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臣還是佞賊?五個歷史瞬間看《後漢書》作者范曄!

文/城北徐公

《後漢書》的作者范曄是和司馬遷、班固齊名的歷史學家,學識淵博、才華橫溢,遺憾的是,他在48歲時被以謀反罪處死,致使《後漢書》未能全部完成。

千百年來,關於范曄生平事蹟爭議不斷,褒揚者有之,貶低者亦不乏其人!


范曄一生中到底有何劣跡呢?我們選取幾個瞬間,即可窺見一斑:

一,操守不檢

范曄曾長期輔佐劉宋宗室彭城王劉義康,擔任尚書吏部郎時,劉義康的生母彭城太妃去世,范曄也來參加葬禮,但是,半夜裏,范曄和友人、弟弟竟然打開窗子,聽輓歌下酒,“夜中酣飲,開北牖聽輓歌爲樂(1)”。

劉義康知道此事後大怒,向皇帝狠狠的告了一狀,宋文帝劉義隆將范曄貶爲宣城太守,跌入人生低谷的范曄開始撰寫《後漢書》。

用別人母親葬禮上的輓歌取樂,這種行爲,令人髮指!


二,不孝

范曄嫡母亡故後,他不僅未能及時回家辦理後事,反而稱病拖延啓程,後來動身前往時,又捨不得丟下妓妾,於是隨身攜帶而去。御史中丞劉損上書彈劾,但宋文帝愛惜范曄之才,沒有追究。“母亡,報之以疾,曄不時奔赴;及行,又攜妓妾自隨(2)”。

范曄對妓妾出手豪闊,對家人卻極盡慳吝之能事,死後被抄家時,他的妓妾“樂器服玩,並皆珍麗,妓妾亦盛飾(3)”,他的家人則“母住止單陋,唯有一廚盛樵薪,弟子冬無被,叔父布單衣(4)”。厚此薄彼,形成鮮明對照。


三,貪生怕死

元嘉八年(公元431年)時,范曄在徵南大將軍檀道濟麾下擔任司馬一職,領新蔡太守,後來檀道濟率軍北伐,范曄貪生怕死,不敢隨軍出征,遂詐稱腳疼,企圖留下,卻被皇帝拒絕,“憚行,辭以腳疾,上不許(5)”。

范曄被捕入獄後,以爲立即會被處死,沒想到皇帝要徹查此案,並未馬上執行死刑,過了二十多天之後,范曄感覺到自己還有一絲生機,獄卒拿他開涮,戲稱:“聽說皇帝免了你的死刑,改爲終身監禁。”范曄聽後大喜。

和范曄一同參與謀反被逮捕入獄的孔熙先和謝綜鄙視范曄的爲人,出言諷刺:“詹事當前共疇昔事時,……自以爲一世之雄。而今擾攘紛紜,畏死乃爾。設令今時賜以性命,人臣圖主,何顏可以生存?(6)”


四,首鼠兩端

范曄參與到政變集團後,他又跑到宋文帝面前告密,揭露劉義康圖謀不軌的企圖,讓皇帝先下手爲強,剷除劉義康,宋文帝沒有采納,“諸蕃王政以訞詛幸災,便正大逆之罰。況義康奸心釁跡,彰著遐邇,而至今無恙,臣竊惑焉。且大梗常存,將重階亂,骨肉之際,人所難言。臣受恩深重,故冒犯披露。(7)”


五,家人反目

范曄參與謀反,株連家人,在刑場上,妻子痛罵他不忠不孝,生母用手打他的臉和脖子,兒子範藹撿起地上的土塊和果皮扔到他身上,范曄和生母、妻子、兒子訣別時,僅僅乾笑幾聲,而當與妹妹和妓妾訣別時,卻痛哭流涕。

范曄一生雖然劣跡斑斑,但幸好撰有《後漢書》,爲後人留下一部璀璨奪目的史學瑰寶!

引用資料:

(1)《宋書》·卷六十九

(2)同上

(3)同上

(4)同上

(5)同上

(6)同上

(7)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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