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里的混亂黑暗【五】

“我們要上去了,準備切電源。”許文說到。

“收到。”楊天東回答道。

幾人爬上最後一層樓,那裏就是總部了,前面便是一扇截然不同的大門,“咔”的一聲,世界又一次變暗了,許文輕輕推開了門,夜視儀裏出現了大量不知情況的敵人,“裝上消音器開火。”他說到。

死人倒在活人面前,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那裏發生了什麼,誰死了,在黑暗中迎接自己的死亡,他們慌忙的逃竄着,有些人甚至打到了自己人,慘叫和彈殼掉落的聲音迴盪着,血染紅了整個房間,槍焰不斷的噴發讓正對着的敵人什麼也看不見,他們的視力還沒來得及恢復就已經沒有了戰鬥力。

燈被打開了,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座子上,牆邊,到處都是。

“不對勁。”許文說到,他走到桌前看着滿桌的文件,“這裏好像是資料室。”唐小涵說到,“就這樣先看看……那總部在多少層?”許文問到。

譚靜怡走到了實驗人列表處翻了起來,足足有一百多張,這時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她的眼前,“這是…”

一年前,一場車禍發生在了譚靜怡身上,半身癱瘓,隨後一個男孩進入了她的世界。

父母也忙了起來。

她繼續翻看着這些人,眼神越來越驚恐,隨後自己也出現在了裏面,譚靜怡愣住了,她將自己掩蓋了回去。

半年前,她彷彿陷入了一場昏迷,是體質惡化,那個男孩在一旁鼓勵她。

醒來時男孩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眼前,她問父母,父母說他出院了。

她沒有多問,並且感覺身體好多了。

譚靜怡搖了搖頭,她又翻了回去,所有試驗人員的管理員都是他的母親,又看見了那個男孩的面孔。

半年前,她醒來後的一週後又陷入了昏迷,直到想起來這一切前的事什麼也不知道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她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麼啊…”

z翻弄出了一個遙控器,他打開了一旁的顯示器並按下了開關。

與此同時許文也發現了一個不爲人知的消息。

“你們居然上來了,可喜可賀,我就是A公司的老闆,這裏表面上很光鮮不是嗎?畢竟是我們提高了這個國家的經濟發展,我想你們已經瞭解到AB兩個公司的關係了……”許文按了暫停說到:“這裏,A公司是B公司的傀儡,國家也是故意把所有賬都算在A公司頭上的,爲什麼?”

楊天東在另一頭沉默了,作爲和許文一樣唯一一個局內人他沉默了,他沒有注意到張穎也一直監視着他。

“我有一個想法,我早就看範天成那傢伙不爽了,我想要一個自己獨立的公司,我可不想替他們搞這些無聊的人體實驗,只要你們願意幫我,以後咱倆就是一家親了,你問問你們上頭,他們不是國家的特務嗎?不是有最多的預算,最多的資源嗎?”

“差不多了,考慮一下,國家爲什麼一直幫着我們還讓你們來調查我們,明天在金宏酒店等我。”

衆人沒有說話。

“你們三個,好像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們不用牽扯進來。”許文開口說到,譚靜怡也剛想說什麼就被打斷了。

許文聽到對講機裏楊天東的嘆息聲說到:“這次,我真的一個人上了,我理解你。”

楊天東在另一頭哭了出來,“誰放的下啊,就算你真的被命運女神眷顧,也不可能啊。”他說到。

“我可是自願的。”唐小涵說到,z也如是說道,“任務還沒有結束。”譚靜怡說到。“我感覺父親母親他們上下班挺有規矩的,但是……”她繼續說到。

許文回答到:“你父母,你不知道他們做這個嗎?”譚靜怡點了點頭說到:“那我就去阻止他們。”

“我希望你們能照顧好自己。”許文說到。

“你看我這體格,還需要別人照顧?”z摸着自己的肌肉回答道。

衆人笑了起來。


“……”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許文幾人站在房間的暗處,低聲的嘶吼在周圍浮蕩,“有什麼辦法嗎?”許文問到,文祥回答到:“呃,有炸彈嗎?”

“這聲音會不會有點大?”唐小涵問到。

“明天他們就會對媒體說是試驗意外,應該沒事。”楊天東說到。

文祥獨自走下了樓,他將所有“人”都帶了上來,他的眼裏充滿了恐懼,譚靜怡移開了視線。

他一個個將他們帶到實驗室內,突然,他抱住了身邊的生物,“老婆,老婆……我們,兒子呢?”他抱住的生物低吼着什麼塌陷的眼眶中流下了滾滾淚水,“我們一起走吧……”他抱的更緊了。

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實驗室,“開始吧。”他對唐小涵說到。

唐小涵定好時間走入了“人羣”,在最中間文祥和他的妻子死死的抱在一起,他接過了炸彈對幾人說到:“我真的希望他們是真的都想死。”

許文點了點頭,唐小涵和z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譚靜怡早已離開。

文祥將炸彈埋在胸前,直到最後一秒,這些罪惡化爲了烏有。


結束後,許文在米舍酒吧找到了譚靜怡,她一邊哭着一邊大口的喝着酒,就這次任務後唐小涵請了假,z也開始沉默。

“你沒事就好,不…沒這個意思,不要太難過。”許文說到,“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他喝掉了譚靜怡的酒,走了出去。


“九龍區,23號,欠了5000”楊天東說到,許文坐上車看向了酒吧裏譚靜怡的背影,“哎,追債,什麼鬼差事。”他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車開到了一片爛尾樓中,邊上有一棟獨棟樓房,女主人還在門外打掃衛生,她見一輛車緩慢開來便開門走了進去,許文下車推開了門縫,女人坐在牀前,上面躺着一個男人。

“他生病了。”女人說到,“女士,還債的時候到了。”許文說到。

“我沒有那麼多錢。”

“你們兒子呢?”

“上大學,我們哪裏來這麼多錢。”

許文看向了周圍又問到:“你丈夫得的什麼病?”

“肺癌”女人說到。

“行。”許文嘆了口氣。


“今晚去我家玩玩吧。”楊天東說到,“好啊。”許文點點頭,楊天東給妻子打去了電話。

“她問你想喫啥。”楊天東說到。

“啊?和你們一家人平時一樣就好了。”許文回答道。


“爸爸!”女孩一把抱住了剛開門的楊天東,“我的乖女兒!”楊天東一把將女孩抱了起來,他的妻子將換的鞋遞給了許文,兩人就這樣走了進去。

“你們真幸福啊,哈哈。”許文說到,“我老婆做菜很好喫的。”楊天東說道,妻子用手捂住嘴巴笑着說到:“你工作也很努力的。”

幾人圍坐在餐桌前邊喫邊聊了起來。


回到家許文打開燈就看見了譚靜怡睡在沙發上,“奇怪,我有給過她鑰匙嗎?”他摸了摸後腦勺,走進臥室拿出了一張被子爲她蓋上。

許文拿出昨天用過的g19說到:“感覺不是很好用啊。”他叫出siri把槍放了進去,拿出了p226和g18,“哎算了。”他將兩把槍都放了回去將m1911別在了身上。

許文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不一會就睡着了。


譚靜怡站在許文臥室的門口,她看着睡着的許文,走開了。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