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故乡情

     

      五一假期,三五成群的侄子侄女,奔跑在故乡的土地上,面带微笑,嬉戏耍玩。

      再次提笔写起故乡,故乡已没有往日的聒噪,她安静而沉稳。思绪下我与故乡一样恬静,不再是抱怨远离故土,经年未归。而是或坐下,或半躺,或蹲下思忖如何能让自己离故乡更近!

      故乡的一草一木,没有想象的遥远。一棵不起眼的松木,也能装下整个故乡。树木经过春夏秋冬,四季寒凉,从枯枝落叶,又渐添新绿,茂密多枝,枝繁叶茂,轮轮回回,和庄稼人握手言和,共同前行。别看人和树是两个空间的两个主体,单看时,树是树,人是人,看似互不关联,各忙各的,但他们却又是一个整体,不落单,一起构成一幅美好的自然画面。他们不相上下,互不冲突,虽有人挪活,树挪死,人挪动了便能很快生存下来,这不难理解,人是自然界中最高级的动物,比树的韧性大的多。但你也不能小看了那树,荒凉的沙漠中,寸草不发的石缝间,也能生出小小的树枝。这就比人类奇迹多了。

      这些天,墙上粘贴了一张地图,有天我去寻找故乡的位置,西南边陲,地图上特清晰地标识着,一滴水的地方,或许还没有一滴水多,这就是故乡的位置。红红绿绿的地标中,故乡并未很起眼。但我能很快找到她的位置,描绘出她的样子。那个安静的小圆点,不正是她吗?故乡的山水,一层不变。水很多年前,是清甜的,现在大概也是甜的。

      蜿蜒的河道中,迄今为止,我才开始思索脚下的水,她应有灵动的影子,穿梭在宽阔的大地中,不论沟壑纵横,从高高的山涧,流下来,曲折坎坷,绕过坚固的顽石,流淌过低低的山洼,而后又用力闯出一道口子,流到需要的地方去,这其中,有的顺流而下,自成一派,力量强大的自然汹涌澎湃,冲破阻碍,一股气流进更宽广的湖泊。力量薄弱的,也没能拧成一股绳,有的还四分五裂,各自分流,最后也就和大地一样干涸了。

        乡下人饮水,没那么多讲究,口一渴,趁着渴劲,将一股清流灌进心田,咕噜噜的直流进心底,味道自然是不用说的,回味起来浸润着一丝丝甜味,是城里的水万万不能及的,我们在城市,饮水是个问题,只能饮用桶装水。所以,城里的水便被分出了三六九等,品牌不同,价格也就不同。农夫山泉、娃哈哈、深谷泉……老牌子和新牌子,都在竞争。不知商家分类水的标准是什么,贵一点的相对好喝一些。但除了北极熊里我能尝到零星的薄荷味外,其他的水我倒喝起来没什么明显的不同。水自然是好的,只是流向不同,价值也就不同了。农村的水,单纯没有功利化,喝起来就是一个味,永恒不变的味道,清甜纯净。现在,很多农村也开始讲究水源,几乎都安置有饮水机,知道自来水加热可以和城里的一样,他们也开始怀疑饮用这么多年的水,是否是卫生的。

        那些我们手捧清泉,丝丝凉凉的过去,回忆中水源也滋养了一个个奔腾不息的生命。在西南边陲,特别在我的家乡,银厂沟,水是煤质水,曾经产煤的地方,水也流淌在深深的煤层,所以我们喝的水,有黑黑的印记,这些在我们的牙上显现的较为突出,那一口口黄中带黑的牙齿,也是一排排的整齐。看上去虽不美观,却不影响家乡水源的特质,清甜。

      水能洗涤万物,能将暗黑,脏渍洗净,而还人们一片清新干净,水是静静地曲张生命,不用一弓一箭,也能击退千军万马,那乌泱泱的渍迹,只要有水,便会溃不成军,一次流动决一次堤,最终流动成了汪汪清水。谁不喜爱水这玩意勒,就她那柔和的劲,值得你爱她个痛快!

      当水组成汪洋时,我害怕过。去年暮春时节去离市区三四十公里远的的郊外看油菜花,坐车沿一条老路走去,老路旁边正是一条河流,延伸的很远,主路干道通畅,四周视线宽阔。进了老路后,就一直围着路旁的河流行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时不时伸头张望车窗外,车速慢时,河流似一块绿色的帆布,平静地铺在山外,车速再快些,就感觉有些招架不住了,双目晕眩,竟有些害怕这河流了。越看她,越湍急,似汹涌地朝我喷射,车子和河岸的距离,离的很近,就像在水面走,小心翼翼,生怕跌进这水。她绿的有些恼人,微微泛起的水面,真叫你既害怕又欣喜。欣喜这湖间山色,绿意盎然,置身于其中,即体会了一场绿的盛宴。害怕的是,一失足,跌进这深深的河底,不能自拔。水这个小生灵,竟也撩拨心弦呢!

      草木,也和水流环抱成曲,在故乡的土地上怡然高歌,草木生发,离不开水的滋润,春雨贵如油,草也在春雨的浸润下舒张起来,伸出干枯的四肢,蜕去冬日的寒冷萧瑟,全身心活跃起来,满身绿意挥洒在大地。

     

      我现在想起故乡,多是饮水思源,喝故乡的水长大,吃故乡的稻穗强壮,骨子里流淌的是故乡的血液。我不再是狂热的思念,而是放慢思维,如何思考离故乡更近,把故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装进胸怀,那里将是我奋斗不止的源泉,生命的源动力就这样奔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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