大哥”還記得,並且說可以過來看看。爲此我特高興,心裏想,總算有了着落,至少不必茫無頭緒地亂碰亂撞,在這高樓大廈林立的城市中孤獨地行走了。來的那天,我借了一件堂弟的上衣,充個門面。第一眼看到施總,就一個印象:好年輕!因爲從他的口氣能聽得出,他已經久經沙場了,分明就是個老手,且圓潤油滑了。而且呢,他還和我一個高中同學長得特像,有着同樣源自於內心的自信和強烈的社會責任感,不管別人怎麼看待自己,他們都會下定決心,永不後悔和停歇地去腳踏實地地去做事情的那一種人。簡單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填了表,算是過了。那天是星期四,他又說我還是九月三號,也就是星期一過來吧,算是九月這個月新的開始,因爲明天他們集體要去西寧開會。

       等待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爲我把時間放在了網路上面,放肆地去玩了會兒遊戲,所以時間便如同插上了天馬行空般的翅膀,轉眼九月三號如期而至。我是早晨到的,進了門,說明了來意,便有人先讓我坐着。這時後面的音響傳出了眼下最流行的歌曲,那有節奏的音律就像是金魚在水草中舞蹈。藉着這個機會,我打量了周圍。對我而言,這絕對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我只認得那個姓和施耐庵一樣的人,還忘記了他的名字。牆壁上的張貼都多都的一些口號,以及個人風採的照片。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風華年少且朝氣蓬勃的團隊,他們愉快地交談,時不時傳出悅耳清脆的笑聲。那笑聲裏只有甜蜜的舒暢和幸福的滿足。到了9點,開晨會。那天是週一,是一個叫“張亞莉”的姑娘主持的。當時我以爲她就是老闆,是真正的老大。我當時心裏就嘀咕,“怎麼這麼年輕呀”。由於她說得很有氣勢,不停頓而且氣勢如虹,我便十分佩服了。到新人介紹自己時,我很緊張,但是內心還是在對自己說暗示鎮靜點,菜勉勉強強地湊合了幾句,撐得住檯面,悻悻然回到人羣。接下來兩天是新人培訓時間,有袁經理主持,給我們講了很多東西,有條有理,條理清晰。她也沒有明確要求我們必須記什麼,但是由於其堅定有力的語氣,凌厲的眼神,再加上不時地問一句講解的內容,而我又含糊其辭,所以心理上就蒙上了陰影,只覺得她很強勢,不可方物,不能近看,也就敬而遠之了。我想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我還是沒有改掉老習慣,自由散漫慣了,並且比不喜歡被約束,嚮往自由自在,清風怡人,自然灑脫,所以老是上QQ,發呆或者看報紙,便老是能聽到那句我耳熟能詳的我的名字被嚴厲急促地喊出來,於是我囧了,羞愧難當,同時不禁輕微地怕了起來。因爲聽到她喊我名字我就心裏發怵,立即想到我是不是又做錯了。最可惡的是我“孺子不可教也”,接二連三地犯同一個錯誤,便不可饒恕了。於是纔有了週三下去的那次談話。我進辦公室時,只見到兩個人,一個是王總,一個是施總。首先呢,王總就發難了。主要針對我三天的表現做出了一個概括的論述,大體意思是我不夠主動,木訥,然後又不專心,還有就是我不夠自信。我忽而忘記了應職後還有個試用期的,而這三天我似乎“忘乎所以”“原形畢露”了,不禁緊張擔憂起來。因爲我怕,我真的害怕別人不要我了。其中一個原因是我喜歡這個年輕的團隊,已經感應且熟悉這種氛圍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害怕失去,我害怕嘗試,我害怕不確定,所以呢我是個隨遇而安、隨波逐流的人。但是呢他接着又說本來要對我嚴肅“處理”的,但是呢施總特看好我,一直說我好話,就決定“暫時收留於我”,以觀後效。並且又激勵我,質問我爲什麼不能像其他人那樣,昂首挺胸,立於天地之間,笑傲羣雄;問我是不是缺胳膊少腿,而且作爲一個男人,說了目前社會一些現實和社會責任。我還能說什麼呢,面對此情此景,我只能把頭沉下去,沉下去,細細思索和感悟了。說實話,這些都是我的問題。因爲的已經踏入了社會,不在棲身於夢幻的象牙塔當中了。他們站在自己的高度和角度,無論怎麼樣考慮和說話都是對的。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年輕幼稚和社會經驗淺薄,而又覺得自己和這個社會主流,這個大動脈的節奏和方式是多麼地格格不入,背道而馳。一切,都需要我去改變,改變自己。這注定是一個我要去逐漸適應和學會忍受的一個過程,化蛹成蝶,抽絲剝繭,蛻變爲開闊精明、寬廣睿智的人,而這個過程,又註定是我極不情願,排斥與順從相博弈相融合的過程。對於別人或許很簡單,但於我自己,卻是艱辛且悠長的。

