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話,原來還可以這樣理解。

朋友說:“你一個女生喜歡說髒話,真俗。”

仔細想來,說過的髒話不過是“我去”、“臥槽”、“泥煤”諸如此類的,不帶任何侮辱的詞,也不帶任何人生攻擊。

有的是情急之下隨口蹦出,有的是氣憤故意說出。

髒話就像嗑瓜子,有事沒事嗑幾顆,不嗑無聊,嗑着上火。

我相信在說髒話這條路上,我並不孤獨。恰好看到了一本書《我們爲什麼會說髒話?》。

今天,我要爲髒話洗白,讓那些對髒話有偏見的人重新認識髒話。

這篇文章分享的內容來自《我們爲什麼會說髒話》,本書是由英國作者埃瑪·伯恩所著,書中爲我們講解了髒話的來源,我們爲什麼會說髒話,髒話的好處以及男女說髒話的不同。

下面我們一起來重新認識髒話。

一、髒話與情緒。

禮平《晚霞消失的時候》裏面有一段話:

“就說罵人吧,它有時候連自衛都不是,因爲根本沒有對象。常常有這種事:左右爲難的時候,一聲‘他媽的’ 就下定了決心;遇到挫折時,一聲‘滾他孃的’就把煩惱忘得一乾二淨;就是吃了天大的虧,拍案而起的一聲‘混蛋’,也比唉聲嘆氣強得多。”

汪曾祺在《人間草木》裏這樣寫梔子花:

“梔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撣都撣不開,於是爲文人雅士不取,以爲品格不高。
梔子花說:‘去你媽的,我就是要這樣香,香得痛痛快快,你們他媽的管得着嗎?’

可見,罵髒話這件事,不止我們平民老百姓熱衷,文人對於髒話的使用也絲毫不避忌。

我們爲什麼會說髒話呢?

歷史上的髒話往往是以發誓或詛咒的形式出現的。在當時的人看來,這一類詞語中蘊含有某種靈驗的效力:惡語既出,可以呼風喚雨,變天降災。

首屈一指的髒話語言學專家芒努斯·榮教授,在2011年發佈的《跨文化的髒話語言學研究》中根據數千份調查樣本,總結出髒話具有以下共性:

• 包括“日”“屎”等禁忌詞;
• 不指代或預示實際行動;
• 大體遵循一定的語式;
• 情感性強,具有表現即時情緒的作用。

我們看第四個共性,具有表現即時情緒的作用。比如,在和朋友聊天時,說到激動地方,嘴裏情不自禁的總會蹦出幾句。

說到情緒,不得不提杏仁體。杏仁體刺激和控制着我們的情緒,讓人罵出髒話。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爲什麼我們容易在情緒激動時說出髒話。

到這我們可以瞭解到,說髒話與我們的情緒有關,是我們的‘情不自禁’。

二、髒話,調味劑。

人人都看到髒話的不登大雅之堂,卻不曉得它還有那麼多細緻的可取之處——只要罵得恰當,粗俗的語言也能演繹出風趣、滑稽、放蕩、侮辱等不同的意味。

作者將髒話分爲兩種類型:指向性和非指向性。

指向型的髒話主要由大腦左半球進行醞釀,其構詞、聲韻、語義都出自有意的考量;比如一些帶有攻擊性的髒話。

非指向型的髒話則多源於大腦的情緒區域,是應激狀態下不經意的流露和爆發。比如汪曾祺筆下所描寫的梔子花。

而對我們這裏所說的是非指向型髒話。

01、緩解痛苦

書中作者介紹了一個有項神經科學實驗——實驗裏有67名志願者,分爲兩組,一組說髒話的不文明組和一組不說髒話的文明組。

實驗只需一桶冰水,一句髒話,還有一塊秒錶。兩組均將手指放入冰水中,不文明組在實驗開始時可以說髒話。

實驗結果讓人意外:不文明組的手指在冰水中待的時間更久,痛覺減少了。

我們平常突然被扎手、撞頭、被燙手,突如其來的疼痛伴隨無意識蹦出的髒話,與冰水實驗也是相似的。

02、增進團隊關係

髒話除了能夠緩解疼痛,在工作中也能夠起來積極的作用,增進團隊關係。

研究發現,在很多情況下,一個工作團隊能夠一同罵人,也就能夠並肩協作。

比如一個團隊,突然來了個新人,如果這時候有位老員工能夠適時的說髒話,可以起到調節氛圍的效果。當然這句髒話得是非指向性的。

這點讓我頗感意外,傳統觀念裏,在大衆面前女生應該保持淑女形象,男生應該溫文爾雅。說髒話,那是一種略帶‘醜陋’的行爲。

三、女生也可以說髒話

髒話的好處打破了我們的認知,下面介紹的髒話不在是男生的專利,再次打破我們的認知。

在大多人的認知裏,男生說髒話,理所當然。女生說髒話,有損形象。

男生說髒話更容易被人接受,總能逗人一笑。

對於女生,髒話會招來他人對女生品行上的質疑,還會因爲不夠間接進一步加深不好的印象。這雙重的壓力致使“女性使用髒話面臨着極大的風險”

事實是,女生說髒話,和男生說髒話的目的類似,爲了發泄情緒、爲了抒發情感、爲了逗人發笑。

本書作者就是說髒話的受益者,一個喜歡說髒話女性,在她看來,說髒話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因爲髒話,幫她躲過了被侵犯,增進了與同事之間的關係,也因爲髒話,讓她寫出了這本《我們爲什麼會說髒話?》

總之,髒話並非我們想象中的那麼不堪入耳,只要用得好,也是很不錯的調味劑。

四、尾聲

魯迅曾寫過一篇文章叫《論“他媽的”》,裏面說到:

在中國過活,總能經常聽到“他媽的”或者類似的口頭禪,這話的分佈是隨着中國人足跡所至的,使用的次數,大概不會比客氣的“你好呀”少。如果說,牡丹是中國的國花,那麼,這也就可以算是中國的“國罵”了。

聽魯迅先生這麼一說,髒話似乎也沒那麼不雅了。

髒話顯然成了我們日常生活裏不可或缺的調味劑,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我們爲什麼會說髒話》打破了我們固有的認知,讓我們重新認識了髒話,不在對髒話充滿排斥。

說髒話並不是什麼壞事,人人都有髒話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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