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數字化生活來一場斷舍離

近年來,國內開始逐漸流行“斷舍離”的概念和想法,很多人希望生活簡單,不去囤積不需要的物品。

在我們的數字化生活空間裏,也有大量應用軟件、電子文檔、視頻、音樂、照片等。每次升級我們的電子設備,存儲空間都進一步變大,保存這些視頻、照片和其他電子資料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每次的升級,又往往是因爲存儲空間不夠了。

這些在工作和個人生活中累積下來的電子資料越來越多,我們卻不願刪除。和生活中的雜物一樣,它們在不知不覺中佔據了我們太多注意力和存儲空間。平時不會去看,但需要的時候要找到卻比登天還難。

日語裏有個詞語叫“”(tsundoku,堆讀),指那些買回來堆在那裏還沒讀過的、後來乾脆再也不看了的書。

這些電子資料也算是一種數碼堆積。出去旅遊一圈,我們可能會拍攝成百上千張數碼照片;上一個學習網站,可能會下載幾十G的電子書籍和視頻資料;微信收藏夾裏的文章雖然再也沒看過,但卻堅信它們將來會有用處……

對此,國外還有不少專門的課題研究,叫做數碼囤積,其定義是“毫無意義地囤積數碼文件,最終導致壓力和混亂”。

英國諾森比亞大學(Northumbria University)囤積課題研究組的組長尼夫(Nick Neave)說,實物囤積的研究課題如今轉移到了數碼空間。如果你問一個囤積症患者,“你爲什麼覺得扔掉東西很難?”對方可能回答“將來也許會用到。”——這和現在很多人對待電子郵件、電子照片的態度是一樣的。

回想過去一週,是否還記得自己難以找到手機或電腦中的電子文件?澳大利亞莫納什大學副教授賽德拉開始探究數碼囤積時,問了好幾個人這個問題。他發現幾乎每個人都能回想起很難找到要找的東西的經歷。賽德拉說,傳統的囤積症會讓人們難以做決定,還能引發焦慮難過。“我們發現,在數碼空間裏,我們自覺或不自覺,或多或少的進入了焦慮狀態。”

威斯康辛大學白水分校信息技術與商業教育教授奧拉維茨說,囤積並不是說我們儲存了多少信息,而是我們對數據是否有“有切實的掌控感”。如果有,就不是囤積。但奧拉維茨指出,當我們儲存的數據越來越多,大多數人會失去這種掌控感,看到亂糟糟的照片時會感到頭暈眼花。

我們爲什麼會弄得一團糟呢? 奧拉維茨說,谷歌雲端硬盤這樣的平臺“公開引誘”人們囤積,因爲儲存文件太容易了,又幾乎不提醒人們翻閱。“存起來就能找到的想法給人們提供了虛假的安全感。”

的確,電子資料存儲不僅方便,成本也很低。就算不用雲存儲,我們爲了囤視頻、囤電子書、囤工作資料,滿足對工作重要性和生活樂趣的心理需求和“安全感”“幸福感”,買幾塊大容量移動硬盤的性價比還是很高的。

唯一的麻煩,可能就是在需要的時候如何找到這些資料。相對於互聯網搜索引擎來說,對於未聯網的個人電子資料,好用的查找工具還真不多。

在斷舍離裏,收拾是最重要的。要掌握這種不收拾的收拾法,就得從一開始進行取捨,選擇和當下的自己相稱的東西,放棄對“安全感”“幸福感”的執念。注意這裏說的是安全“感”、幸福“感”,而不是安全、幸福。儘管只差一個字,但如果混爲一談,就會產生糾結。

物品要用纔有價值,在此時、當下出現在需要它的地方,各居其位、各得其所。

設置標籤,分類存放,也是對付電子資料的不二法門,要把整理歸檔當作一件日常工作,打好標記,建檔備份,定期刪除。

標籤,作爲web 2.0的重要元素,可以幫助我們輕鬆的描述和分類內容,便於檢索和分享。

這段時間,我就抽空爲重要的歷史資料打好標籤、創建目錄、分類歸檔。以後新產生的資料也照此收納。

對於文檔來說,和平臺終端無關的跨設備文檔檢索和處理工具已經有了,方便好用,如石墨文檔、印象筆記等。

對於自己拍攝的視頻、照片,從產生那一刻開始,就刪除不滿意的吧,剩下的打好標記。

而對於電子書、學習資料等,及時看、及時學吧,紙質書籍還可以拿來裝點門面,電子書籍留着只是欺騙自己,給自己一種虛妄的滿足感。

技術帶來的問題,也許終會有技術來解決。期待更多好用的工具和解決方案。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