       我算是僥倖過了關。儘管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但我清楚的是第一,我做的還遠遠不夠,急需改變;第二,無論施總還是王總,凡是帶“總”字的人,都是不太好應付和對付的人,都是有脾氣的人,都是老奸巨猾有着火眼金睛的人,都是追求卓越謀取利益的人。他們就像是擁有領地的獅子,平時總表現出懶洋洋的平易近人的樣子,但是一旦有人入侵領地或者要捕殺獵物,則會灼熱、燃燒甚至瘋狂起來,露出尖銳的爪子和牙齒,並且常常噴灑尿液來告訴大草原上的居民,我有我的尊嚴,我有絕對的實力,我有強悍的身體和鋼鐵般的意志與信念。

       第二天我清閒了,趴在自己的桌子上,聽他們忙碌地再給客戶打電話。整間大辦公室裏輕聲問候和耐心講解的話語此起彼伏,而且每個人都有其自身獨有的特點。辦公室內充滿着忙碌和文明的空氣。到了中午,主要是對於明天在天水的會議做一個提前演練,任務分配到人,訂正漏錯,發現隱患,解決問題。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我想,用來形容任何正式的熟練的業務標準,最好不過了。

       天水會議是我參加的第一個公司的正式會議。我們早上天還矇矇亮,就收拾行裝,背起行囊,乘車出發,到了10點左右,纔到達目的地。這個據稱是甘肅省第二大的城市,確實比我們平涼市大多了。由於行程緊湊,再加上那天“雨濛濛,影綽綽”,天氣突然轉寒,還有我們的業績沒有達到預定的目標,所以與“麥積山”“伏羲廟”這些文明當地的名勝古蹟失之交臂了。這不能算是一個遺憾吧。人生苦短,倘若再一次涉足這座僅僅一面之緣的城市,又該是何年何月呢?

       時光如梭,誰,什麼事,又會令我們停下這匆匆的腳步呢。“此去經年,應是良城美景虛設”。那時的你,那時的我,我們定然也已不在年輕,定然飽經風霜,定然變了模樣兒。但是隻有回憶,回憶,能否讓我們在夕陽西下,竹橋苦茶,蒲扇黃絹之時能體味那年那時那一刻悠悠然的清閒與大好青春的淡然呢?我不得而知。

