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配田螺,一提就勾魂

很多年沒喫炒田螺了。大排檔的炒田螺,一個個色彩豔麗,對我擠眉弄眼的,“點我吧,點我吧。”

    我認認真真的看它幾眼,吞一口口水,然後眼睛終究落在別處的花生毛豆拌豆腐。專家背地裏說了很多田螺的壞事,不乾淨了,有寄生蟲了,出自淤泥了,淤泥有重金屬了。。。

      小時候的田螺真好喫。那個時候不知道里面有寄生蟲,就算知道也不害怕,每年學校都會發帶四個角的寶塔糖,寶塔鎮蟲妖,說是打蟲子 。那個年代我們的肚子裏總會長長長的蟲子。

      小時候河水是清澈的,淺淺的 ,小魚小蝦自在的遊,它們的地盤,自然是它們當家做主。

    小小的自己,挽着褲腿,在小河的石頭縫隙裏去摸田螺。田螺可狡猾了,長着石頭一樣青綠的顏色 ,那也逃不過我們單純的眼睛。

    我們把田螺撿回家,洗乾淨了,放盆裏靜置三天,媽媽每天換新鮮的水並總會灑點鹽。爲什麼放鹽?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也許是讓田螺多喝鹽水,它就口渴,又喝水,如此加速了田螺的喫喝拉撒,有點像微生物水處理的逆過程。我講不明白,我已荒廢學業多年,具體可以查閱《排水工程》。

    放了三天後的田螺清純多了,爸爸就會拿着老虎鉗把田螺的尾部夾掉,一定要夾乾淨,再衝洗幾次。炒田螺前配料要齊全 ,生薑,大蒜,醬油,紅尖椒,白酒,白糖一個都不能少,爸爸還會出去轉一圈回家 ,手裏拿着野生的紫蘇。紫蘇配田螺,一提就勾魂。

      怎麼炒田螺我不清楚,我每次參與具體喫田螺的過程。一個字,要“快”。快速拿起一顆帶着湯汁的田螺,快速用筷子杵一下頭端,再放到嘴裏,快速吸溜一下,再快速拿下一個。。。遇到杵了兩下吸溜不出來的,果斷放棄。你問我爲什麼不用牙籤,我遲疑了一下,那時候有牙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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