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份,經常會在圖書館見到我的前輩—我最喜歡的一位前輩,十一國慶收假後就一直沒再遇到。到了11月,問了一個小夥伴才知道那位前輩搬到圖書館的另一層樓了。
現在是12月中旬,又一次在圖書館見到了那位前輩,心裏十分欣喜,這都兩個多月沒見了呀。
看見前輩的時候她正在看書學習,我沒立即過去跟她打招呼。等到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走過去,跟她揮了揮手,說了句“好久不見”。我注意到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像是對這句話的不贊同,對我的出現也並未欣喜。
前輩在複習考研,本來想着給她一個擁抱表示鼓勵,可是當我看到這平淡中夾雜着一點不解的神情後,我退縮了,心想“算了”。她周圍的磁場令我後退,甚至感到了一點生疏,以往的親切感淡了許多。
其實對前輩來說,我只是衆多小弟裏的一個,她是我最喜歡最敬佩的前輩,我對她的喜歡像一杯濃郁的奶茶,爲數不多的奶茶;她對我更像一杯涼白開,諸多涼白開中不算特別的一杯。
仔細想來,是我期待過高、奢望過多。
我以爲別人會和我同樣欣喜,便自然而然地跟對方熟絡起來,可是這並不是適用於所有人。
常覺得跟別人關係不錯,更多時候可能是一方的自來熟。
在陌生的環境中,有自來熟的人主動跟我們聊天,我們的不自在與尷尬會很快消散;可是在其他場合,過分自來熟的人也會令人不舒服。
自來熟並非真正的熟悉,倒不如安靜內斂。不輕易將心門敞開,以免受傷。
朵韻
2019-12-16(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