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今夜是唯一的抒情，也只能是月亮
接納我的裸體以及無用的臟器
詩神的營養 來自於虛無和玫瑰的腐爛
月神的乳暈、少女的曼妙身段
熒惑之上 岩石和淚水 菩薩的衰老
夜鶯潰紅了臉，溫潤的脣角迷人
也同樣乏善可陳，更像是陳舊的爛橋段
在朔夜之下，深淵在低喘
曠野的心臟且早已懸在刀尖
所以今夜 命運一分爲二，遮蓋了滿月
而最後一種落幕是月的哭樣
在真空裏 沒有人會去簇擁火焰
沒有燃燒的痛苦 沒有灰燼
也沒有任何形式的失去和疼痛感
沒有人可以在這裏得到滋養
無用的呻吟 是悲觀主義者與樂觀主義者的共同特長
我們都活在貧瘠的土地上
2019.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