       時間僅纔過去一週時間,我對於天水回憶的情景早已模糊。只記得和姚總一起去花店訂花,因爲翌日的次日就是教師節了;只記得我們一起去超市買水,冒着清風細雨急切而行;只記得申屠老師給我的感覺是混黑社會的,沉穩的樣子裏帶有兇橫和無情;只記得我們那佈置得溫馨舒展的像小姑娘一樣的小會場;只記得翟亮穿西裝很帥氣,呂哥的髮型總是時髦前衛,而楊桃穿正裝則顯得高貴可人,龍哥高高的個子彷彿永遠站立着的一棵樹。施總呢,則永遠大氣磅礴,富有主見。何總呢像個大老闆,很有範兒;只記得我們走時,天水大街小巷裏泥水遍地,不遠處的細小的溪水匯成河流,在低聲地怒吼;只記得農家茂密的果林像是大地母親飽滿的乳房,那誘人的尚未成熟的果實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花牛蘋果;只記得在高速公路上,依然有長途運輸的大小火車在雨中緩緩前行,昏黃色的車燈,是那麼無助,迷濛;只記得車內小范和姚總,龍哥,李明應他們一起做一口氣“數水果”的遊戲;只記得遠處漆黑的獸脊似的羣山伏在大地上,天黑得看不見一顆星星......這些難忘的感人的瞬間,沒有相片,沒有聲音,只有我們獨特的珍貴的記憶,爲我們曾經的生活保留那一抹鮮豔着的七彩的純真。

       天水之行,可臻完美。

       接下來休息兩天,無話可說。

       到了週一,又是新一週開始的日子。照例的聽音樂,打掃衛生,晨會,各部門聽經理、助理安排指導工作。而我,則正式成了電話預約大家庭中的一員,就像新船下水,飛機試飛。不知道是以怎樣的姿勢和速度播下了第一位客戶的號碼,我只覺得我把有關話術的資料,夾頁,特別需要說的,全部拿齊,有序地放在桌面上,然後像唱《忐忑》的,開始了我工作生涯中第一單電話。關於打電話,我也不想說什麼。周圍的都在打,每個人都很專注,執着。我打一個後都要喝口水或者稍微歇息下,然後深呼吸,鼓足了勁才按下通話鍵。說真的,真怕拒絕。因爲自己以前也是接到類似的電話,一般都是一掛了之,或者象徵性地寒暄幾句。但當自己真正站在這個陣地上,拿起話筒,敲下數字鍵的時候,是多麼希望多方心平氣和,而且有禮貌地回答配合呀。哪怕最後,還是不答應,還是拒絕,至少心情還是不錯的。我堅信我的快樂自信帶給聽筒那邊的那個人,但是收到的卻是更多的質疑,不屑,厭煩,冷嘲熱諷甚至發脾氣或者謾罵,所以好幾度心情低沉到極點,有種破罐子破摔——想罵人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壓制了怒火,平復了心情,急需堅守陣地,堅持崗位,不厭其煩地播着不同的號碼,然後聽到不同的聲音。當然,都是中國話,都是中國好聲音。

       但還是錯誤不斷,遇到新情況,就不知如何應答,再就是口語太多。龍哥、榮哥和袁經理提醒過我好幾次了,但還是改不了,效果也不盡如人意。後來隨着越來越多的電話的接通,膽子也大了,語氣也高昂飽滿,話術也很少停頓,但是聽到最多的還是直接或者間接的變相的拒絕。無論是幹什麼,相親,找工作,被人拒絕後總是心裏留着那道坎,就像三峽大壩一樣,“截斷巫山雲雨,高峽出平湖”,而且不可磨滅。這方面幾人都給我開導過,但還是一時轉不過彎來。當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出言不遜地用犀利的言辭“問候”對方几句。但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沒有太大作用,就也偃旗息鼓了。電話呢一直從週一打到週四,總共500餘通電話,結果確定的才三個客戶。這是何等的反差啊,就像廬山或者黃果樹瀑布一樣,從平原跌落山谷,那震天的迴響又像是嘲笑,久久迴盪在耳邊,不能平息。三個就三個唄,能來一個就不錯了,這一個也是施總給定的任務。

       這週會議呢是在蘭州市的陽光大酒店召開的。我們中午10點過去,步行去雙城門。那時正是“日上三竿”的時候,耀眼的陽光整穿透紛亂的塵埃,撒在蘭州這片土地上。彷彿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朝氣蓬勃又不“爐火純青”,還帶着幾分稚氣和不成熟。樹上的葉子都展開了身體,放肆地拿出積攢一年的新綠。一陣風來,揚起溼潤的氣息,撲面而來的是泥土與花香的氣息,是那麼的柔軟和精純,經過了大地的醞釀與蜜蜂、蝴蝶的“檢驗”,處處散發着本真的體香。

