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是否真的會打出頭鳥?如何正確應對矛盾衝突呢?

現實中的人們之間經常會發生矛盾衝突,映射到作品中,人物、事件、心理也都會相應地有不同程度的矛盾衝突。想要讓一個產品滿足所有人的需求是錯誤的。人也一樣,做自己最重要,我們每個人其實在生命中的定位都不同,他人的定位未必適合自己,自己的定位也可能並非一成不變,因此,發生矛盾衝突不一定是一件壞事,可以幫助我們更好的認識自己。

舉個我大學時候的例子,那時我是一個喜歡出頭、愛打抱不平的人,剛上了學校不到一週,宿舍就停水停電,一連幾天也沒有解決,舍友們包括我在內都十分憤怒,要去找學校評理。當時給我們分配了一個年輕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輔導員,我們只有找她。一個舍友說她手機沒電了,打電話用了我的手機。

當時她對教導員說話的語氣很衝,電話裏那邊教導員說了什麼我不清楚,舍友拒絕告訴她自己的名字。然後我的教導員通過通訊錄查到了我的電話,她把我叫過去,告訴我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句話,“槍打出頭鳥”。然後教導員“記住”了我,每次開會都點我的名字說問我有沒有意見,我要是沒有意見,大家估計都沒意見了,然後第一年的獎學金沒有了,我縮着腦袋做人,努力表現,爭取優異的成績,沒有曠過一節課,第二年和第三年我纔有了獎學金。

讓我性格發生轉變的並非這一件事情,也許是因爲這件事的影響,大家不再爭先恐後地去做一些提意見的事情了,有時候甚至不敢提。有一次我們宿舍的熱水器壞了,那個熱水器還是換過一次的呢。作爲消費者,我的維權意識還是比較強的,當時我只是單純地想,爲什麼我們消費者權益屢遭損害呢?

於是我提議拿着壞的熱水器讓那個名叫芳草地的商店再換,可是舍友們扭扭捏捏推脫着不好意思再去換了,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和我一去了,但只在外面等着,不肯進去。有的在裏面站在一邊佯裝在買東西。只有我進去把實際情況告訴了老闆,誰知老闆告訴我是使用不當造成的損壞,他們不賠。當時就我一人與他理論,舍友們都離得遠遠地的,沒人轉頭,連個眼神也沒有,我一向笨嘴笨舌,不會跟人吵架,但是頭上鼻尖上的汗都冒出來了,我被逼的沒有話說,仍然堅持着要換。過了幾分鐘,舍友們終於過來了,有兩個舍友插上話解釋,那個平時最能說的外號叫“阿發”,有時還戲謔地叫她“發哥”的女孩,連一句話也不敢說。不管怎樣,她們還是最終過來和我站在一邊了,這件事我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又犯了教導員說的“槍打出頭鳥”,是不是我不應該站出來?我是在爲宿舍的公共利益着想,爲什麼會造成孤立無援的結局,我沒錯,只是用錯了方式,我覺得這件事我的處理方式還是太魯莽了。

通過這件事,讓我正視了自己,我承認了自己是個弱者,弱小的表現在困難時沒有人支持,弱小在說話不夠分量,弱小在有淚只能往肚子裏咽。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小,唯有集體團結才能成事。她們都是我的舍友,我不能對她們發脾氣,我並沒有怪她們。

她們也讓我明白,一個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就會傷害到他人。當沒有人跟你站在一邊時,或者沒有大衆支持時,即使你再爲大衆謀福利,也落不到好,像革命初期的志士仁人,他們堅持自己的信仰,爲祖國爲人民,還是白白犧牲了。他們只有自己的力量,太弱小,沒有運用正確的方式來團結人民,取得人民大衆的支持,因而革命失敗,這樣的革命也是不成熟的。

之後,在《讀者》我讀到一段話就隨手記錄了下了,“一個人想永遠不與人發生衝突,這是不可能的。對待衝突,有人喜歡妥協退讓,不管自己的想法對不對,這種人沒有個性,很難在事業上獲得成功;有人寧折不彎,結果是與人斗的兩敗俱傷;還有一種人像卡耐基一樣,崇尚“肥皂水”哲學,懂得以退爲進,讓對方在一種溫情脈脈的情緒中接受他的建議,這種聰明的做法,使他們成爲最可能成就大事的人。”

而我立志做最後一種人,我要變得強大,這個強大並非強勢,而是努力讓自己獲得更豐富的知識,更明理,更有說服力,用智慧戰勝世間的一切不公。後來的我,有時候看起來謹小慎微,但從來沒有停止思考的腳步。槍是否真的會打出頭鳥,我不知道,但我們如何正確應對工作和學習中的矛盾衝突,是應該好好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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