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絳:內心的氣象,纔是人生最美的風景


有一年和同事聊到關於閱讀的這個話題,她說她也很喜歡看書,但卻更加偏愛讀女作家寫的書。

聽到這些後,我就把看過的好書推薦並借給她看,她很開心又把書分享給她女兒看,那會她孩子正在讀中學。

閱讀分享如果大家都能受益,是很不錯的交流方式。

又一次我下單的書到了,拆開包裹時她在旁邊看了書目後,拿起楊絳的一本書要借回家看,剛到的書包裝都沒拆開,正好她要借一本自然也不好拂了她的意,就讓她拿回去看。

就在那個時間段正好聽說,楊絳在一百零五歲這年五月份的時候壽終正寢和“他們仨”團聚去了。

我想起借出去的那本書正好是楊絳寫的,有些後悔沒先看,一週後才得知那本書是徹底的要不回了,原因是她給她女兒看,她女兒看完又被同學拿去了,結果就在班上傳來傳去書就不見了。

從這次借書事件之後,我再也不會把我沒看過的書拿去給別人看,因爲別人根本就不會珍惜你所購買的書本。

書的知己是閱讀者,只有那些能發自內心熱愛閱讀和書本的人,他纔會把任何一書本都好好珍惜起來。

小的時候,楊絳和他父親有一次對話是這樣說的。

楊蔭杭問楊絳,你一日不讀書會怎樣?
楊絳說,不好過,
一週不讀書如何?
楊回答說,白活了。
這是愛學習愛閱讀楊絳的回答。

正如她自己所言的那樣,楊絳的一生,都在從事文字的教育和創作工作。

她家庭祖輩都是爲官,用楊絳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寒素人家,家風樸素爲官清廉。

這裏不得不說起楊絳的母親,養母溫婉和順,持家有道,家裏家外都打理得井然有序,賢惠又文靜。

楊父出國留過學,性格剛烈但很開明,對孩子們的教育很上心和楊母的感情也非常的好。

小季康從小就生長在,有愛又溫暖的家庭裏成長,自然性格開朗活潑,又是世代書香門第當然是詩書不離手。

長大後的楊絳一心想要報考清華,但都一一錯失良機,只好在當年的東吳師大就讀大學,更尷尬的是在那個時候她在選專業上又爲難了。

她更喜歡文學,兩年後她又申請到清華去當旁聽生,在這裏她遇見了那個能與她在文學和靈魂上都一致的另一半,錢鍾書。

想起他倆最有意思的一次對話是,楊絳說她沒談過戀愛,錢鍾書說他沒訂過婚,這兩位分明就是天生一對,地設的一雙呀!

楊絳和錢鍾書兩人的水平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後來錢鍾書申請了出國留學,楊絳毅然而然的放棄自己的學業,成爲清華雉業生也要陪他一起出國。

楊絳深知在學業上是高知的錢鍾書,在生活中卻是低能兒。爲了照顧他,也爲了不分離聰明的楊絳選擇和錢鍾書共同面對未知的一切。

在國外這對伉儷共同進退,一起學習進步,他們去的最多的地方依然是圖書館,生活可以簡單樸素,但在精神世界卻是無比豐富。

當楊絳在國外生下他們的愛女錢瑗時,錢鍾書可愛的一面又讓我們大跌眼鏡。

墨水打翻弄髒了桌子也要跑來醫院和楊說,門框子散了也都要說,就爲了尋求幫助。只要聽到楊絳說“這些我都會弄好”後才能真正安心,鍾書是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依靠,但楊絳也真的喜歡他的依賴。

最讓我們爲他們二人所感動的事件是,當國內的戰亂爆發了,做爲知識分子的擔當和情懷顯露無疑。

他人看到戰亂是避之不及,而錢楊二人偏要提前結束留學生涯與國家共存亡。這裏可以看出他們深厚的愛國情懷。

帶着一歲多的孩子回到自己的祖國,在那個戰亂四起身家性命不保,又動盪不安的時候,錢鍾書去任西南聯大的教授。

楊絳回到自己家裏,戰亂該經歷的痛處她都走過,女人該有的擔當她也扛起,既要顧家,又要生計。

中學校長、私教、小學老師、翻譯、編劇,這些她都幹過,尤其是從編劇身份開始,讓楊絳走入萬千人的口中,被稱之爲民國時期大器晚成的才女。

但那有怎樣,楊絳的人生走得是長線和穩性路子。

最終他們還是回到了起點,清華大學,兩人都在清華任教都是教授,只不過她是兼教授,她又有更多的時間可以陪女兒成長了。

再後來面對知識分子的批鬥,他倆依然攜手扛過那段黑暗的歲月,最終迎來彩虹。

她依然還是不溫不火,不抱怨不埋汰,這就是楊絳,一代知識女性的立場和態度。

就像她自己說的,人到最後纔會發現世界和誰都無關。

走過風雨,也走過坦途。晚年,面對鍾書的病痛女兒的離去,她到底還是看開了,把人生理順,她深知自己的角色和任務,就算最後鍾書先他而去,她也坦然接受。

她說她還有任務沒有完成,不能離去,她每天翻譯書稿,編輯鍾書的文稿,這世上也只有她能看懂鍾書的字和意。

九十三歲時寫下催人淚下的回憶錄《我們仨》在前言裏她說,我一個在這個世間懷念我們仨。

九十六歲時寫了《走到人生邊上》這一輩子夠了,她在等着回家,等着他們仨的團聚。

一百零五歲那年,她走了,就如她說的,他們仨要真正團聚去了。

縱觀楊絳的一生,她太知道自己要什麼了,就連幾次要去的清華,都是冥冥之中有定數和安排。

遇見錢鍾書後,沒有所謂的轟轟烈烈,有的只是日子裏的細水長流,有的還是錢家上下的誇耀與認可。

她的一生從小就與書結緣,閱讀文字、喜歡文字、學習文字、翻譯文字、教學文字、創造文字,彷彿她的人生就是帶着文字使命而來的。

她是錢鍾書口中最才的女,最賢的妻。

更是女兒口中最好的媽媽。

她一生在語言上都甚少與人動粗,帶有着文人骨子裏一種高尚的傲慢,和誰都不爭,與誰都不屑爭。

她不單單在活出了自己內心從容淡定的風景,更是活出了生命的氣象,優雅與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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