       陽光大酒店,好闊氣的名字,聽起來使人消融在暖暖的陽光中,彷彿和太陽,和光明,和溫暖都交織在一起,變得稀薄和透明瞭。而傳達的這種光亮、純淨、向上的信息,又使人不會覺得陰冷和消沉,心情歡愉起來,便覺得生活十分美好且充滿詩意和激情了。在透明玻璃門前的臺階左右,各有兩尊類似獅子的遠古神獸,象徵着吉祥、平安、財富和繁榮。進門口,衣着光鮮的服務人員會像你問好,他們臉上帶着的笑容,使你不會覺得做作和虛假。寬敞的接待大廳,鋪着地毯的地板,鑲嵌着西方藝術風格的燈具以及牆壁上十分具有藝術感染力的圖畫,都使你想到高貴,典雅,文明,舒適,人性化等美好的詞來。我們的會場在四樓。這裏電梯都經過藝術手段的包裝,像是法國照相里精美的櫥窗,有着溫馨和家的感覺。我們回憶所使用的大廳一名曰“紫荊廳”,一名曰“白蘭廳”。在接近入口的地方,題着一幅關於牡丹的詩。柔軟的地毯踩上去像是在牀上,使人心中微微不忍。白蘭廳內,放置着對排七八張椅子,桌子則是上等木料,靠內裏的桌面用真皮包了,防滑。牆角的立櫥,高低不等,擺放着你個花瓶,皆工藝精良,做工優美。我們則早早做好了準備,將會按時打響這場戰役。簽到組,邀約組,攔截組,大會場,小會場,一切都已經到位,等待着時間的腳步一步步走來。我在過道出接引客戶,而我最擔心的則是我的那一客戶個會不會來。來了最好,能簽單更好。接下來是攔截,從會議開始後執行。在排練的時候,心裏頭想的是如何進行攔截,並且把每一個人都想盡一切辦法攔截下來。但是到了真正的會場,卻是大不一樣。首相,你攔截的是客戶,是老闆,這心理上的落差使得我們考慮、做事等方面都得小心翼翼,不能製造不必要的麻煩,不能激怒客戶。雖然我們沒有本着“客戶就是上帝的原則”,但是我們還是儘量把他們當做大爺一樣來看待,得有眼色,識大體,懂禮數,不可亂了方寸,在一板一眼之間平衡度量。還有就是對於女客戶,總得注意些基本行爲準則,比如不能拉扯,硬拽等。有兩個女客戶,都說了樓梯口了,她們還是不願意聽取我的建議,前往嘉賓體驗區,所以只好作罷,放她們遠去。

       這次蘭州會議,太多的話語不想細細評說。我只能說,心是對的,好的,前進的,有激情的,可能在行爲或者意識上出了遲鈍、麻木、錯誤判斷等問題,在這裏,提醒我自己一一改正,爭取有效攔截。

       蘭州會議結束了,但是留給我的則是深深的思考和沉重的心情。雖然天水山高路遠,風雨兼程,但是那種在自由天地中暢所欲言,盡情呼吸的環境與氛圍卻消失殆盡,不復存在了?總經理要業績,部門經理要人數,我想,我要的,至少平靜的心情,有弧度的笑容。

後記:袁經理要總結,我以前沒寫過,所以只能用自己熟悉的文體來把我上班這兩週的情況反映出來。再就是昨天下午開部門會議的時候,我情緒有點衝。我只想表達自己的意思,在語氣和方式上出現了不適當,昨晚我一晚沒睡,在網吧通宵思考,覺得應該給三部和袁經理說聲,“對不起!”。我年輕識淺,社會經驗不足,請大家一起多多提醒和諒解。本來還要寫下這半個月來對所有同事的印象和感受的,沒時間了。希望我能更加成熟地生活,讓關愛我的人放心。

                                                                          2012年915日凌晨6點於果果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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